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接要把劉宇清送走,導演聽得一個沒擡穩,臨時找來的擔架又不怎麽牢固,當下劉宇清就從擔架上滾了下來。
沒有毯子做遮掩,劉宇清穿着一身漁網裝的模樣,盡數落在衆人和觀衆眼中。
“……”
不管是客廳還是直播間剛進來的觀衆,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啊啊啊,不是說這節目有大瓜吃嗎?還我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
[樓上是被損友拉進來的吧?]
[劉宇清我謝謝你,我再也不能直視漁網了-_-#。]
[沉默了好久,隻能說城裏的老鼠就是不一樣,連啃衣服都這麽有藝術感。]
[神特麽有藝術感,我都沖了三次眼睛了。]
導演瞅了瞅别過臉的衆人,還有地上扣着腳趾的劉宇清,很積德的把毯子蓋在劉宇清身上。
這時候醫生也來了,導演松了口氣,借着給劉宇清看病,把人擡到一樓的房間裏。
劉宇清一走,客廳的氣氛輕松了些,因爲發生了局部鼠災,沒人願意再回到房間,都在客廳裏坐着。
不過新嘉賓和常駐嘉賓分開坐着,界限分明得很。
江檸幾人湊在一起,猜測爲什麽老鼠就盯着劉宇清咬。
“是不是他帶什麽招老鼠的東西了?不然那麽多老鼠怎麽都跑到他房間去,我就沒有看到一個落單跑我們屋的。”姜清找了一個黑框眼鏡戴着,手指捏着下巴,做思考狀。
“他招老鼠來幹什麽?而且我看劉宇清也很怕老鼠。”
老鼠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想到很髒的環境,唐梨不相信劉宇清一個看起來講究的人,會故意招來老鼠。
“不是藥招來的話,不會是劉宇清做了太多缺德事,招報應了吧?”宋耀想到劉宇清做的那些事,這麽說道。
其他人去看他,理智讓他們不相信這話,但心裏倒是很希望劉宇清遭此一難是報應。
江檸聽着,嘴角彎了彎,随即她眼睛看向客廳,沒有崔陽謙的身影。
看來是抵抗不住身體的渴求,找地方吸粉去了。
在大家吃了午餐,導演安排了另一棟别墅讓他們搬進去,要進行今天的拍攝計劃後,劉宇清終于出現了。
他穿了一身全新的運動套裝,換下了那身漁網裝,但衆人的視線還是在他身上不經意的劃過一圈,看得劉宇清惱怒的要轉頭走人。
導演還真怕他走人,動作很快的讓人拿上來今天拍攝要用到的東西,拿着喇叭說道。
“今天我們要體驗滑翔傘,這兩位是講解的教練,大家要是不熟悉,以前沒有玩過,可以跟着教練一起啊。”
剛聽到要玩這遊戲感到害怕的嘉賓們,這會兒見能跟教練一起,心情放松多了。
在教練仔細的講解了滑翔傘的玩法後,嘉賓們開始一個個體驗。
鄭庸以前玩過這種極限運動,當即就第一個開始穿戴好裝備進行體驗,然後完美降落,每一個步驟正好卡在點上,讓教練都贊揚了兩聲。
讓鄭庸進節目以來,就不怎麽愉快的心情好了不少,以至于他還走到江檸面前嘚瑟道。
“江小姐要是害怕,我可以帶你玩,這東西我玩過幾次,保證帶你安全落地。”
“謝謝,不過不用了,鄭總這麽樂于助人的話,也許劉教授更需要伱的幫助。”
江檸說完,她也穿戴好了,教練檢查了沒問題後,看着江檸再次問道。
“真不要我帶嗎?”
教練擔心江檸爲了跟其他嘉賓比,意氣用事,到時候反而出事。
江檸擺擺手說不用,接着按照教練說的一比一複刻起飛,轉向,爬升……每一步都極其準确。
等結束了,教練知道她是第一次玩時,比起大拇指說她勇敢,還邀請江檸進他們的俱樂部玩。
江檸拒絕了,教練不舍的要了聯系方式,表示什麽時候來玩都可以。
被撂到一邊的鄭庸,之前還自信的神色,暗淡了些。
尤其是在知道這個教練做這工作隻是愛好,家境非同一般,想要結交一番,反而被委婉拒絕後,臉上的笑容就更淡了。
看江檸玩得那麽好,唐梨幾個沒有接觸過這個運動的,少了些緊張,被教練帶着體驗完,還有殘餘的激動。
“以前我都不敢玩這種極限運動,現在玩了一回,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反而有一種不同的刺激感,等以後被公司那群人弄煩了,來玩釋放一下壓力也不錯。”姜清擦着額頭上的汗,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唐梨和宋耀也點頭。
“這運動确實很解壓。”
嘉賓們一個個體驗完,崔陽謙這剛吸過粉不久的也體驗結束過後,那亢奮的樣子都讓導演害怕,擔心他在節目裏沒了,安排節目組的救護車就停在不遠處侯着以防萬一。
最後玩滑翔傘的人是劉宇清,也許是想一雪前恥,洗掉早上發生那件事,尤其是那被大範圍傳播的漁網裝。
劉宇清謝絕教練帶飛,自顧的給自己裝備上。
這時候鄭庸一派友好的走過來說道,“我有玩滑翔傘的證書,要我幫忙嗎?”
“我也有證書。”
劉宇清打量了鄭庸一眼,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開始,鄭庸被拒絕,擡了擡眉毛又站了回去,好像并沒有生氣。
劉宇清确實是會玩的,也不認爲自己的操作會比鄭庸和江檸這個新手差。
但有時候掌握的知識再全面,也阻止不了有意外不是。
在他開始降落,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群鳥,在劉宇清周圍盤旋。
看到這些鳥,劉宇清被老鼠圍攻那種不好的感覺又來了,即使鳥隻是圍着他飛,沒有幹擾他降落,他現在距離地面也隻有十來米了,但劉宇清的心态還是直線下降,對導演發出求救。
底下看到這一幕的江檸眼眸動了動。
鳥都這麽積極的嗎?竟然還提前上班了!
“這怎麽回事?劉宇清撞太歲了吧,先是被老鼠圍攻,現在又是鳥。”導演念叨着,趕緊跟兩個教練求救。
教練指導劉宇清穩定心态,往空曠的地方成功降落後,所有人提着的那口氣才終于是松了。
但大家是放松了,劉宇清才剛解開身上的裝備,人還沒有松懈下來,那群鳥就飛到他頭頂,然後是一場白花花的“雨”落下。
“下雨了?”
劉宇清懵逼的擦了下額頭的東西,手一放下來,看到手指上的是白色的鳥屎,臉都變得又青又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