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步月剛将俊兒放下,俊兒就撲進了蘇珺兮懷裏。
“沒事了,沒事了。”蘇珺兮撫摸着懷裏的孩子。
“徒兒!”
陸老先生得知自己的徒兒回來了,一路狂奔将陸平安摟在懷裏,熱淚盈眶的說道:“乖徒兒!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爲師都吃不下飯,就擔心你的安危。”
陸平安知道陸老先生擔心他的安危是真,可是飯都吃不下是假,他嘴角還有殘留的米粒。
“師傅,把嘴擦擦。”陸平安平靜的說道。
陸老先生尴尬的笑了笑,用袖子将嘴角的殘物擦幹淨。
袖子有些許油漬,是昨天弄在衣服上的,陸平安還未來得及清洗,看樣子陸老先生是真的一夜未睡。
他滿臉慚愧又擔心的說道:“是徒兒不孝,讓師傅擔心了。”
“傻孩子,走!爲師帶你吃飯去!”
陸老先生領着陸平安離開了,蘇珺兮讓蘭香也帶着俊兒回了屋子。
她與蘇步月就在前廳,詢問起了有關此事的始作俑者。
“這些歹人大哥是如何處置的?”敢劫持侯府的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她是萬萬不會輕饒這些人的。
“并未看到此人,爲了兩個孩子的安全,并沒有采取強硬措施。”蘇步月的目的隻是帶回兩個孩子。
可是蘇珺兮并不能就此讓兩個孩子白白受了委屈,何況若是侯府的人知曉此事,是不可能不追究的。
她擔憂的說道:“怕是侯爺不會知曉後不會善罷甘休,且這些人連俊兒都敢劫持,若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豈不是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蘇步月并不想多管閑事,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給當地的官府處理,道:“此事就交給官府去辦好了,府中還有要事,大哥還得趕回去。會将士兵留下保護你們母子二人與陸老先生,其餘的事情大哥會交代給官府,你就放心吧!”
嫣兒端着茶水走進來,剛要給蘇步月倒杯茶,蘇步月伸手制止,道:“不必了。”
随後他對着蘇珺兮說道:“大哥就先走一步了。”
他不給蘇珺兮挽留的機會,直接帶着人離開了。
嫣兒将茶壺放下,盯着蘇步月的身影好奇的說道:“奇了怪了,我問了公子身邊的侍衛,說安國公府今日并沒有什麽事情,爲何公子要急着回京?”
“或許是臨時有事通知了公子呢?”莺時才想到。
蘇珺兮坐在椅子上,眉眼間也透露着一絲狐疑,難道大哥有什麽秘密不能告訴自己?
不過眼下俊兒受到了驚吓,她更應該關心這個孩子,吩咐道:“嫣兒,去備些吃食一會兒送到俊兒那裏。”
“是,小姐。”嫣兒轉身離去。
“你将帶來的藥取些給平安送去吧。”
他倆被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他倆手腕上都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迹,不擦藥痊愈的很慢。
“是,小姐。”莺時轉身退出去去屋子裏取藥。
蘇珺兮在廳内坐了小半會兒,就拿着事先備好的藥去見俊兒。
此時的俊兒已經沐完浴在床上呆坐着,見蘇珺兮來了就要下床。
蘇珺兮快步上前攔住了他,道:“你身上有傷,乖乖坐好,母親給你擦藥。”
她扶着俊兒坐好,開始在他的手腕上擦藥。
藥擦在肌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俊兒看着正在聚精會神給自己上藥的蘇珺兮,眼睛像是被一層霧氣給迷住了,緊接着鼻尖處一陣酸楚。
“謝謝母親。”這是除了白氏以爲,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母愛。
蘇珺兮聞聲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傻孩子謝什麽?我是你母親,關心你不是很正常?”
想起之前聽從白氏的話對蘇珺兮沒少說過重話,現在她卻不嫌棄自己,甚至每次都有機會殺掉自己,或者将自己抛棄,可是她沒有。
反而自己出了危險,她能夠一次次的出手相救,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
從她用自己的命保護自己起,她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擦好藥後蘇珺兮将他的袖子放下整理好,收好藥瓶後對他說道:“你也一定餓了吧,一會兒你嫣兒姐姐就會給你送好吃的過來,你可要多吃點!”
俊兒點頭:“嗯!我要母親陪我一起吃!”
俊兒注意到了蘇珺兮眼睛下面有些許黑眼圈,爲了他的事她可沒少受罪。
蘇珺兮也不推脫,答應了。
很快,嫣兒就端着吃食走了進來。
“哇哦!都是我愛吃的耶!謝謝嫣兒姐姐!”俊兒看着桌上都是他愛吃的食物,眼裏的高興就要溢出來了。
蘇珺兮往他的碗裏夾了好幾塊肉和蔬菜,說道:“看你近日身高長了一些,這營養得跟上,可不能挑食哦。”
“母親放心,兒子一定長得像舅舅一樣高大,這樣我就不用被壞人欺負了,還可以保護母親!”俊兒一臉真誠的說着,眼裏是對自己未來的憧憬。
蘇珺兮覺得他能以自己哥哥爲榜樣,确實不錯。
官府并沒有兩個孩子被找回而平靜下來。
“大人!不好了!”
一個衙役連滾帶爬走進了衙門。
“什麽事情如此驚慌?”小縣令左手負背,右手拿着一本書,裝的有模有樣。
衙役瑟瑟發抖,說道:“大人,不好了!街上王員外家的千金在今日離奇失蹤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把小縣令給愁壞了。
“什麽?!王員外的千金失蹤了?”昨日他還在王員外家喝酒,那會兒千金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失蹤了呢?
帶着重重疑問他來到了王員外門口。
剛進院子就聽到一女子哭哭啼啼,哭的别提有多悲傷了。
“這哭聲莫不是王夫人?”小縣令猜想着。
身後來報信的衙役點了點頭,道:“王員外還因此病倒了,現在府上的一切事物都由王夫人在掌管。”
王員外夫婦老來得女,對這個千金十分疼愛,今日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千金沒了消息。
“會不會是與抓捕唐公子的是一夥人?”領頭的衙役認爲這兩者是同一批人。
可是小縣令聽後卻搖了搖頭,道:“他們得罪了靖安侯夫人是不可能再次采取行動,擄走王員外千金的怕是另有其人。”
這是第二起孩童失蹤的案件,兩者時間相差不到一天,究竟會是什麽人才會有這個膽量。
他若是不盡快将兇手緝拿歸案,怕是烏紗帽保不住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