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白氏的心裏很是難受,面容憔悴,也了往日的傲氣。
“娘!”
門外傳來她期待已久的聲音。
白氏從床上起身,身子虛晃了一下,好半會兒才站了起來。
她打開門俊兒就撲進了懷裏抱住了她的腰。
白氏疼愛的撫摸着他的頭,随着視線的轉移,就看到唐稚禮一如既往地像個風度翩翩的君子,白氏不由得笑了笑。
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那些承諾,而轉頭就擡别的女人做妾。
現在她才覺得自己甚至比蘇珺兮還要可憐,自己爲了他受盡委屈,到頭來他還要欺騙自己。
唐稚禮到現在都還以爲白氏還不知情,進屋扶着母子倆坐下,說道:“這幾日府上事情繁多,倒是忘了前來看你。”
看着說謊都如此熟練的唐稚禮,白氏也沒急着揭穿,而是急促的詢問:“侯爺這次前來,可是奴家可以回去照顧俊兒了。”
唐稚禮有些心虛的别過臉,歎氣道:“暫時還需要你繼續留在這裏。”
白氏露出質疑的眼神,唐稚禮見狀急忙安慰:“不過你放心,俊兒倒是可以随時可以來陪你。”
窗外明明風和日麗,可白氏的心裏卻冷到了谷底。
白氏隻是看着俊兒不說話,唐稚禮也看不出白氏的意圖,來時詢問過俊兒,有沒有将侯府多了個姨娘一事說與白氏聽,俊兒謹遵蘇珺兮的叮囑,搖了搖頭。
知道白氏并不知道李晚晚的事情,唐稚禮也就讓她們母子二人獨處。
“想來你與俊兒也有幾日未見,好好說說話,我去給俊兒買些糕點。”
“多謝侯爺。”白氏目送唐稚禮離開。
待屋子裏隻剩她與俊兒,白氏立刻問他:“那個女人怎麽說?”
“母親說她暫時不能來見您。還有,那個姨娘昨天出事了,一直在屋裏喊疼,她身邊的那個姐姐說是母親害得!”
“什麽?!”白氏生怕自己能尋求幫助的人沒了,迫切的想知道她的情況:“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母親倒是沒事,那個姐姐就好端端的在大家面前死了。”
俊兒将自己蹲在人群身後看到的都告訴了白氏。
白氏意識到李晚晚也不是個善茬,甚至比蘇珺兮還要難對付。
眼下她除了和蘇珺兮合作别無選擇。
可是,蘇珺兮憑什麽和自己合作呢?
白氏陷入了沉思。
想起自己之前作死,對她做的種種,她沒憑借自己是侯府夫人弄死自己已經算是仁慈了,現在又有何顔面要求人家與自己聯手絆倒李晚晚呢?
靖安侯府
李晚晚喝了一口遞過來的藥,苦澀的藥水讓她快速推開了碗:“快拿走!不要再讓我看到!”
婢子看着碗裏幾乎未動的湯藥,不知所措,唐稚禮交代必須讓李晚晚都喝完,可是現在李晚晚嘗一口後就不願意喝,這要是讓唐稚禮知道了,她豈不是要挨闆子?
想到這兒,婢子冒着被罵的風險硬着頭皮将碗再次朝李晚晚遞過去:“李姨娘,您多少還是喝一點吧!不然身子怎麽好的起來呢!”
啪嗒一聲,碗落地,藥水撒了一地,碗稀碎。
“你個死丫頭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滾出去!”李晚晚突然發了瘋似的趕婢子。
婢子見狀連忙彎腰後退,一刻也不敢繼續待着。
嫣兒和莺時倚着竹園不遠處走廊裏的柱子,看着今日已經有好幾個婢子被李晚晚趕了出來,還真是難伺候。
“憑借着和咱家小姐有幾分相似,就這般使喚侯府的婢子,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呸!”莺時嘴裏嗑着瓜子還堵不住她的嘴。
嫣兒倒是一臉冷靜,看李晚晚這麽鬧下去,唐稚禮都不見的能受得了,冷嘲道:“麻雀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頭一回看到在這種場合下嫣兒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莺時一臉贊賞的拍了拍手:“嫣兒姐姐就是不一樣,說出了我的心聲!”
嫣兒臉湊近莺時,趁她不注意奪過了剩餘的瓜子轉身離開:“小姐讓你炖的湯可别忘了,小心小姐扣你月錢!”
來不及追回被奪走的瓜子,莺時匆忙轉身直奔後廚。
嫣兒則是回到了院子裏,剛到院門口就看到一個婢子在東張西望,她輕聲走上去拍了拍那人肩膀。
那人顯然被吓了一跳,大驚失色,看到是嫣兒好半會兒才緩過來。
“你在這兒做什麽?”嫣兒看着有些面生的婢子詢問。
婢子朝嫣兒福了福身子道:“奴婢是剛來的,方才有人讓奴婢告知主母,明日去參加茶樓開張的宴席。”
嫣兒想起确有此事,便說道:“嗯,我會轉告夫人的,退下吧!”
婢子退去後,嫣兒急忙把消息告訴了蘇珺兮。
蘇珺兮算了算時日,的确到了。
“去把阿姐命人送來的衣裳拿出來備着,明日穿。”
她不在的日子裏,蘇溫翎做了幾件衣裳給她送來,知道她不在就把衣裳放進了櫃子裏。
嫣兒拿出來挂在衣架上整理了一下,随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的問:“小姐,奴婢聽聞公主落水一事是她自導自演,并非白氏所爲,可要告知侯爺?”
嫣兒不經意間的問題讓蘇珺兮的心弦一緊,爲何嫣兒會如此關心白氏的事情?
她手握杯子,看似一臉平靜,可是杯裏晃動的水紋出賣了她,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問嫣兒:“嫣兒,你可想過離開我,去找新的主子?”
聽聞此話,嫣兒猶如晴天霹靂般震撼,立刻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跪在蘇珺兮身後,不明所以的問:“可是奴婢最近犯了什麽錯惹小姐不開心了?還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
嫣兒想着可能是因爲最近自己請假頻繁,導緻蘇珺兮心生厭惡,随即發誓:“奴婢再也不請假了,請小姐息怒!”
看着嫣兒求情的樣子,蘇珺兮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想離開自己,還是說有任務還沒有完成。
“快起來吧!我也就是随口一問,你何必緊張成這樣?”
嫣兒抽泣着站起了身,說道:“奴婢自幼就跟着小姐了,絕無二心,願意一輩子跟随小姐!”
也不知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讓她尋個樂子,還是肺腑之言,她無從得知。
“明日你與我一同前去,至于莺時,讓她代替我去見見白氏。”
“是,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