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漾說完,褚宴淮突然目光冷寂起來。
“怕。”
他表情也很嚴肅認真。
“我不怕你接近我。”她的接近,正和自己的意。
“我就怕你有事瞞着我。”
“林漾,從今天起,你要去哪裏,都要告訴我,我不阻攔你做任何事情,但你要讓我知道。”
他說的很嚴肅,林漾沒辦法跟他在嬉笑玩笑。
林漾堅定點頭,答應的很快。
褚宴淮看着她又補充一句:“危險除外。”
這是他最不能放心的事情。
林漾聽見沖他笑笑:“我能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如果跟謝家起争執都算危險,那應該避免不了。
林漾意識不到在他心裏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他隻能用自己的方式。
“如果你做不到規避危險,我就找人跟着你。”
林漾一聽,反應很快的拒絕。
“我能做到,我肯定能!”
找人跟着自己算怎麽回事。
那豈不是自己做什麽事情,都能傳到褚宴淮耳朵裏。
這個倒是大可不必。
“我記得你那天說的話,隻有我有能力才能不讓自己至于危險當中,所以我現在能力還沒有那麽大,我一定不會去做危險的事情。”
林漾今天聽話的有些反常。
褚宴淮心裏不放心。
林漾已經明确且堅定的拒絕自己,他也不再繼續說,心裏卻另有打算。
褚宴淮不說話,林漾也沒有什麽要說的,忽然安靜下來,氛圍就有些奇怪。
他盯着林漾,林漾也看着她,她此刻開始有一些坐立難安,畢竟坐的是褚宴淮的腿,不說話之後别扭的感覺重新卷起。
想着既然他要問的事情已經問完,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也工作一天,肯定也很累。
林漾想到,啓唇準備開口。
“你手上的疤,怎麽樣了。”
褚宴淮比她先快了一步。
褚宴淮給的藥,她已經不間斷的塗抹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看,她自己瞧不出什麽變化。
這個時候褚宴淮問了,她便想彩虹屁一翻。
林漾擡起手攤開掌心給他看。
“褚醫生的藥特别管用,我覺得淡很多呢。”
褚宴淮垂眸看了眼,傷都已經好徹底,隻有疤痕明顯。
“嗯,繼續用。”
林漾點頭,他之前就說過讓自己用完了再找他要。
那個藥她自己看過,沒有任何的制藥廠跟品牌。
也不是那種美容祛疤的,完全看出來曆。
林漾收起手,看着褚宴淮認真的問。
“褚醫生這個藥是什麽牌子呀,這麽管用,簡直是女孩子的神仙必須品呀,告訴我名字呗,我送朋友。”
溱顔拍戲,有些戲現場混亂,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
現在市面上的那些美容祛疤的東西很多,但效果并不是那麽好。
褚宴淮給的這個,自己目前是看不出什麽變化。
但是他能這麽自信,說一定能去掉,那肯定就是真的,她當然想知道在哪兒買的。
林漾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等他開口告訴自己。
結果…
“沒有牌子。”
褚宴淮語氣淡然。
在林漾錯愕中,褚宴淮抱着她站起身,然後又原地将她慢慢放下,讓林漾自己站好。
“不早了,早點休息。”
不用林漾自己說要回去,褚宴淮先放她離開。
林漾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帶着疑問三步一回頭的走到房間門口。
她在開門前,在門口停下,回頭看向褚宴淮的方向。
褚宴淮還站在原地看着,她遠遠跟他對上視線兩秒,便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褚宴淮的注視下開門回到房間。
褚宴淮在她進去關上門後,思索片刻,從餐桌拿起手機,撥出電話。
等那邊人接通後,他語氣清冷的:“把人放出來吧。”
很簡短的對話,說完,他便自己挂斷。
他又坐回原位,目光落在林漾進去的那扇房間門上,停留許久後,才起身走到電梯,上去三樓。
他在上面待了許久,才回到二樓。
次日,他依舊很早出門。
林漾也在他剛出門,就後從房間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外面車子離開。
他現在每天都在忙醫院的事情,說他是回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實在難讓人相信呀。
半個小時後,林漾也出門坐上車,告訴老吳地址,從别墅離開。
她今天沒有忘記,上車後立馬給褚宴淮發過去信息。
告訴他,自己今天可能要回來的很晚,讓褚宴淮不用等。
她今天要談一些事,什麽時候回去真不一定,順利或者不順利,都不知道結束的時間。
車子在國興飯店門口停下,林漾下車前告訴老吳自己要很久,他可以先回去,等自己什麽時候結束再跟他打電話。
她已經松口,沒有跟昨天一樣。
老吳先離開,林漾自己走進去。
她是提前訂好的包廂,進去後,服務員帶着她走到包廂門口,敲門後直接進去。
包廂内已經有人在等,林漾進去看見對方,微笑着打招呼。
“李太太。”
李太太是個五十多歲的富太太,看見林漾,她坐着沒動,直接問:“你是,暮色老師的助理?”
林漾笑着點頭:“是的。”
對方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神先将林漾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手指着自己斜對面的位置,讓她坐。
從進門,她坐在原位都沒有動過,尤其是她打量的眼神讓林漾心裏非常的不舒服。
林漾嘴角的笑意也淡下去不少。
“我之前一直都是跟慕色老師信息聯系,這次也是因爲要做的衣服很重要,所以才想着直接見面。”
“可她說自己從來不露面,我想着衣服很重要,那就換個人就是了,可轉輾好多家做的都不合我的心意,也就暮色老師我滿意,所以我才放底态度,可她卻依舊隻讓你一個小助理來見我。”
“你們知不知道這次的衣服有多重要呀,她隻派你這麽一個小助理來,能行嗎?”
對方很是懷疑的态度,對林漾也特别不信任,甚至話語中還能聽出些貶低之意。
林漾聽她說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不是最初進門的模樣,她現在一臉的職業假笑,如果不是這單價錢很高,她連個笑容也不想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