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君屹也沒信蘇珺兮所說的話,可是下面的人确實查到了仙樂國人果真在花谷。
既然她能知道此處,必然有不驚動敵人進去的辦法。
李君屹微微側身看向她,眼神給予了肯定。
蘇珺兮便慢慢道來:“我确一人提起過,有個密道可直達花谷内室。不過我并未親身經曆過,這密道的入口在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知道有密道,那便不愁拿不下這群人了。
李君屹聽到後便離開了,蘇珺兮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莺時坐在門口發呆,對着屋内的蘇珺兮說道:“小姐,你說這仙樂國到底是什麽樣的?爲什麽他們就不能和我們和平相處呢?”
來時路上看到兩國士兵的屍體,莺時不解,難道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蘇珺兮聽着莺時天真的發言,心裏卻沒什麽感觸,人心一旦被利益蒙蔽,便無藥可救。
“這生于帝王之家,他們生來的使命就好像是要稱霸天下。可他們所謂的爲了江山社稷,造福百姓。可在這些到來的前提下,卻是千千萬萬的百姓鋪成的血路。”
這場鬥争更讓蘇珺兮内心更堅定,絕不能讓安國公府悲劇再次上演。
見莺時整日都發着呆,便問道:“可是嫣兒不在身邊,少了個說話的人,覺得悶了?”
整個軍隊裏就她們兩個女子,蘇珺兮倒沒什麽,平日裏習慣了少言寡語,可是莺時不同,平時有嫣兒陪她解悶,現在沒個說話的人,人自然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莺時點了點頭,接着又晃着腦袋:“不是的小姐,奴婢隻是在想,侯爺要是知道你離開了京都,會不會更加肆無忌憚。”
這隔三差五就帶個女人回來,要是蘇珺兮不在了,他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說不定回去之後,整個侯府都是姨娘們的天下了呢!
蘇珺兮聽罷,嘴角微扯,他從未在乎過她的感受,又怎會擔憂她的安危呢?
“他是侯府的主人,他想做什麽又豈是我能左右的?”
随後欣然一笑:“好了,不提他了。你去做碗粥一會兒等哥哥回來了,送到她房中去。”
“是,小姐。”莺時應道。
莺時正要離開,隻見光天化日之下,一支箭飛了過來,從莺時眼前飛過,朝着屋内的蘇珺兮襲去。
莺時大驚失色:“小姐小心!”
好在那支箭并沒有傷着蘇珺兮,而是落在了她頭部的左側。
箭的末端綁着一張字條,她好奇地皺着眉頭取了下來。
還未打開,聽到動靜的李君屹就趕了過來。
見蘇珺兮淡定的拿着一張字條,問道:“可知是何人?”
蘇珺兮也不知道會是什麽傳信,搖了搖頭,打開字條一看,上面寫着:花谷香氣迷人眼,亂心智。遇一洞四季如春,有玄機。
二人看後不知真假,但是李君屹打算一探真假。
夜裏,李君屹穿上夜行衣,獨自一人離開了軍營。
他根據白天士兵帶回來的路線一路前行,很快便來到了花谷外圍。
隻見黑燈瞎火中的花谷顯得十分神秘,湖面被月色照的波光粼粼。
他四處觀察,終于在一堆藤蔓下看到一塊可移動的石頭。
輕輕推開石頭,便瞧見了洞内的景色。
洞頂有一絲微弱的光線投射進來,正巧落在泉眼上,四周的石壁上是折射的光影,讓他有些眼花缭亂。
找了良久,才在石床上發現了隐蔽的機關。
轉動機關,隻見石床後方的石壁開始晃動,石塊被震落,一個巨大的石門被打開了。
打開的一瞬間,一條通道赫然顯現在眼前,牆壁兩面上的燈在李君屹踏進一步的瞬間自動點亮。
帶着好奇之心,他警惕的往裏走着。
漸漸的,通道逐漸變得寬闊,光線也越來越亮。
李君屹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隻見内室裏居然種滿了奇異的花,在收到月色的光亮後,竟開始一朵朵綻放。
如此壯觀的景象,他生平第一次見。
不過越是美麗的物種越是危險重重,他不敢靠的太近,隻是隔着一段距離觀賞了片刻,就開始尋找通内部的石門。
最終視線落在了一旁落滿灰塵的書架上。
他上前進一步觀察,看到有一本書被人碰過,但是看着書架底部并沒有移動的痕迹,這人應該是怕打草驚蛇,就斷了打開機關的念頭。
确定好具體位置後,李君屹原路返回。
落入仙樂國手中的李均依然擺着皇子的架子,對于敵人的審問他是一問三不答,甚至出言嘲諷。
“嘴倒是挺硬氣,要是能力有嘴上功夫一半厲害,也不至于落入我們手中!”
門外的兩個士兵當着李均的面議論了起來。
被關押的李均心裏一萬個不服,可那又如何?
自己雙臂被粗繩子捆的嚴嚴實實,因爲太過于聒噪,嘴還被人用布給堵起來了。
所以面對當面的羞辱,他的千言萬語隻能用嗚嗚嗚來表達。
看着李均有苦說不出,兩個士兵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唉,你說,這天昭的皇子都這般窩囊了,我國皇帝拿下天昭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皇上在猶豫什麽,要我說啊,就該聽大皇子的,早日動手,坐擁這天下!”
兩個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着,李均聽的氣不打一處來,起身狂踢門框,警告外面的人閉嘴。
可是他的反抗反而讓兩個士兵更加興奮了。
“脾氣倒是挺暴!被當成人質心裏不好受吧?要是明日午時拿不到贖金,你拿這個兄弟,就等着替你收屍吧!”士兵猖狂道。
李均自是知道這點銀兩對一個大國來說不是難事,可這京都到平陽縣的路程,怎麽可能在明日午時就能趕到?
他心裏很清楚,這些人顯然是不想讓自己活着離開。
他心裏十分懊悔爲什麽不聽勸,爲什麽要急着立功證明自己,全軍覆沒不說,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他現在隻能将希望寄托在兩個弟弟身上,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兩個弟弟正在月色品茶說着閑話。
“七弟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有中意的女子?”李封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了李堃亦的婚事。
李堃亦頗爲震驚,随後緩和了一下面色,淡然道:“我們的婚事自然是由父皇定奪。”
他心裏清楚,想要得到皇位,就必須讨得皇上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