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靜靜的定在那裏,看着蘇珺兮單薄的背影,覺得她好像看不透了。
以前她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可現在不管是遇到什麽事情,都能夠處事不驚了。
她好像真的變了。
“下去歇息吧。”蘇珺兮讓嫣兒下去休息。
嫣兒福身告退:“奴婢告退。”
嫣兒走後,蘇珺兮别過臉看着鏡中那略顯蒼白的臉,微微一笑,有些瘆人,她摸着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瞧瞧,這憔悴的模樣,還真像個哭喪的人。”
她看着看着,眼尾泛紅,理了理袖子出了房門。
今日吊唁的人不在少數,一些平日裏沒見過的大臣家中女眷也過來湊熱鬧,都勸她想開點,節哀順變。
聽着這些話蘇珺兮心裏隻覺得好笑,葉氏的死她又怎會在乎?
不過她面上哭的眼睛都紅了,那些人也覺得晦氣,都找了借口離開或者避開與蘇珺兮交流。
她與唐稚禮跪在靈堂前,看着吊唁的人陸陸續續進進出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這讓蘇珺兮有些後怕,若不是葉氏出事,她還不知道唐稚禮在外面居然有這麽多好友。
看來她想要擊垮這個男人,還真是麻煩。
“侯爺,夫人,節哀順變。”
“事已至此,侯爺和夫人還需多保重身子啊。”
“葉夫人心地善良,樂善好施,願她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侯爺與夫人,今後能夠平平安安的。”
聽到他們說葉氏心地善良、樂善好施蘇珺兮差點沒當場笑出來,就這死摳的女人又怎會施舍他人?
簡直可笑。
“多謝夫人。”蘇珺兮回應道。
很快吊唁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蘇珺兮也得以休息一下。
三天後,葉氏入葬。
她與唐稚禮穿着喪服,舉着牌位,走在大街上。
街道兩邊看戲的人不在少數,有的議論侯府怎會造此變故,有的在嘲笑是葉氏作惡多端,才會遭此橫禍。
“你說這侯府怎麽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
“這我哪兒知道啊!聽茶館裏的議論,是因爲侯爺違背了當初的承諾,接二連三的納妾,這侯府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要我說啊,這侯爺還真是不知好歹!有個身份尊貴的美嬌妻在身旁,還去外面沾花惹草,實屬活該!”
“男人嘛!有一個就想要無數個,再說了,家花看膩了總想嘗嘗這野花的滋味。”
他們的議論飄進耳朵,唐稚禮卻沒有半點反應,好像周圍的嘈雜聲在他耳朵裏好像自動被屏蔽了一樣。
葉氏入葬後返回途中,遇到了大麻煩。
他們的隊伍被人包圍了。
“侯爺,好久不見了!”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定睛一看,人群後面走出來一個熟悉的面孔。
“李晚晚!你來做什麽!”唐稚禮在看到李晚晚那一瞬間眼裏冒着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前将她碎屍萬段。
李晚晚笑道很妩媚:“侯爺這是說的什麽話,我來自然是送送母親,順便…也送侯爺與姐姐一同上路。”
她擡手又落下:“給我殺!”
話音落下,她的人就亮出武器,朝着他們襲來。
唐稚禮張開手臂護在了她身前,很是霸道的說道:“躲在我身後,不用怕。”
“侯爺多加小心!”雖讨厭唐稚禮,可是關鍵時刻蘇珺兮也不會無理取鬧,能不用自己動手解決他,對自己而言是一件好事。
現場想起乒乒乓乓的聲音,蘇珺兮看似一副受驚的兔子躲在唐稚禮身後,可是李晚晚卻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沒有一絲半點害怕的意思。
“侯爺,接招吧!”李晚晚拔劍朝着唐稚禮跑來。
唐稚禮也從身後的護衛手裏接過武器,與李晚晚顫抖起來。
唐稚禮的武力值蘇珺兮是很清楚的,速度雖比不上李晚晚輕盈,可是在力量上他是絕對的碾壓李晚晚。
他一掌将李晚晚擊飛,随後一劍刺過去,兇狠的看着她:“爲何對我母親下此毒手!”
李晚晚一臉懵逼,她怎會對葉氏下手?
“唐稚禮你少冤枉人!”李晚晚以劍相抵。
唐稚禮見她到現在還不願意揭開她醜陋的面具,更加憤怒了:“你殘忍殺害我母親還不願承認,今日我就要你給我母親陪葬!”
“我李晚晚向來敢作敢當,說沒做過就是沒有!”李晚晚平生最讨厭有人栽贓陷害了,武力值瞬間暴漲。
在邊上看戲的蘇珺兮看到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李晚晚看着蘇珺兮的神情,懷疑是她幹的,便對唐稚禮說道:“侯爺連我都懷疑了,爲何不懷疑她!”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唐稚禮的目光落在了蘇珺兮身上,随後他怒了,直接踢開李晚晚,并且刺傷了她的胳膊:“她一生都在爲了侯府受盡委屈,且當日她未曾接觸我母親,你還敢冤枉她!”
李晚晚覺得此刻的唐稚禮已經瘋了,多說無益。
于是她幹脆轉換目标,朝着蘇珺兮襲來。
在她的劍即将刺到蘇珺兮時,兩雙腳将她踢開了。
一藍一紅的女子持劍護在了蘇珺兮身前。
“你們是什麽人?”李晚晚看着她倆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她讨不到半點便宜。
“你們南越人真有意思,竟甘願做仙樂國的奴隸。”火焰嘲諷值直接拉滿。
水心附和道:“一個喪家之犬,能找到一個窩就躲着慶幸吧!”
“我與二位無冤無仇,爲何如此羞辱我!”李晚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火焰與水心回頭看了眼蘇珺兮,火焰說道:“自然是與你一樣奉命行事罷了!”
火焰的話讓蘇珺兮以爲她倆是李君屹派來的,自己又欠李君屹一個人情了。
“少說廢話!拿命來!”水心提劍沖了上去。
李晚晚快速抵擋,火焰順勢而上,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腰部挨了一劍。
速度拉開距離後,李晚晚摸了摸腰部,鮮豔的血水格外的刺眼,她忍着疼痛怒瞪:“今日我與二位算是結下了梁子,日後必将雙倍奉還!”
她的人護送着她離開了,唐稚禮的人也将剩下的人清理幹淨。
等唐稚禮走來想道個謝時,火焰與水心已經轉身飛走了。
“你與這兩位姑娘認識?”唐稚禮見她倆的身手不簡單,隻是展露幾招卻也能看出這武力在自己之上。
蘇珺兮搖了搖頭:“她倆方才說的侯爺也聽到了,是奉命行事,至于是奉誰的命,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