“跑!!!”
“有多遠,跑多遠!!!”
馬騰和黃忠齊聲喊出。
聲音之大,又帶清神明腦之效。
讓下方嬉笑一團的學生們立即便安靜了下來。
最前面四個剛剛步入超凡的同學率先反應了過來。
二話不說,扭頭便跑。
見狀,其他同學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起朝外跑去。
無奈學生人數衆多,空間擁擠,行動不便。
衆人素質又高,都在有序撤離,以免發生踩踏事故。
然而,下一秒。
咔咔咔!!!
咔咔咔!!!
又是數道破裂的聲音響起,磅礴的能量從中快速溢散。
嗡!!!
緊随而來的還有數十道帶有雷火的能量球體飛濺而出。
“加固陣法,其他人随我出手!”副院長黃忠大吼一聲。
衆多老師各盡其責。
空中能量交錯。
凡是被學院高級導師擊中的能量球都在空中爆炸。
但奈何飛濺的能量球數量太多,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落在了學生堆中。
轟!!!
轟!!!
接連幾聲炸響在人群中爆發,斷肢殘臂豆腐腦也随之四濺。
一時間,原本還井然有序的人群瞬間亂糟了起來。
各種推搡讓畫面顯得異常混亂。
“跑啊,别推我,别推我,前面的,你擋路了,給我滾!”
“有危險要跑早點說啊!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可不想死!”
“爲什麽不早點讓我們跑,我不能死,我家房貸還等着我還呢!”
廣場之外,張言靜靜的看着一切,無動于衷。
死人,在這個世界之中并不罕見。
他們這次幾百個人進入學校的水域進行垂釣,活下來隻有半數之多。
這事,本來就是與天争命。
有的人赢了,成功步入超凡。
有的人輸了,不幸死在了裏面。
有的人直接放棄了,想着過普通一生便好。
隻是,好不容易活下來,并說服自己成爲普通人的他們,現在又要再次與天争命了。
這一次,隻有生與死。
“張言,傻站在這兒幹嘛呐!快跑啊!”
四個超凡者率先路過張言身邊,其中一人好心提醒道。
不待張言回答,還在跑的石磊便是停下,回頭呵斥說話之人:“管他做什麽,這事都怪他,提醒大家跑又不說什麽事!搞得又死了那麽些無辜的同學!”
張言直接一個白眼,懶得搭理。
見到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石磊心中更氣,但現在情況緊急,也不是洩憤的時候。
于是便繞過張言,對着站在其一旁的短發素衣女孩說道。
“春夏,你又待在這兒幹嘛,這兒不是安全之地,還不快和我們一起跑!”
被喚作春夏的女孩這次有了動靜。
轉頭看了眼張言。
很快便是回頭。
學着張言給了對方一個白眼,懶得搭理。
氣得石磊心肝脾肺腎,五髒那個疼的
張言見狀,心中卻是一笑。
這女孩,叫春夏嗎?
好像有點意思.
廣場之上。
水域傳送通道外部表面上已經是布滿了裂痕。
好似下一秒便會完全炸裂一樣。
“騷包,這水域肯定也是保不住了!”黃忠黑着臉沉聲說道。“這次你得放點血了!”
“大黃,不用你廢話,我兒子還在裏面呢,這可是我的獨苗!”
“隻是那張小子難道會看氣???不可能啊.算了,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馬騰說完,便是大手一揮。
手中戒指精光一閃,一口精緻古韻的半透明金色大鍾從手心飛離而出。
僅僅數息。
一手大的金色大鍾便是呈化千丈之高,将整個水域通道罩在了其中。
籠罩的瞬間。
外界便是聽不見通道繼續破碎的聲音,外洩的能量球也是無法沖破鍾壁的阻擋。
隻是每次相撞,鍾壁金光閃爍,隐隐有變暗趨勢。
“諸位,這裏暫時交給你們了!”
說完,馬騰身上便是泛起了耀眼的金光。
金色铠甲貼身護體,背後,又是一道數米之長的金色巨翅展開。
劃破天際,整個人一下子便是透過金色大鍾,沖進了即将破碎的水域之中。
其他導師,包括此前維護陣法的學校老師紛紛上前,圍在了金色大鍾旁。
以手相抵,爲其輸送能量,以抵禦内部消耗。
不遠處,廣場之外。
張言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金光閃耀,險些亮瞎了他的眼睛。
一個沒忍住,讓他不自覺的碎罵了一句:“瑪德,資本家真有錢!”
一旁,春夏輕輕轉過頭,狐疑的看向張言。
猶豫片刻後,一道溫柔細膩又帶有一分怯懦的聲音從她嘴中而出:“張同學,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張言一愣,随即尴尬一笑,擺手改口道:“我是說,他們真舍得花錢!”
“原來張同學你也看出來了!”春夏微微一笑,如花一般,又好似是找到了知己,聲音之中也帶有一絲興奮,“你說的對,那仿品東皇鍾仿得不夠真切,缺少了很多神韻,雖然是一次性道具,但其價值不菲!也就他們馬家能如此舍得了!”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張言平靜的回道,而後便将目光轉向廣場,不再說話。
沉默!
瑪德,這原身不是學霸嗎?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很快。
在張言眼裏,那傳送通道的壁面已經近乎完全的破碎,開始劇烈的扭曲起來。
就如同是一條暴怒的巨龍在快速盤旋。
内部也充滿了電光和火花,異動的能量直接發出刺眼的紅藍相間的光芒。
就在張言感覺這通道快要爆炸之時。
一道絢麗奪目的金光如大日般映照天地。
随即,一聲充滿着威嚴又富有古韻的聲音竟然突破了仿品東皇鍾的桎梏,響徹于整個廣場之上。
“破!!!”
震天之音,不絕于耳。
随着金光的飛出,整個水域通道竟然立馬發生了轉變。
原本外溢的爆裂能量竟然不再擴散,反倒是開始極劇内縮。
而扭曲的壁面也開始塌陷内凹。
就如同一個黑洞一般,産生了巨大的引力渦流。
隻是片刻,便無情的将整個通道給一口吞噬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危機解除。
仿品東皇鍾也瞬間炸裂,碎碎金光,漫于天際。
那道沖出來的金光也緩緩退散去了光芒。
張言定睛看去。
馬騰還是那個馬騰,一身的騷氣,連發型都沒有變化。
但他的手中,卻是擰着一個黑漆漆的大煤球。
整個煤球之上,還能隐隐約約看到一絲的肉色。
瞬間,張言心頭一緊。
這.這.這光着腚的煤球是胖子?
敢情提示所說的命硬,指的不是他自己命硬,而是有老爸在啊!
蓦然。
馬華似乎是有所感應。
猛一擡頭,一雙猩紅的亮光正好與張言的雙眼對上。
随即,一道響徹天地的悲鳴聲暴怒而出。
“張言!你坑我!!!我要和你絕交!!!”
春夏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張言,問道:“絕交?”
“呃”張言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無辜的回道。
“我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姿勢,你信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