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
“亦兒,今日是你父皇設的宴,可有什麽才藝要展示?”皇後娘娘知道李堃亦的傷勢已經痊愈,趁現在鶴凝在場,自然要讓自己兒子好好表現一番。
德妃也不示弱,說道:“均兒,你近日不是與姜大将軍學了些招式,不妨給你父皇表演一下?”
李均立刻起身來到了台中央,作揖道:“父皇,兒臣也隻是學了些皮毛,隻是想讨父皇開心,也好讓姜大将軍看看兒臣所學的成果。”
姜周大将軍略顯尴尬的幹笑了兩聲,說道:“老夫甚是期待!”
在衆人的注視下,李均開始半蹲身子,赤手空拳的在空中比劃着。
動作雖顯得有些笨拙,但是推出的每一掌都極具力量感,他在台中随着動作的變速,身子逐漸出現殘影,旁人歎爲觀止。
“這長樂王幾日不見,竟有如此造化,不愧是姜大将軍!”
“是啊,這功力進步的這般神速,在這京城也挑不出幾個。”
“不愧是我王某看好的人,果然不凡!”
聽着大臣們在底下一片議論紛紛,都是在誇贊李均的話,果真與德妃預想的一樣,嘴角的笑意難藏。
可有人喜自有人氣,皇後娘娘眼裏透着不滿,本想着李堃亦能大放光彩,誰能想到會被李均這個榆木腦袋搶盡風頭。
德妃看到皇後娘娘惱羞成怒的樣子,好的更加張揚肆意。
賢妃見狀趁機添把火,說道:“長樂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宮裏也不知道誰傳出長樂王不善武藝,這本宮瞧着,怎麽不一樣?”
“賢妃說笑了,宮裏的傳聞怎能信得過?你我都是久居深宮的人了,怎還相信那些不長眼的人所說的話呢?”德妃指桑罵槐道。
賢妃似笑非笑的應答着:“是本宮愚昧了,是該走出自己的那片小天地,多與各位姐妹碰碰面了。”
李均的表演結束後,台下一片喝彩聲,掌聲震耳欲聾,看到這番畫面,李均覺得很是欣慰,自己所學終于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皇上看到李均剛才的表現,也是十分高興,笑道:“均兒果真沒讓父皇失望,賞!”
“多謝父皇!”李均笑的合不攏嘴。
李封本來也想好了要在宴席上在衆人面前展示一番,好拉攏大臣。可是眼下李均的風頭正茂,他不知還要不要上台表演。
視線看向賢妃時,賢妃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皇上也注意到了一旁坐着的李封,問道:“封兒可要展示?”
李封艱難的站起身子,尴尬的說道:“兒臣傷勢還未痊愈,太醫說要靜養,自是不能舞刀弄槍了,還望父皇息怒。”
皇上看着他連站起身子都費勁,就沒讓他爲難了,道:“既然身子還未痊愈那就聽太醫的,好生休養。”
李封點頭後便坐下了。
德妃見自己的兒子沒了競争對手,看人的眼神都帶着鄙視。
皇後娘娘看着自己的兒子無動于衷,心裏壓抑着一把火,直到宴席結束,她都沒再見到李堃亦一面。
見皇後娘娘怒氣一直難消,繡娘就在身後勸道:“皇後娘娘息怒,要保重鳳體。”
“本宮的兩個孩子沒一個讓本宮臉面添光的,你讓本宮如何能不生氣!”
她本以爲自己的孩子都能有一番作爲,可是一個處處違抗自己的旨意,另一個唯唯諾諾,她想不明白,自己進宮就是皇後,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可偏偏生了兩個不争氣的東西。
“今日德妃搶盡風頭,太子不出手也是不想駁皇上的雅興,如果今日太子與長樂王鬧得難堪,豈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太子深謀遠慮,又是皇後娘娘您一手培養的,應該更相信太子的能力才是。”
聽了繡娘解析,皇後娘娘的情緒這才稍有好轉,吩咐道:“告訴太子,最近幾日與常家那丫頭少來往。她年紀也不小了,若是頻繁出入太子府,會遭人說閑話。”
繡娘明白皇後娘娘還是很在意鶴凝剛才在宴席上所說的話,這與當初皇上承諾皇後娘娘的誓言無異,可是誰能想到未來會發生什麽呢?
皇後娘娘現在也隻不過是想穩住鶴凝,等二人成了婚,什麽事不都得聽夫家的?
隻是暫且要先委屈常覺柔了。
常府
常覺柔聽完繡娘帶來的話并沒有生氣,也沒有半點不滿,反而很懂事的說道:“皇後娘娘能替柔兒考慮柔兒已經很高興了,還請姑姑回去告訴皇後娘娘,太子哥哥的事情比什麽都重要,柔兒是不會将事情攪黃的。”
随後又一臉認真的說道:“柔兒等得起。”
她還年輕,我知道想要在宮中有一席之地就必須依仗皇後娘娘,她自然不會惹皇後娘娘不高興。
她也深知男人都是妻妾成群,但隻要李堃亦心中有她,她便無怨無悔。
看着懂事乖巧的常覺柔,繡娘也是很滿意,不愧是一直在皇後娘娘身邊長大的,這氣度與眼界果真與他人不一樣。
繡娘走後,婢子有些擔心的看着常覺柔,說道:“小姐,那這衣裳…”
這幾日常覺柔除了在太子府照顧受傷的李堃亦,來親自爲他做了件衣裳,可現在皇後娘娘讓她少去太子府走動,豈不是要白白辜負了自已的一番心血?
常覺柔看着桌上完工的衣裳,有點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些許是衣裳還不夠完善,我再改進改進,到時太子哥哥穿着也舒服一些。”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自是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破防。
靖安侯府
“老太太,主母回來了!”
一個丫鬟馬不停蹄的跑進了老太太的院子,老太太聽到消息後立刻出門迎接。
“兮兒回來了!”老太太激動的拉着蘇珺兮的手,看着她面色紅潤有光澤,沒有半點受過傷的樣子,看來安國夫人将自己的女兒照顧的很好,她也願意回來,這讓老太太欣喜萬分。
蘇珺兮扶着老太太進了前廳,道:“外面風大,祖母擔心寒了身子。”
老太太輕輕拍打着蘇珺兮的手背笑道:“還是關心祖母!”
“祖母這是哪兒的話,府上的人都關心您,您可是侯府所能儀仗的人。”
蘇珺兮自是知道葉氏對此不滿,可她偏要在其傷口上撒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