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戈一臉悠閑的看着驿站外人來人往,異常熱鬧,不由得嘴角上揚。
在聽到無關緊要的事情後,也表現的事不關己,道:“靖安侯府出事與本皇子有何幹系?”
葉同不這麽認爲,他覺得自己的主子一定會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的,道:“靖安侯今日帶着家眷外出散心,結果妻子中毒昏迷不醒,就連妾室都下落不明,唯獨他毫發無傷。屬下在想,這會不會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認爲唐稚禮這人心思歹毒,絕不是善類。
“你是說,安國公府的嫡女中毒了?”鏡戈有些感興趣了。
葉同:“正是。”
“呵。這天昭還真是熱鬧,接二連三出事,這天昭皇帝還能如此鎮定,真讓人佩服。”鏡戈諷刺的說道。
葉同:“以安國公府與太後的關系,此事想必太後已經知曉,斷然不會輕易放過靖安侯。”
鏡戈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仔細觀察它的做工,嫌棄道:“如此精美的茶杯,怎麽杯口偏偏出現了裂痕呢?”
說完,他将手中的茶杯随意丢在身後,茶水灑了一地,被子滾落在地。
葉同明白,是時候與葉舟見面了。
此事的确如葉同所料,很快就傳遍了宮裏的各個角落。
長樂宮
李南妤正在陪自己的母妃解悶,一個小太監突然慌張的跑了進來。
“娘娘,出事了!”小太監冒冒失失的樣子惹皇貴妃身邊婢女煩了。
“福來,出了何事?”彩月質問。
小太監哆嗦着說道:“太後得知靖安侯蘇氏中了毒昏迷不醒,已經出宮了!”
“你說什麽?!”李南妤吓得直接站起,手裏的棋碗脫離手中摔在地上,棋子撒了一地。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再問:“你是說兮兒中毒了?”
她甯願自己聽錯了,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麽回事呢?
“是。聽聞是靖安侯帶着家眷外出,結果蘇氏中毒昏迷,妾室白氏下落不明。”福來一一道來。
李南妤福身告别:“母妃,孩兒先告辭了!”
皇貴妃知道自己女兒擔心蘇珺兮就沒有阻攔。
“傳本宮口谕,将宮裏的靈芝取些送到安國公府!”皇貴妃命令道。
福來立即照辦:“奴才明白!”
福來取了東西一路追趕李南妤,在她踏進安國公府那一刻趕上了。
“公主!等等奴才!”福來揮着拂塵拼命追趕。
由于是宮裏的人,又加上與蘇珺兮關系要好,門口的侍衛也沒有攔着。
李南妤一路小跑來到了蘇珺兮的閨房,看到裏裏外外都擠滿了人,等她走進屋子時,看到安國公他們面色難看的在一旁等候太醫的答複。
太醫額頭全是汗珠,身子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好在毒素蔓延的速度是控制住了。
“兮兒如何了?”李南妤見太醫收回了手,着急的問。
太醫捏了把冷汗,道:“五公主放心,夫人的毒素不會再擴散了,隻是這毒的解藥,這宮裏怕是尋不到。”
安國公怒道:“無論多大的代價,都要給老夫尋來!兮兒可萬萬不能有事!”
“這毒藥是劇毒,毒素幾乎已經遍布全身,若是兩個時辰之内尋不來解藥,怕是神仙下凡也無濟于事。”太醫也從未見過如此棘手的事。
蘇溫翎眼含淚水的扶着早已哭啞了的安國夫人,說道:“究竟是什麽毒,爲何說宮裏都尋不到解藥?”
“此毒的其中一味本官也隻在書中見過,可從未見過真物。”
就在衆人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将一瓶藥遞給了蘇步月。
“這是我家王爺讓小的送來的,能救蘇小姐一命。”李儀解釋道。
蘇步月看着手中的藥瓶半信半疑的看着李儀,他有些印象。
李南妤對李儀的熟悉程度更不用說,對于李君屹她還是信得過的,直接搶過藥瓶倒出藥丸給蘇珺兮服下。
安國公一臉憂心的看着李南妤的舉動,問她:“此人公主信得過?”
李南妤點點頭,道:“他是皇叔身邊的人,安國公放心。”
衆人看着蘇珺兮服下解藥後情況有些好轉了,這才放心了些。
安國公見李儀要走,忙問:“王爺爲何要救小女?”
李儀回頭道:“王爺隻交代了在下将藥送來,其他的一概不知。告辭。”
安國公也沒再追問,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躺在床上的蘇珺兮,随後默默轉頭進了宮。
禦書房
“你可想好了?”皇上放下奏折,一臉嚴肅的看向安國公。
安國公作揖道:“小女在靖安侯府受盡委屈,如今命在旦夕,老臣不願再看她繼續承受這種痛苦,即便是日後要被世人嘲笑,老臣也隻願她能平安。”
看着安國公滿臉真誠,滿眼都是對蘇珺兮的疼愛,便下令道:“來人呐!拟旨!”
皇上讓人寫了份聖旨交給了安國公,再次叮囑:“此事安國公需再三思量再定奪!”
安國公點了點頭:“老臣明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安國公走後,馮德擔心的說道:“皇上,這安國公拿了聖旨,這靖安侯那邊…”
馮德擔心這兩家鬧僵了以後,皇上是否要将唐稚禮拉攏過來。
這安國公一直都與太後關系要好,此番得知蘇珺兮中毒,太後更是屈尊前往,可想而知太後對他們是有多麽器重。
皇上聽後也開始擔憂了,歎氣道:“這攝政王慷慨解囊,将解藥給了安國公,這不是明擺着向安國公示好嗎?若是朕不答應此事,安國公就會被攝政王拉攏過去,到時候朕的皇位可就坐不穩了!”
他一直提防着李君屹,這次他明目張膽的試探安國公,顯然已經沒有将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在李堃亦立太子妃之前,可不能再出什麽差池了。
“通知太子,讓他早日定奪太子妃一事!”
現在他顧不得這個太子妃是不是鶴凝了,隻要是能輔佐李堃亦,幫自己坐穩皇位最重要。
“奴才這就去請太子過來。”馮德退出禦書房後并沒有出宮去見李堃亦,而是轉頭去了永甯宮。
他将事情都告訴了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就讓繡娘去請鶴凝。
“繡娘,去把鶴凝公主請來,就說本宮有事要與其商議。”
“是,娘娘。”
繡娘來到廂房,卻撲了空,鶴凝不知何時離開了廂房,不知去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