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序看着溱顔笑着搖搖頭。
“你放心吧,他動誰都不能動你朋友。”
褚宴淮也就給人感覺不太好惹的樣子,但他見過他對林漾的态度,也聽他說過一些話,他可以替褚宴淮發誓,褚宴淮就是那種自己可以替林漾去做所有的人。
溱顔被江時序拉着去不了,她不太信江時序的話,卻隻能看着自己着急,什麽都做不了。
林漾被他吼的先發懵,後才慢慢回過神。
“你想什麽你想,你想我不想,你能給我多久?能給我一輩子嗎?就算你現在給我了,你以後也一直能給我嗎?”
她很着急,褚宴淮的表示已經很直接,但她真的不想褚宴淮那樣做。
林漾說的有些急,她剛說完褚宴淮就想接話。
林漾早自己預判自己說完這些他可能會說什麽,就沒有給他機會。
自己繼續接上。
“就算你可以,我不可以呀,我不想呀。”
林漾說完,褚宴淮沒了聲音,他已經站直身體,隻垂眸定定的看着林漾。
他好像在想着什麽領養時候已經忘了,他沒再繼續控制自己,卻也沒有離開。
許久,才聽褚宴淮沉沉的聲音響起。
“所以你說的錄制,是不是上次你忽然有情緒那次接的?”
他想到了,林漾還挺意外,他腦子果然轉的快。
“是。”她承認。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
“什麽樣的。”他問林漾錄制的是什麽樣的。
褚宴淮态度突然轉變,讓林漾都有些跟不上。
剛剛不是還很生氣嘛,怎麽現在又能這麽沉住氣問自己參加的綜藝是什麽樣的。
林漾想不懂他,褚宴淮是因爲,她既然想,那就去做好了,他自己還是有辦法能幫她的,不管她想不想,她不想,自己也有辦法讓她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他問的話,還是讓林漾沉默了。
“……”戀綜呀。
現在這個情況是可以說的嘛。
林漾此刻已經開始清醒,能思考這個事情,現在合不合适說出來。
“不想說?”
林漾看着他不說話。
褚宴淮就覺得她是不想說。
“好,你知道,我有辦法可以查到。”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應該不經過她同意去查她的事情,但現在看,是自己太縱着她了。
褚宴淮一說要自己查,林漾直接慌了,她竟然忘了,褚宴淮是誰,他要想知道什麽事情,難道自己還查不到嗎?但他之前就是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所以自己也就忘了他有這個能力,這才讓自己先前那麽有恃無恐的會想着要瞞他。
“戀綜。”她真怕他現在就掏出手機打電話,讓人去查自己最近在錄制什麽綜藝。
“??”
褚宴淮疑臉上的疑惑清晰可見。
他好像沒聽懂,也好像沒聽懂戀綜這兩個字的意思。
“就那種談戀愛的綜藝。”林漾同他解釋。
但她聲音很低,說的時候還慢慢垂下頭。
也不知道爲什麽那麽怕他知道自己在錄制戀綜。
但她這樣低的聲音,褚宴淮還是聽見了。
他現在也明白過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很清楚。
最近幾日發生的事情,在他腦子裏形成一條線的回憶下來,他總算想通最近林漾所有的奇怪。
從那次突然的不跟自己回去,還故意躲着,是因爲自己不知道哪裏讓她覺得她隻是自己養的一隻金絲雀,所以她那次是生氣了,才找借口不回去,然後又是在那段時間裏她接了這個戀愛的綜藝。
很好。
她是覺得自己跟她什麽關系都沒有,她可以随便的來,她接戀愛的綜藝也跟自己沒關系,是吧。
她是這樣想的沒錯吧。
褚宴淮現在全都想明白。
他深呼吸一口,看着林漾自嘲輕笑一聲。
“林漾,你遲早有一天要氣死我。”
從頭到尾竟都是她自己突然冒出的莫名想法,推着她走到這條路上的。
他可從沒把她當成過她自己以爲的那樣。
他真的被林漾氣笑。
此刻真的很想打開她的腦子,看看她裏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他這樣氣急的反應,林漾卻皺眉。
她覺得,褚宴淮既然這麽生氣,他可以不管自己的,那樣自己不就氣不到他。
但她才不會現在說。
說了那不就是在火上澆油。
她是嫌自己命太長才會那麽說。
話題是在她的不吭聲這邊終止的。
褚宴淮讓她跟自己回去,林漾也沒說話。
他轉身準備走,林漾才起身想着跟上。
但她早困得不行,在喝點兒酒,腳下變得特别虛浮,落地的腳沒踩穩,差點摔倒,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抓前面的褚宴淮。
褚宴淮身上的衣服被緊緊抓住,他回頭,林漾有些囧态。
她意識到自己現在有些沒底氣,慢慢松開抓着他衣服的手。
看她這樣,褚宴淮輕嘲她一聲。
她聽見他的聲音,以爲他下一秒要直接走人不在理自己,卻不想他卻轉過身,彎腰直接将自己抱起。
他舉動有些太突然,林漾還在驚呼聲中,就已經被他抱着朝門口走去。
坐在車上回去的時候,林漾忽然開口。
“酒吧那麽多人,你爲什麽能認出我。”
褚宴淮側頭看向林漾:“不想被我發現,下次就換身我認不出你的衣服。”
他想不認出都有些困難。
林漾迷糊的想到自己穿的。
果然,最能讓自己露餡的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她不再說話,眼皮已經特别沉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的。
等她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她緩慢從床上坐起,頭特别昏沉,還有些疼。
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溱顔讓自己喝的是什麽玩意兒。
怎麽勁這麽大。
她坐起,看着自己是睡在熟悉房間,不是出現在陌生的環境,就證明昨天晚上褚宴淮是直接将自己抱過來的。
隻是……
身上不太對,她低頭,眼睛睜大。
衣服換了。
是睡衣,不是她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是誰換的?褚宴淮嘛?
昨天晚上那麽晚了,也就隻有他了吧。
林漾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果然都到這個時候,他還是能不爲所動。
林漾煩躁,下床進浴室,洗了很久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