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戰鬥力不可小觑。
夏素萍是夏禦史的庶妹,在蘇懷啓入京時下嫁給對方。
生下一子。
兒子蘇首律今年三十,當任戶部從七品小史,活清閑沒什麽實權,但可以摸魚領工錢。
蘇首律娶妻郭敏。
這郭敏是郭太醫的嫡長女。
說起郭太醫那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
郭敏嫁入後一連生下兩個兒子,在夏素萍心裏那就是一個寶。
可郭敏見婆婆被打,自己卻離的遠遠的,假裝沒有看見。
她現在正在想着怎麽和蘇首律和離,才好讓她爹将她從牢裏給撈出去。
夏素萍被李氏壓着打,臉上都被抓花了。
“啊,你個泥腿子,掃把星!若不是你和蘇懷義來京,懷啓怎麽會斷了腿。都是你們兩個泥腿子克的,如今又克了我們一家入獄,今天我非要掐死你!”
“都住手!”白臉獄卒又回來了,他大聲制止。
見兩人還是打的不可開交,他打開牢房走了進去。
“我哥可是夏禦史!”夏素萍被李氏壓在地上,頭發淩亂如雞窩。
她指使着白臉獄卒,“還不快把這瘋婆子拉開!”
李氏頭腦靈活,又用指甲挖了一下夏素萍後才起了身。
不等白臉獄卒開口,她就遠離了夏素萍。
反觀夏素萍就不行了,她怒火攻心,想上前撓李氏。
可被一旁的白臉獄卒攔住。
“住手!在鬧,可就刑法伺候了!”
“你敢!你算什麽東西?”夏素萍掙紮之間不小心指甲挖到了白臉獄卒的脖子。
刹那間,一道紅痕鼓了出來。
白臉獄卒反手扣住夏素萍,拖着人往牢外走。
“放開我,你做什麽?我哥是夏禦史!我要見我大哥!”夏素萍拍打。
白臉獄卒陰沉着臉将人往小黑屋一推,招呼了一旁正在聊天的兄弟。
“你們兩個,好好伺候蘇夫人。”
那兩個獄卒搓着手,色眯眯的關上了黑屋的門。
“你們做什麽?滾~”
看着髒手往自己身上探,夏素萍縮着身子往後退。
瘦個子獄卒一巴掌扇在其的臉上,“你還以爲夏禦史會認你這個妹妹,不過是小妾生的庶女!”
“七哥,咱們兩個誰先來,這娘們老是老了點,可總比沒有強!”另一個胖獄卒猥瑣的笑。
完事後,夏素萍被白臉獄卒重新扔回了牢籠。
她衣服松松垮垮,十分淩亂。
脖子處還布滿了淡紅色的痕迹。
整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雙眼無神。
蘇芸沉默的抿着嘴。
李氏抱住了她,“别看!”
白臉獄卒又來了,他笑着靠近蘇芸,手裏還端着一盤子紅燒肉和大米飯。
“小姑娘,你看我這是在幫你們蘇家!若不是關老将軍發話,恐怕你們都會有同樣的遭遇。”
見蘇芸鑽進李氏懷裏他也不惱,而是對蘇嬌嬌招手。
“嬌嬌,來,吃點肉!”
蘇嬌嬌剛想起身,蘇芸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蘇嬌嬌看着油亮的紅燒肉和大米飯咽着口水,她最終搖搖頭。
“謝謝,我現在還不想吃!”
“行,關老将軍說最好明天就能找到那個賬本,要不然沒法救你們蘇家。你今晚仔細想想,明日告訴我!”
白臉獄卒将飯菜笑着收了起來。
蘇嬌嬌沉默的點點頭。
獄卒走後,蘇嬌嬌剛想問蘇芸什麽卻被捂住了嘴。
蘇芸手指放在嘴邊。
她在地上寫道:莫要相信他!
柳霞認得字,幾人圍坐在一起。
她單手在地上寫了一句。
今夜小心!
随後又将地上的字用腳塗平。
蘇芸明白柳霞的意思。
【這些很久沒開葷腥的獄卒一定會有所行動!我娘一定是擔心今夜有人會拖走女眷,行不軌之事!】
蘇芸看蘇嬌嬌懵懂的樣子,搖搖頭。
【那白臉獄卒一定是想找國舅公行賄貪污的賬本,想以此拿捏住皇後。這白臉獄卒不是太爺爺的人,也不是皇後一脈的人,那到底是誰的人?】
【看樣子,白臉獄卒是不想讓皇後知道他在找這個賬本。要不然直接對尚書爺爺用刑便能尋到!也不會如此拐彎抹角。】
柳霞和李氏愁眉苦臉。
一旦攝入皇家,她們必死無疑!
有的是人想要滅口,這兩天怕是不太平了!
兩人同時看向蘇嬌嬌,見對方懵懂無知的樣又齊齊歎氣。
……
将軍府。
這個府邸還是關清在京時當今聖上獎賞的。
自關清回青山村後,關武便帶着妻兒住在這裏。
關武乃禦林軍統領,白日在皇宮巡邏,而夜晚便回了将軍府。
書房密室。
關清拿着豆沙糕和一張紙條。
他将白紙放在燭光下,紙上慢慢顯現出一個“馬”字。
他又将糕點掰開,拿出圓潤的丹藥。
關清輕輕放在鼻尖上聞,這丹藥有一股讓人爲之一振的感覺。
嗅上幾下竟能感到精神抖擻。
他瞬間便明白了蘇芸的用意。
泉铮和他說這丹藥可讓人提神醒腦一天。
芸丫頭這是想讓聖上在關鍵時刻得以清醒。
而紙條上的“馬”字,是有人已經懷疑,讓他将糕點給他的汗血寶馬吃。
“爹,這是什麽?”關武疑惑。
他已經将聖上和他的計謀說給關清聽,可聖上早已中毒過深,清醒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
關清将丹藥遞給關武,“你拿好,等待時機可給聖上使用,得以清醒一天!”
“太好了,這丹藥是哪裏來的,可還有!”關武激動,小心翼翼将丹藥收到瓷瓶裏。
若是找到煉丹之人,聖上豈不是能徹底清醒。
關清并未多說,而是搖搖頭。
“莫要多想,若是真能治聖上,爹豈會袖手旁觀!”
兩人随意交談幾句,關清便出去尋馬了。
他與單慶豐故意安排了一個細作到眼前加以信任。
要的就是讓柳泉铮去送糕點好打草驚蛇。
隻有對方慌了,才能露出真正的馬腳。
他才能尋到背後是誰想置蘇尚書于死地。
若不是聖上當時清醒,将這案件全權交于單慶豐,恐怕蘇家早就問斬。
而不是現在等待翻案!
皇後又着急動手,他們沒多少時間了!
關清拿着糕點,撫摸着馬兒的頭顱。
“老夥計,有沒有想我這個老家夥?快吃吧,是你最愛的豆沙糕。”
寶馬通人性,用頭蹭了蹭關清後才一口吞下豆沙糕。
一人一馬就這樣絮絮叨叨。
關清在說,而馬兒在認真聆聽。
暗處的人聽了半天沒有營養的話,飛身而去。
而關清餘光瞄到一處後才收回了視線,嘴角微勾。
魚兒這是慌了!
黑衣人剛走,單慶豐便從角落裏走出,向關清點了點頭後用黑布蒙上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