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才剛進門,府上的諸多規矩還沒學過,日後還得勞煩母親爲此多操心了。”
白氏即便身家不如李晚晚,可她還算懂點事,剛進來就跟在葉氏身邊學了些規矩,不然自己下場估計比李晚晚還要慘。
“罷了!被他倆這麽一折騰,我也沒胃口了。這飯,不吃也罷!”
葉氏被氣得起身離去,偌大的院子獨留白氏和幾個在一旁伺候的婢子。
白氏孤零零的坐在那裏,可她并不覺得自己孤單,她将桌上的每個菜式都嘗了一遍,吃飽喝足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梨園。
因爲自己沒有專屬的院子,之前都是和唐稚禮住一起的,現在唐稚禮一心隻想着竹園那位,她也不願繼續住在唐稚禮的書房,她便帶着俊兒搬進了蘇珺兮的梨園。
她坐在窗邊吹着風,絲毫沒有察覺朝自己靠近的莺時。
莺時一臉嫌棄的将茶水端在了桌上,語氣不善的說道:“這夜裏風大,白姨娘還是喝杯茶暖暖身子,早些歇息吧!”
白氏又怎會聽不出莺時語氣裏的厭惡,若是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落在自己身上,估計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有勞莺時姑娘了。”白氏沖莺時笑了笑。
這一笑吓得莺時心裏一咯噔,她又繼續說道:“夫人說了,俊兒哥這次出去,你們母子相見可就難了。你若是想讓俊兒哥有所學成,就不要去打攪他,更不要惹是生非!”
莺時将蘇珺兮臨走前交代的話,一字不差的轉告給了白氏。
爲了俊兒的前途,白氏自然是蘇珺兮說什麽就聽什麽。
見白氏在走神,莺時也退下了。
西郊
半夜裏,屋外大雨綿綿,狂風肆虐。
哐當哐當的聲響讓蘇珺兮夜不能寐,她明明困得要死,可是眼皮剛合上,一陣響聲就會給她驚醒。
陸府内的五個人聚在一起,相互打盹又都接連被吓醒。
“母親,爲什麽這地兒這麽吓人啊?”俊兒吓得蜷縮在蘇珺兮懷裏。
這陸府年久失修,平日裏遇到雨夜都會吵得不可開交,今夜更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雨,好多地方都掀飛了。
“老師,你這地兒還修一修了。”蘇珺兮也被吓得不輕,更别提小孩子了。
見之前的那個小孩緊抱自己的膝蓋,全身都在顫抖,不知爲何,蘇珺兮下意識也将她攬入懷。
陸老先生聽後連連搖頭,訴苦道:“爲師常年在外漂泊,入不敷出,如何休整這陸府?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就不…錯…了…”
陸老先生話音剛落,大堂的的門就被一陣狂風給掀開了。
衆人被吓得精神抖擻,兩個門七倒八歪,怕随時都會被風吹過來砸到,衆人起身準備挪地兒。
“小姐,不然還是去附近的驿站住一宿吧!”嫣兒也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的頭頂上已經開始漏雨了。
“快走!”蘇珺兮轉身拿起衣架上的衣裳,左右手拉着兩個孩子,沖出了大堂。
外面狂風不止,很多東西都被吹的到處都是,一不留神就會被砸的腦袋開花的程度。
幾人冒雨來到了最近的驿站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
大雨滂沱,霧氣騰騰。
大雨沖刷着整個皇宮,西域使臣見天昭皇帝,朝廷上一片死寂,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楚捕捉。
“西域使臣阿勒多,參見天昭皇帝!”阿勒多右手放在胸前以表誠意與尊重。
“使臣遠道而來,朕已經設宴,今夜便在宮中爲使臣接風洗塵。”
這次送來的貢品很是博得皇上喜歡,他們的誠意滿滿,作爲大國之君,怎能虧待人家。
阿勒多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我此次前來不止是送貢品給天昭皇帝,更是帶着喜事前來。”
“哦?是何喜事啊?”皇帝一臉期待。
衆大臣也是好奇。
隻見使臣不急不慢的娓娓道來:“我國鶴凝公主即将及笄,爲了給公主挑選合适的驸馬,特派王子鏡戈前來天昭給公主物色合适的人選。”
底下的大臣聽後,明白西域這次來的目的是和親,難怪這次送的貢品如此貴重。
皇上也這才明白這些人打的什麽算盤,莫不是沖着太子妃位置來的?
可就算他們是奔着太子妃之位來的,這鶴凝公主是西域最小,同時也是最受寵的公主,若提出做太子妃,也配得上。
“既然王子是來替公主物色合适的驸馬,爲何不見其身影?”
人群中蠢蠢欲動的大臣提問。
若是與西域扯上關系,那他在朝廷上的地位将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幾位皇子心中也有各自的盤算,娶公主的利益可比娶大臣女兒劃算的多。
使臣答道:“王子初次拜訪貴國,又逢雨夜,王子還不适應天昭的環境,昨日感染了風寒,怕對天昭皇帝不敬,這才未能前來參拜。還請天昭皇帝見諒!”
這來者是客,再說人家是因病不能前來,皇上也不能因此怪罪,說道:“朕一會兒派太醫前去,至于公主挑選驸馬一事,公主可有何要求?”
“王子的意思是待公主抵達後再做定奪。”使臣将王子的話如實複述。
皇上聽後大緻明白了,便吩咐道:“天昭凡是未娶妻的少年,均有機會做這驸馬!”
看似公平競争的機會,誰能肯定沒權沒勢的人能有參與的資格?
使臣也自不會将天昭皇帝的這句話當真,隻是配合的陪笑道:“天昭皇帝如此重視公主,我朝皇帝知道後定會高興!願兩國的友誼長存!”
永甯宮
“鶴凝公主要在天昭選驸馬?”皇後娘娘像是看到了希望,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回娘娘,鏡戈王子也來了京都,聽聞昨夜感染了風寒,要不要通知公主替皇後娘娘前去探望一下?”繡娘正在給皇後娘娘捏肩膀,突然提議道。
皇後娘娘聽後卻嫌棄的說道:“她之前那破事就已經惹皇上生氣了,讓她去見鏡戈惹出事,本宮可擔不起!”
這孩子總是不聽她的話,一意孤行,都是自己把她慣壞了。
繡娘在旁勸說道:“奴婢聽聞這鏡戈王子雖然不比小王子受寵,可是這實力卻是西域衆多王子中最強的,也是簇擁者最多的!”
皇後娘娘聽後兩眼放光,命道:“備轎!出宮!”
“是,娘娘!”繡娘立即扶着皇後娘娘出宮去公主府商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