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自己的工作完成的很快,她準備走的時候,卻被徐導攔住,硬要拉着她去唱k。
林漾努力拒絕,還是沒能拗過徐導。
“好姐妹,我現在如果再不回去,褚宴淮可能會發火的。”
他明确的表示讓自己回家等他,可自己不僅一下午沒回去,晚上了也沒回。
他發火,還挺……
林漾想着就覺得脖子跟下巴有些涼。
溱顔聽着她的解釋,有些不理解的。
“你能不能行,你們兩個現在什麽關系,就已經這麽怕他了嗎?”
這可不像林漾。
她什麽時候這麽怕過别人。
林漾卻想着褚宴淮那張陰沉的臉,跟那雙能吃了自己的眼神,她就感覺後背有些涼,她幹笑兩聲。
“話是這麽說,現在不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嘛。”
他都将房間整理成了她要常住的樣子,自己現在突然說不回去,褚宴淮得怎麽想。
林漾臉上有些愁容,溱顔看着很不舒服。
“那你也可以不在他的屋檐下呀,我給你訂房間,要麽你就跟我回家。”
溱顔說着就開始拿手機找酒店,并且給了林漾兩個選擇。
溱顔的行動力太強,林漾見狀趕緊攔住她訂酒店的動作。
“别,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後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的幫助。”
說到那些事情,林漾看向别處的眼神就萌生出一些冷意。
有些事情她仁至義盡,如果對方還要緊逼,她也隻能爲自己再多做一些打算。
不然等到最後,人家什麽都有,自己人财兩空。
隻是她現在想的這些事情還沒有跟溱顔說過。
溱顔不知道她新的打算,隻覺得她要做的依舊是跟謝時禹那個破婚姻有關系。
“你還能有什麽事情?從到尾不就隻是爲了跟謝時禹解除婚約嗎?”
但現在謝時禹真實的想法,林漾已經知道,并且告訴自己,所以謝家那邊根本不是什麽絆住林漾的事。
林漾也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再借褚宴淮的幫助。
“我就不懂了,林漾,你不欠謝家的,他們甚至欠你,你不是一向說自己心狠嗎,我看你還是不夠狠,你還是對他們有感情。”
她沖溱顔笑笑,沒否認她說的。
如果不是因爲最初對謝家的感情,自己也不能拖到這個時候。
“有利有弊嘛,證明我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不然我真是一個冷心冷血的人,我跟你之間友誼怕是也不能維持的這麽好吧。”
“不過,是真的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婚約沒關系。”
“但我跟他的事…”她指褚宴淮,現在怕是已經扯不清了。
林漾不好說。
溱顔心裏已經清楚。
林漾還是栽進去了,不管褚宴淮栽沒栽,她已經無藥可救。
“算了算了,你們倆的事,我管不了。”
她隻是作爲林漾的朋友,從她的角度看,褚宴淮的家世的确不簡單,對于林漾來說是很複雜。
林漾現在跟褚宴淮關系很好,可一旦等到褚家那邊知道他們兩個,她還能這麽輕松,開心的應付嘛。
“你想做什麽就做吧,你如果需要幫助可以随時來找我。”
自然是不希望林漾有一天哭着回來找自己,但該做的壞準備她也要做好。
溱顔給打掩護,一到徐導說的地址,林漾沒進門就從人群後面溜了出來。
林漾走的急,路過拐彎時,跟同樣走來的路上撞到一起。
她已經努力去躲,還是手臂被狠狠撞了一下。
林漾吃痛,低頭手捂着被撞疼的地方半天才緩過來。
對方詢問她的情況,林漾擡頭,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個跟褚宴淮不相上下的帥哥。
但他身上給人是一種很溫柔,溫暖的感覺。
這倒是跟褚宴淮很不一樣。
畢竟誰見到褚宴淮都沒有一個會說他溫暖的,他身上的涼意能凍死身邊所有靠近的人。
林漾從對比的思緒中走出,她有些歉意:“抱歉,我走路太急了。”
她太趕着回去,對方走路其實并沒有很快,完全是她自己撞上人家的。
對方搖搖頭,說了聲沒事。
林漾聽着眼眸閃動。
他的确是一個溫柔的人,連聲音語氣聽上去都很好說話的那種。
“實在抱歉,我趕時間。”林漾再次道歉完,擡腳就要走。
對方卻再次開口。
“等一下,你…”
林漾頓住,停下轉過身,疑問的眼神看向他。
他說話說一半,沒在繼續往下說,林漾直接問。
“怎麽了?”
對方盯着她看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看着林漾笑笑:“沒事,你長得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
“啊。”
林漾聽着,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尴尬的笑了笑。
“可能我大衆臉吧。”
林漾說完,在沒有管他,扭頭快步離開。
她走路的速度,即便是對方還有話要說,她也沒有打算再停下來聽他繼續。
林漾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
這個時間點,估計褚宴淮已經吃過晚飯。
林漾站在門外,猶豫着怎麽進去,一會兒見到他又該怎麽說。
“早知道就告訴他一聲。”發個信息的事,當時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林漾有些後悔這個想法出來的有些太遲。
“告訴我什麽。”
聲音從背後傳來,林漾回頭,看見褚宴淮出現在自己身後,她有些詫異。
“你…”
他現在已經是一身休閑裝扮,明顯是很早就回來,并且已經洗漱收拾過。
可他又怎麽會從自己身後走過來呢。
褚宴淮慢慢走近,在林漾面前停下時,他才緩緩問道。
“你讓老吳在醫院等我,自己上了别人的車,去哪裏了?”
林漾……
“我今天下午,有…陪溱顔去劇組了。”
她工作的事,暫時不說的好。
林漾換了個回答,爲自己解釋:“我也不知道你手術什麽時候結束,又不想一個人待着,就跟溱顔出去了。”
她說完,還有些小委屈的。
褚宴淮讓她一個人待在這麽大的别墅裏,多冷清呀,空曠的吓人。
這些想法半真半假,所以她不敢看褚宴淮的眼睛。
說的時候也是眼睛微垂,看着他胸口說的。
可她這樣才是最明顯的。
褚宴淮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