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腳程自然不如暗衛,待一家三口回到酒樓,暗衛已經帶着包紮好的奶狐狸回來一會兒了。
李筱發現,自家閨女果然是喜歡這小奶狐狸,這才回來,便立馬湊到了奶狐狸跟前,左看右看的,稀罕得不行。
奶狐狸本就不大,看着應該才出生不久,也是運氣差極了,才會被飛禽給抓走。
歐陽逸雲已經讓人去找擅馴獸的人了,在北方,這樣的人還是不少的。不過在找到人之前,喂養的事兒,還是得做起來。
“咪咪,你一會兒讓夥計拿些牛乳或者羊乳過來,待這奶狐狸醒了,估計會想吃些東西。”李筱看着在那兒稀罕小奶狐狸的閨女,如是提醒道。
“娘親,它還不能吃肉嗎?”婉婷好奇,她還是知道,狐狸是肉食動物的。
李筱聞言,笑着道:“它看着就是隻剛出生不久的奶狐狸,一時半會兒可吃不了肉。”頓了頓又道:“待你爹爹尋的師傅過來,你可要好好的跟着師傅學習,喂養狐狸,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婉婷聞言,秀氣的眉微微一皺,片刻後便松開了,看着自己娘親,她堅定的道:“娘親放心,咪咪既然決定要養它,那就一定會好好學習!”
李筱聞言,唇角微揚,忽的想起呃什麽,笑着道:“既然要養它了,那咪咪給它取個名字?”
提及此,婉婷的眼睛一亮,想了好一會兒,眉頭卻是越來越皺。最後,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的道:“就叫小雪吧,像它那一身雪白的毛!”
李筱一愣,靜了一息後,才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也是好一會兒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家閨女,這該是不知去什麽名兒了,才這般破罐子破摔的無奈樣吧。
其實要她說,名字隻是個代号而已,叫什麽又有什麽關系呢,隻是若是一直奶狐狸奶狐狸的叫,多少有些顯得不夠親近。
既然決定養了那狐狸,那便是家裏的一份子,左右有個名兒會更好些。
似乎是知道自己有了名兒,小雪眨巴着它那有些鈎圓的眼,萌萌的看着眼前的人,“嗷嗷嗷”的叫了幾聲,見人沒動作,又揚起了毛絨絨的小尾巴,搖呀搖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婉婷兩眼亮晶晶的看着眼前的小家夥兒,随後又看了看自家娘親和爹爹,在得到爹娘的同意後,方才伸出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
小雪感受到腦袋上的力道,又自己往上蹭了蹭,婉婷高興得都眯起了眼。
一人一狐親密的互動着,夥計便将羊乳送了過來。
本就不大,又受了傷,小雪哼哧哼哧的将一小碗羊乳喝光,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馴獸的師傅,是在第二日一早過來酒樓的。彼時一家人剛吃過早膳,婉婷正在看着小雪喝羊乳。
因着小雪的加入,一家三口在奉甯府前前後後呆了七日,其中四日,是爲了讓婉婷跟着師傅學習喂養如何喂養馴化小雪。
再次出發時,一家三口的馬車裏,便多了一隻雪白毛發的小狐狸。
一路上,小雪一會兒窩在婉婷小姑娘的懷裏,一會兒又朝着李筱撒嬌賣萌,将這旅途中唯二的女性,哄得是心花怒放、花枝亂顫!
歐陽逸雲不止一次的感慨:狐狸果然是狐狸,哪怕是隻剛足月的奶狐狸!
一路東行,向着東陵府前進的路上,因着小雪的加入,倒是歡樂多多。
依舊是走走停停,偶爾借宿農家,偶爾露宿郊外,不管是農家的粗茶淡飯,還是郊外的随性簡餐,一家三口每次都吃得滿足不已。
抵達東陵府府城的時候,已經是五月二十一了。
彼時已經夕陽西下之時,落日的餘晖落在東陵府城牆上,看着似鍍上了一層橙色的光。
入了城門,馬車不再停頓,直接駛向東陵府的吉祥酒樓。
美美的飽餐一頓,再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一家三口加一隻小雪便早早的休息了。
東陵府平原不少,但是不同于奉甯府的是,東陵管轄範圍之内,有着幾座較爲出名的山。此次東陵執行,李筱也是沖着那山來的。
其中有一處,連綿起伏的幾座山峰,山頂常年積雪,哪怕是在夏日,遠遠看去,那起伏不斷的山脈頂端,也是一片雪白。
李筱在遊記中得知,那山幾座連綿着的山,被稱之爲常白山脈,是東陵最高的山脈。
另外一處,名叫奇石山,顧名思義,據說是座怪石嶙峋的山峰,那山很是陡峭,山上有着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無一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
因着東陵之行,大部分時間會消耗在登山一事上,一家三口抵達東陵後,安安心心的在酒樓裏休息了一日,養足了精神,方才敢跟着向導,出發登山。
這個時代的山,可不像李筱前世的景區,到處都修建了階梯護欄。
在這兒,除非山上有住戶或者有廟宇,那便會建有登山的階梯,否則,那就得手腳并用、實打實的往上爬!
好在,不管常白山脈,還是奇石山,半山腰處,都有不大不小的廟宇,登山階不管好賴,都從山腳修到了山腰廟宇前。
若是想要再往上,估計真的就得人手腳并用往上爬了。
李筱向來是個懶的,想遊玩是不假,但她不會折騰自己,所以,一家三口,不管是怪石山,還是常白山脈,都隻爬到了半山腰,然後欣賞一番美景之後,再感受一番“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豪邁後,便氣喘籲籲的下山去了。
爬山确是不是件輕松的事兒,每爬完一座山,李筱都需要休息兩日,才能滿血複活,然後繼續攀登下一座山峰。
婉婷小姑娘從小到大,雖不至于嬌生慣養的,但兩座山爬下來,也是累的不輕,甚至她那“上了年紀”的娘親更甚。
“咪咪呀,你平日裏,還得多多鍛煉才行啊!”
二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