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打更人孤身一人遊蕩在街上,冷風嗖嗖,吹的他直哆嗦。
“這天氣還要出來巡邏,真是造孽啊!”他手心冰涼,哈了口氣給自己取暖。
突然看到前面有個人影一閃而過,他以爲是自己喝多了看花眼了,也就沒在意,轉頭就離開了。
牆角裏,黑影握緊了腰間的劍,隻要他敢過來必定人頭落地。
見打更人走遠了,黑影再次出現,直奔姜府。
黑影一個跳躍直接翻牆進入,一路上小心提防着巡邏的人,随後一路跟着地圖來到了姜翎爻的院子。
此時的姜翎爻正在房中與母親有說有笑,黑影尋不到時機。
這時,她身邊的丫鬟忽然離開了房間,去後廚換茶。
黑影立刻尾随,在半路趁她不注意将其了結。
屋内的人看到丫鬟去換壺水這麽時間都不回來,姜夫人不滿道:“你這丫鬟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兒都要這麽長時間?”
母親生氣姜翎爻并不覺得奇怪,自己的母親向來脾氣就不好,可是這婢子跟随自己多年,從來沒翻過這麽低級的錯誤,就換了另一個丫鬟說道:“白時,你去看看怎麽回事。”
“是,小姐。”
白時離開房間後直奔後廚,卻沒看到那個丫鬟的身影,後廚的人也都說沒見過她,這不禁讓白時起了疑心。
她動身要去彙報姜翎爻,這時屋外卻傳來了動靜,她大聲呼喊并跑了出去:“是誰在那兒?!”
黑影制造出動靜候快速撤離,等她們幾人趕來查看時,隻看到那丫鬟冰冷的屍體。
身後沒見過這個場面的丫鬟立刻大喊:“死人了!姜府死人了!”
這叫聲瞬間驚動了整個姜府,不少人過來查看情況。
姜翎爻看着地上躺着的屍體,脖子被擰斷就算了,她的舌頭被人生生拽了出來,放在她的手中。
她跪坐在那裏,雙手捧着自己的舌頭,好像是在贖罪一樣。
姜翎爻不禁想到了白天的所作所爲,莫不是有人尋仇來了?
身後有個婢子小聲議論道:“白天這位姐姐在門口羞辱那唐家小公子來着,莫不是他死去的娘看到了,替自己兒子感到憤怒,這才将她給帶走了。”
“混賬!”
啪的一聲,姜翎爻直接給了那婢女一巴掌,婢女吓得立即跪地求饒。
“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有意的!小姐息怒!”婢女被吓得渾身顫抖,不停地哭泣。
“把她給我拖下去,依家規處置!”姜翎爻本來看到那丫鬟的死狀心裏就害怕,這個不長眼的還敢當着她面提起白天的事情,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那婢女吓得直接癱軟在地,姜府家規凡是犯了錯的都要挨二十大闆,她這小身闆不得廢了。
姜翎爻回頭看了眼屍體,吩咐道:“把屍體處理了,再加強人手巡邏,再出現任何差池,我要你們通通去死!”
看着氣在頭上的姜翎爻,白時也猜出了大概,多加了人手守着她。
姜翎爻躺在床上不敢入睡,她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白時見狀安慰道:“小姐莫要擔心,奴婢已經加強了人手,不會出事的。”
“你們幾個今夜都不許睡,都給我在房間守着,聽見沒!”姜翎爻惡狠狠的看着屋内的幾個丫鬟命令道。
“奴婢一定寸步不離的守護着小姐!”婢女低着頭說道。
有人在身旁守護這才讓姜翎爻心裏稍微安心了一點。
可是丫鬟的死狀讓她徹夜難眠,早上太陽升起,她盯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門,卻不料一支飛镖襲來,直接封喉。
她在衆丫鬟眼前倒地不起,一時間整個姜府亂成了一鍋粥。
正在軍營訓練的姜律一大早就被姜夫人喚回了府中。
姜律回到家中時,面對的是一塊冰冷的屍體,再也不是他那活潑好動的妹妹了。
看着她那精緻小臉上的毒斑,心裏一驚,這不是西域奇毒嗎?怎麽會在京都出現?
他的目标不由得聯想到了鏡戈身上。
“可看出了什麽端倪?”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的姜大将軍忽然開口。
姜律給姜翎爻蓋上白布後說道:“此乃西域奇毒,怕是有人要故意針對姜家了。”
“姜家最近鋒芒太大,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敢在姜家行刺,還殘忍殺害姜家小姐,此人太膽大了!加派人手,把人揪出來,替你妹妹報仇雪恨!”姜大将軍一掌拍碎了一旁的桌子。
“兒子明白!”姜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兇手的。
這消息瞬間傳遍了京都,鏡戈他們是最大的嫌疑人,因此也被禁足在了皇家驿站。
鶴凝看着窗外的禁衛軍,回頭對鏡戈說道:“哥哥,這些人無憑無據就将這罪名按在我們頭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鏡戈也爲此感到憤怒,但他必須靜下心來冷靜分析,絕不能落入他人的陷阱裏,否則真就無法洗刷冤屈了。
“此事疑點重重,天昭皇帝也隻是禁足,并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所以在此期間,我們絕不能惹是生非,免得不但不能洗刷冤屈,還會替他人背鍋。”
鶴凝聽後也逐漸冷靜下來,坐下來說道:“哥哥與五公主關系要好,要不派人向她打聽點情況?”
現在她們對宮裏的情況一無所知,很難決定下一步棋該怎麽走。
可鏡戈并不想拉李南妤趟這趟渾水,拒絕道:“她一個深宮裏的公主,又怎會了解朝廷上的動蕩。”
看出哥哥不願連累李南妤,鶴凝剛要說什麽,卻瞥見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鏡戈順着鶴凝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正朝這裏走來的蘇珺兮。
“這元昭郡主怎麽回來這兒?”鶴凝有些不解蘇珺兮的到來。
“元昭?”鏡戈對于蘇珺兮的新稱呼感到有些意外。
“嗯。”鶴凝收回視線:“她近日被封了郡主,賜名元昭,也不知天昭皇帝用意何爲。”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主人,元昭郡主到。”
葉同剛說完,身後的蘇珺兮就不請自入了。
“不知元昭郡主前來所爲何事啊?”鏡戈笑着迎接。
蘇珺兮入座後直接拿出了請帖,說道:“明日便是我的大婚之日,特請二位過來湊個熱鬧。”
鶴凝看着桌上的請帖,笑着說道:“郡主也看到了,我們兄妹二人被禁足,又怎麽脫得了身呢?”
“這有何難?這請帖我既然送上門來了,你們自然出得了這皇家驿站。”蘇珺兮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可在鏡戈看來,卻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危險:“天昭皇帝的命令還是要聽的,爲此本王子感到十分抱歉。”
蘇珺兮沒有拿走請帖,起身離去。
“這皇帝的位置他又能坐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