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走過去操着一口英文咒罵,語調在半路就變成了慘叫,惹得屋子裏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戒備。
隻見歹徒轉過身來時眼眶裏插着一把剪刀,踉跄走了兩步要倒下,又被後面的男人扯住了後腦勺的個性小辮子。
詛咒将他的整個頭皮撕扯了下來,随意丢棄,然後跨進屋裏順手關上了門。
等警察趕到家裏,陸知知壓根就不在家裏了,她胸口的子彈早已被修複的組織推出,匆匆忙忙抱着中槍的狗借了鄰居家的車趕往寵物醫院。
還好子彈沒有打中要害,狗狗活了下來。
陸知知坐在醫院椅子上松了一口氣,一顆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回到家的白霁跟警察們處理好了事情,知道愛人沒事,所以趕到醫院時還帶了一杯熱茶和面包。
陸知知看見他來,立刻縮進他懷裏,低聲說自己的情緒:“這麽多年過去,這還是第一次讓我感到害怕。”
“沒事了,那些人一個也活不了。”白霁一邊溫柔安撫她,眼神陰霾,“剛剛是不是痛死了。”
“還好。”陸知知對中槍不害怕,她怕的是狗出事,“威風撲過來救我被打到了,還好沒事。”
白霁看向籠子裏輸液的斑點狗,“養它沒錯。”
警察找到罪犯的藏身之地打開門,五具屍體很不齊全的混在一起,将破爛的小房子弄的惡臭無比。
當然,這件事最後也沒和白霁扯上關系。
等威風出院,陸知知對待它用了比平時更多的精力來照顧,但依然抵不過時間的流逝,人還是狗都會老去的事實。
在她呆膩了國外的生活,二十年後第一次準備返回京市看看,是威風老死的時候。
陸知知首次意識對自己而言,重要的生命逝去,而自己還有無盡的時間裏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她早已把威風當成了家庭成員,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情緒不好。
在白霁眼裏最重要的隻有陸知知,看她很難過,他說:“你可以再養一隻一模一樣的。”
陸知知沉默許久,搖搖頭,“不養了,這樣的生活體驗一次就行,以後我隻有你。”
“要回去看看嗎?”詛咒突然冒了出來,親親她的耳朵,“去看看以前的生活。”
那個遙遠的約定,見面一起吃飯,但自時遇回到京市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包括伊老師也是。
随着時間流逝,伊老師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狀态,她們很久很久沒有交流過了。
“反正這裏的生活我也過夠了,那就回去看看吧。”
陸知知回到京市後最先探望的是伊老師。
伊老師已經退休了,目前和子女一家住在一起幫着帶小孩。
她的頭發發白,脊背也微微佝偻,在超市推着購物車,車裏放着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抓着一個小玩具,她時不時的低頭逗弄一番,然後滿臉慈祥的轉身去選貨架上的嬰兒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