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林漾,沖她喊了聲道:“過來把這個喝了”
林漾原本并沒有看見褚宴淮還在,因爲之前自己起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出去了,所以她這次也跟之前一樣,就自動以爲他已經出門。
他出聲音一出來,林漾還吓了一跳。
她腳步僵在原地看着褚宴淮,懵懵的說出一句:“你怎麽還在?”
她問出這麽一句,自己反應過來後都有點想笑。
褚宴淮是直接讓她整笑。
他最近出現弧度,站住看向林漾,笑意的聲音回答:“我不應該在嗎?”
林漾擡眼有些距離的看向他,想說什麽,想了想又把話給咽回去,抿緊嘴沒開口。
他昨天晚上說的話,自己可是都記着呢,她并沒有酒後斷片的毛病。
林漾朝着褚宴淮走過去,一邊走她還不忘問一句:“什麽東西,醒酒湯嘛?”
她自己想的應該就是醒酒湯,褚宴淮有在自己喝完酒的第二天給自己準備醒酒湯的習慣。
基本不用多猜。
褚宴淮不說話,隻等她過來接住。
林漾伸手接下來後,看見果然是醒酒湯。
她小聲嘀咕了句;“浪費時間。”
不準備醒酒湯也沒什麽,喝完酒難受多正常的事。
她承認這句話是故意說的,昨晚他說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浪費時間,這句話自己不得還回去啊。
不過這一次褚宴淮沒聽見她說的什麽,因爲她聲音真的很小。
褚宴淮問她:“什麽?”
林漾喝的時候,快速擡眼看了一下褚宴淮,又垂下眼睫,一口氣将褚宴淮給自己準備的喝完。
“我說,你可以不用幫我準備這些的。”
褚宴淮看着她的眼神沉下去些。
他是知道剛剛林漾那一句很小聲的話,說的是什麽了。
這句話也是自己昨天晚上說過的。
不難猜林漾爲什麽會這樣說。
“你在生氣?”
經過一晚,她還有氣。
林漾被看出來,現在卻不想承認。
她微微搖頭:“沒有啊,我生什麽氣。”
她說着将手裏空空的杯子放在自己旁邊桌子上。
她說完就跟褚宴淮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中,褚宴淮不說話,她也沒再說什麽。
在有些僵持的情況下,林漾的手機響起,這個鈴聲此刻對林漾來說簡直就像救命一般。
她不想讓這通電話多響一秒,趕緊接起。
溱顔打來了,她也就沒有什麽客套開場白,直接問。“怎麽了?”
“你竟然起來了?”她接電話的速度這麽快,溱顔都有些驚訝,以爲自己這通電話還要将她叫醒。
林漾聽見她的話,深吸一口,這人語氣一聽就知道昨晚那杯酒,大可能是她故意給自己點的,她知道那是什麽。
不然她不可能早就做好自己現在還起不來的準備,也不能聽見自己起來了她這麽驚訝的。
也幸好昨晚自己沒有喝太多,不然這會兒可能真的起不來。
“你有話快說。”
這件事,不适合在電話裏問,她現在最好是真的有正事兒。
“你看你手機,我給你發過去一個東西。”
林漾好奇,溱顔要給自己發什麽,還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告知一聲。
在好奇跟疑問下林漾放下手,打開自己跟溱顔的聊天頁面。
一個娛樂軟件的鏈接,她現在就可以直接看到标題,不用點開能先大概知道一下具體内容是什麽。
開頭寫着謝氏兩個字,她看見心裏就開始有些明白。
手指放到鏈接上準備點下去時,忽然想到褚宴淮還站在自己身邊,她擡頭看了褚宴淮一眼,後者也看着她。
林漾放在鏈接上的手指些猶豫,覺得此刻還不太适合點開,她沖褚宴淮淺笑了一下,然後快速轉身走到一邊,換了個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站着。
她這刻意的舉動,褚宴淮再明白不過。
他沒什麽反應,伸手拿起林漾剛才放下的杯子走向廚房。
杯子清洗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也跟着響起。
他擡頭,看向外面站着低頭認真看着手機的林漾,将水杯放下,擦幹淨手,接起自己的電話。
“什麽事?”他聲音淡淡的。
那邊人聽見他的聲音,直接就回答:“謝家,出事了。”
部分股東突然退出。
江時序跟在電話裏跟褚宴淮講了大概是什麽事情,然後問他:“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褚宴淮聽完他說的那些話,沉默了有兩秒鍾,然後很平靜的語氣回答:“不是我做的。”
他這一句話出來,那邊聽着的江時序直接笑出聲。
他覺得褚宴淮這個人真有意思,有時候不是在講笑話,好像很正經的話,聽着都讓人有些想笑。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真是你做的不可能隻做這麽簡單的事情。”
這手筆一看就不像是他褚宴淮做出來的。
動靜說大不大大的,對謝氏來說殺傷力也不太夠,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
但他暫時也想不出除了楚豔華還有誰能對謝家下手,總不能真是那些股東自己想離開吧。
那這也太突然哦,之前關于這方面的事情怎麽一點苗頭都沒有,外界也沒有什麽風聲,不正常就不正常在這兒了。
就這些事情,不可能提前一點風聲都聽不但。
褚宴淮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平靜。
“股東離開,很正常的事情,他們想退出也肯定是想過很久,哪有什麽突然不突然。”
這在行業裏每天多的是這樣的。
股東不可能會突然說退出,沒有退出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才讓他們有這樣的想法。
不然退出對他們來說,也是會有很大的損失,沒誰願意承擔不必要的風險。
“這個我當然也知道,媒體這樣寫隻是爲了博個眼球嘛。”
“我隻是好奇,謝家不是挺穩定嗎?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褚宴淮回來後就一直讓他盯着,這段時間他沒有發現謝家有什麽不對勁的,跟以前一樣都很正常呀,就因爲他盯這麽就,什麽都沒發現,他才覺得這次事情很突然。
自己也盯這麽久,不可能提前一點兒什麽都注意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