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公子扶蘇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切,有些失神的問道:
“父皇,爲什麽?于大人是忠臣,于大人更是能臣啊!
是他挽救了大明,于大人不該死。”
秦始皇嬴政沉默了許久,最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于謙這樣的人啊,有功于社稷,有功于天下,他的功勞大到連野心家都害怕,
無非是求仁得仁罷了。”
大唐。
魏征在這一刻老淚縱橫,他仿佛在于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隻不過!
十個自己也比不過一個于謙,忍不住哀歎道,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房相房玄齡忍不住歎道,
“觀書老眼明如鏡,論事驚人膽滿軀。
文韬武略,鋼筋鐵骨,有堅韌的意志。”
唐太宗李世民也忍不住擦去自己的熱淚感歎道,
“忠心義烈,日月争光!”
大宋。
大宋的君臣就像坐火山車一樣起起落落!
從欣賞于謙,
到否定于謙,
到質疑于謙,
再到崇拜于謙,
随後,衆君臣的心情卻是可憐,心疼于謙!
趙構看着天幕之上的于謙,蓋因爲對方是文臣的身份,忍不住歎息一句,
“于公有功于社稷,不該殺!明朝之天子朱祁鎮,竟能昏聩至此,實在令人唾棄。”
不少文官低泣,武将垂首。
嶽飛深以爲然地點頭,于謙的形象讓他想起了宗帥,實在是令人遺憾啊!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否則非得大罵幾句:
艹,完顔構,你丫的還有臉吐槽别人,你小子也是個亂殺功臣的主!
論昏聩的程度,你和人家朱祁鎮五五開吧!
……
大明洪武朝。
朱棣恍惚的看着天幕這一切,看着于謙,居然感到莫名的親切,然後等到對方即将身死的時候,就感到一陣傷感。
自己留給子孫後代的大忠臣,大能臣,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重孫子手上,這是何等的悲哀和遺憾?
自己不想殺,還囑咐過子孫不能殺!
自己的兒子好生關照,自己的孫子小心呵護,三代帝王傳下來的圭玉,就這樣砸在了重孫子的手上!
何其悲哀?這重孫子還真的是個重孫子,怪不得會引發土木堡之變。
馬皇後感到一陣鼻酸,哭着說道,
“重八,我怎麽就感覺心裏面這麽不得勁呢?這大明朝的忠臣,就這樣被子孫禍害了。
不僅僅是死了一個于謙,往後咱大明朝誰還敢做大忠臣啊?”
朱元璋也紅了眼眶,揮舞着拳頭說道,
“咱真是快被氣瘋了,這朱祁鎮要是在咱面前,咱還管他是不是朱家的子孫,直接一刀結果了他,省得他禍害咱大明的根基。”
朱标也是郁悶的揮了揮手說道:
“哎,可惜四弟的孩子都還小,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子孫的子嗣,唉,否則非得好好矯正不可。”
朱棣弱弱的說道:
“大哥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子孫,不給咱們大明添亂。”
朱元璋瞥了他一眼說道:
“我看你還是安分一點,别想着當我大明的塞王了,好好守着内府過日子吧。”
朱棣面露糾結之色,他隻是想當個馬上的王爺,要是不讓他打仗了,那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父皇,這皇位我絕對不争不搶,肯定要是不讓我上戰場,這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咱隻想當個大将軍王,絕無二心啊!”
“啍,咱也不知道你咋想,隻有你自己清楚。”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随後把目光看向了天幕,整個人沉默不已。
于謙的事,還是讓他黯然神傷。
大明英宗朝。
于謙用真摯的目光看向了有些失落的朱祁钰,聲情并茂的說道:
“郕王殿下,正如天幕上的我所言,我平生做事無非四個字,當爲則爲,覺得對的不管多難也要去做!
主少國疑,我大明隻有您登基才合乎正統,大明有君主帶領,天下臣民才有主心骨!
十個百個于謙,都比不上殿下,大丈夫立身處世,隻要不堕心志,随處可安。
殿下身爲朱家子孫,難道失了雄心壯志不成?”
朱祁钰把目光看向了孫太後,随後又把目光看向了禮部的官員們,笑着說道:
“孤可當不了這個皇帝,什麽都說了不算,上面有皇太後壓着,
下面隻有這群隻講禮的禮部官員,除了一個臣不懂之外,孤還真是個孤家寡人啊!”
于謙深吸了一口氣,最後緩緩開口說道:
“大明祖訓後宮不得幹政,至于禮部的官員,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外臣不可幹預陛下家事,
外邊的皇帝,就當駕崩了吧,禮部不得以此緣由阻礙太子之位。”
孫太後怒罵道:
“于謙,你混帳,你算個什麽東西?這朝堂之上有你說話的份?”
于謙冷冷的看着群臣,最後淡淡開口說道:
“後宮不得幹政,殿前侍衛何在?将孫太後請回宮殿!”
殿前侍衛面面相觑,可看到天幕之上英姿飒爽的于謙,
最後還是折服于對方的威望,畢竟隻有于大人才能救得了大明,随後侍衛們就将孫太後趕至了後宮。
“你放肆,你混帳!”
孫太後就這樣被帶了下去,禮部中不少孫太後的黨羽面色難看,有人指責道:
“于謙,你僭越了!”
“大膽,居然敢對皇太後無禮!”
“你這厮,持功自傲,還沒當上我大明朝的于少保,居然敢隻手操控朝廷!”
朱祁钰忍不住紅了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後被欺負的那一幕,剛剛被于謙喚起來的雄心似乎有消解的意思。
于謙笑道:
“好,看來爾等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心裏面去,我說過我要做的事,無論多難都要去做,
有什麽陰謀詭計,我都一人扛下了,
既然監國郕王殿下任命我爲兵部尚書,這京師中一兵一馬都得聽我調遣,爾等就等着秋後再算賬吧!”
于謙慨然承諾:
“軍旅之事,臣身當之,不效則治臣之罪。”
文武百官頓時被震懾,所有人看着不怒自威的于謙,此刻覺得對方的身形居然無比高大,令人不敢直視。
……
天幕之上。
昏暗的地牢之内,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帶人犯于謙,驗明正身,速速押往刑場!”
于謙扯着嘴角略微一笑,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石子兒,輕笑着說道:
“那走吧!”
悲涼的音樂聲響起,隻留下一首悲寂的詩印刻在幽深的牢底,随着鏡頭的拉近,衆人這才看清楚牢底留下的詩。
【石灰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