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歌搶了這個小家夥回來,生活也沒那麽無聊了,每天除了趕路之外,還要給這個小家夥喂奶喂輔食,哄這家夥睡覺,
雖然每天生活大頭全是圍在小家夥身邊,但還是感覺開心,
“寶寶,叫姐姐。”
“啊~”
“叫姐~姐~!”
“啊~喔!”
“真是個小笨蛋!”
沈秋歌吃完飯又在逗着小家夥,這兩天偶爾會蹦出一個詞,所以沈秋歌很高興,
可偏偏這小家夥就是和沈秋歌作對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會叫,還是故意的怎麽的?
“算了,不教你了,該趕路了。”
沈秋歌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收拾好了,應該快到這邊最大的一個府城了,逃難的百姓越來越多,
這兩天沈秋哥就沒有把小寶寶放進籃子裏,而是把他用帶娃神器背在前胸,
一路上雖然有蠢蠢欲動和不好的眼神,但總體還好,畢竟背上背了一大把長砍刀,一看也都是不好欺負的,那些人也沒那麽不長眼,
找了個樹林人少的地方看了一下左右環境沒有人,把自行車收入空間,看到換成棒球棍這才出了樹林朝城門走去,
這裏是個空曠之地有一個大型廣場大,很多的百姓在這裏席地而坐,東一堆西一夥,唯一相同點就是沒幾個人說話,
滿場的人呈現出一片死寂沉沉,沒有半點人的朝氣,對于又來的人,其他發現的也隻是擡了個眼皮,又低下頭閉目養神,
甚至沒有半天好奇心,也沒有和旁人閑聊什麽的,滿場的人卻顯得有些荒涼,
偶爾有一兩聲烏鴉的叫聲,沈秋歌看到這場景,腦海裏浮現的是如果再來一些黑色煙霧蔓延,
再擺放上一點道具妥妥的就是古代戰場兵敗之後的形象,甩甩頭看上旁邊坐在地上的人,懷裏取出一個包子,
“這位大嬸,我問一下這裏這麽多人怎麽都在外面是不讓進城嗎?”
那人本來餓的就沒力氣一點話都不想說了,擡頭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了,還沒必上眼睛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使勁聞聞眼睛一下瞪大了,
“這個給你吃,但你要說實話。”
“嗯!好好,現在裏面當官的不讓咱們這些逃難的進城,說是什麽怕俺們進去搶劫,不過也有那些有錢的交了銀子就可以進去了,交多少俺不知道,俺沒有銀子,也就沒去問。”
那婦人說話時眼睛半秒都沒有離開眼前的大包子,說兩句就有些忍不住了,
“那都不讓進,你們還呆在這裏幹什麽?”
“萬一看俺們這人多了,就讓俺們進去了呢!那當官的總不能把我們餓死呗!聽說是明天開始就會放粥,反正俺也沒有力氣去其他地方了,當官的要放粥,俺也能有條活路。”
沈秋歌沒有再問其他的話,還是把手上的包子給了出去,那大嬸高興的一把搶過包子,不過卻沒有塞進自己的嘴裏,而是跑到後邊有一個孩子躺在那裏,好像睡着了一樣,
沈秋歌沒有往下看,實在是這兩天看的有些多,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後續,
既然有銀子就能進那當然還是進去要安全的多,盛門口全堵着難民,可以說沒有完整的直路,
沈秋歌隻好七拐八繞的往城門口走,如果走直路的話估計也要不了半小時,結果這樣繞來繞去沈秋歌都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說起來也不愧是個大的俯城,光在城牆就有十幾米高,看着很是莊嚴,厚重。
和京都也不遑多讓了,唯一區别不同的是城牆上隻有兩三個站崗的士兵在把守,
還有城門口有十幾個兵卒帶着大刀長矛守着城門,一個個惡狠狠的眼神瞪着五十米之外的難民,
那裏有一排三角木紮欄擋在那裏,形成一個防護圈,
“幹什麽的?”
沈秋歌剛一走到分界線的地方,就被人攔住了,看着眼前的長矛,沈秋歌也沒害怕,
“這位兵大哥,就我一個人加我的弟弟,我需要進城去給我弟弟看看大夫,他有些發燒了。”
“進城十兩銀子一個人。”
“真他娘的貴,一群土匪。”
沈秋歌在心裏憤憤不平的想着,臉上帶着一絲讨好的笑容,
“這位兵大哥通融一下我弟弟還是個孩子,我這十兩銀子行不?我是真沒多少銀子了,還要給孩子看病。”
那兵卒看了一眼對方手上的銀坨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丢下一句“等着”就朝自己頭兒那裏走去,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麽,片刻就過來了,
“行,進來吧!”
那人說着使勁用力氣把其中一個木栅欄搬開,留出一個能進人的縫隙,沈秋歌見狀連忙擠了進去,那人又趕緊把栅欄歸回原位。
“來這裏交銀子,登記,哪的人從哪來?到哪去?”
在一張桌子前一個文人打扮的人,例行公事的問道,
咦~剛才那麽多人,還把這遮住了沒有注意到,不過也沒大問題,沈秋歌一聽對方的問話,立馬就哭了,
“嗚嗚我一家人都沒了,就我和我弟兩個人逃了出來,身上啥都沒有了,我家本來是京都外面七十裏裏楊家村的人,
本來和我爹娘回娘家的,結果還沒到我姥姥家,半路上就下大雨,發洪水,我們一家子就剩我們兄弟倆了,
除了這兩條命和一點錢,啥都沒有了!如今我弟弟又發着高燒嗚嗚嗚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秋歌一邊哭一邊使勁揉着眼睛,腦海裏一直想着傷心的片段,這才流出了眼淚,
那寫登記的文案,聽完也唏噓不已,
“小兄弟節哀順變!現如今的世道也沒有辦法,你要把你弟弟照顧好才是,交了銀子進去吧!十兩銀子。”
沈秋歌有個植物在嘴裏,不知道該不該吐出來,還真是性格冷血,盡忠盡職。
“大人我這就隻有十兩銀子,剩下的也就幾十個銅闆給我弟弟買藥的。”
“知道知道幾十個銅闆買藥也夠了,給你這是你進城的條子,趕緊收好。”
那人不由分的把條子拍在桌子上,眼睛看着那坨銀錠子,沈秋歌趕緊把銀子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有一把稱,那人拿着銀錠子就在稱,看着翹起來高高的稱杆,那人笑着滿意的點點頭,
揮了揮手讓沈秋歌趕緊走,他則是把銀子還扔進桌子下面的框子裏,
心滿意足地坐在那裏哼着小曲,想着那坨銀子的成色還不賴,而且不止十兩,等下了值,切個一片兩片下來也不打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