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避免就避免,沒必要去做什麽委員。
她也沒空真的做教育指導工作。
“……夏夏,要不你再考個大學?”顧愛民都忘了侄女隻有高中畢業了。
聽說兩年前大學都沒考上。
就是突然間開竅了,啥都會了,就很神奇。
“沒有必要,我不需要文憑。”顧夏搖頭。
文憑證明不了她的實力,她也沒必要更換标簽。
“那也沒關系,有沒有實力,一聊天就知道。領導們既然看好你,把你加入委員會,就不會在意你的文憑。”
“你們領導應該不知道我隻是高中畢業吧。”顧夏笑着說,“要是他們知道了,估計就要後悔了。”
“……那不會!”顧愛民心裏也不确定,但面上很堅定地維護領導的顔面。
“成爲委員,需要我做什麽嗎?”顧夏問些重要的問題。
“需要定期參加座談會,發表一些對教學有指導的文章,還有一些學校的走訪活動,最主要的是幫助一些學校制定教學計劃之類的工作。”
“聽起來還挺忙的。”顧夏微微皺眉,
“除了發表文章,制定教學計劃我可以保證外,其他的像座談會,走訪活動,我不能保證有時間參加。”
除了鄉下那一堆事,她身上的事又多了幾樣,去機械廠當顧問,還要監督罐頭廠和服裝廠的外貿訂單工作,偶爾要去看看情況。
所以,她真的很忙!
“知道你是個大忙人,這點我已經向領導說清楚了,除非有特别重大的活動,一般的活動無需你參加。”
顧愛民開口道。
“二叔,謝謝你!”顧夏頓時笑了,二叔做事是比較細心啊。
就這時,黃老爺子從外面匆匆來了。
“哎呦,大孫女,可算是找到你了!”黃老爺子一看見顧夏,就熱情地喊道,
“你們一家都在這呢,還好我沒去家屬院那邊。”
“黃爺爺,你快坐下歇歇,有什麽急事找我。”顧夏說着,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暖暖身子。
“急着找你救命呢。”黃老爺子喝了一口熱茶,緩了口氣,連忙說道,
“上次老顧向我們顯擺,說你給了他一顆藥丸,他吃了心髒病就給治好了,我們當時都不怎麽信,覺得他吹牛呢。
可現在,黃爺爺信你給的藥丸确實能治好心髒病,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那個藥丸了?”
“倒是還有兩顆。”顧夏點頭,“黃爺爺你在這稍等,我回房間給你拿。”
“夏夏,你先等等。”顧振興叫住孫女,又看向黃老爺子,沉着臉問,
“老黃,你告訴我給誰吃?對方的心髒病有多嚴重?
你可想好了,這藥我吃了能治病,别人可不一定行,而且,這藥的成分有啥,醫生也不知道。
一旦這藥真的給對方服下了,不僅沒見效,還加重了對方的病情,這個責任,咱們誰也承擔不起。”
一番話,讓黃老爺子的臉色愈發灰敗了,他歎了口氣,
“老顧你說的對,這事是我欠考慮,我這也是聽說老首長病危,又是因爲心髒病,我就想到了你說的那個神奇的藥丸,心想興許死馬當活馬醫,就能救了老首長呢!”
“你說病重的是老首長?”顧振興面上浮現出哀痛,聲音也有些發顫,
“他情況很不好了?你聽誰說的?”
“聽老魏說的,本來老首長病重的消息不該外傳,可咱們以前是他的兵,我今天又和老魏恰好打電話,他就透露給我了。”
黃老爺子難受地說道,
“老魏說,老首長昏迷兩天了,軍醫院已經下病危通知書,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唉,老顧,咱也不要這麽難受,老首長那麽大年紀了,又一身傷痛,當年他還救過我,替我擋過子彈……嗚嗚,我不難受,我……”
“哭啥哭,你個老黃,就你淚多,老首長不還沒死呢!”顧振興眼睛也紅了,卻鄙視地看向老魏,嘴裏也不客氣。
顧夏看着兩位長輩難受的樣子,心裏也挺不好受的,便說道,
“黃爺爺,照你說的這情況,可以給老首長服用我給的藥丸,我有九成九得把握能把人救過來,就是能恢複到什麽樣不知道。”
顧夏想到自己剛抽到的醫療保健卡,心說要是藥丸不管用,那她就使用這張卡,怎麽也能暫時将人給救回來的。
“九成九?真的?!那你趕緊去給我拿藥丸。我這就給人送到醫院!”
黃老爺子一抹眼淚,高興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身手那個矯健啊,都不像六十多歲的老頭。
顧夏趕緊裝作回房間拿藥了,不敢再耽擱。
“在哪個醫院?沒在京都?在咱省軍醫院啊?”顧振興也起身問。
“對,就在咱省軍醫院呢,老首長在這暈倒的,情況危急,就沒挪動他,讓京都那邊的專家來這邊會診。”
黃老爺子點頭,看着他道,
“要不,你們和我一起過去,讓小夏也跟着,這藥丸是她的,她清楚情況。”
“也行,讓酒店給我們安排一輛車,咱趕緊過去。”顧振興點頭。
顧夏很快就回來了,要将藥瓶給黃老爺子。
黃老爺子擺擺手,沖顧夏道,
“這藥你拿着吧,你和你爺爺還有我一起去醫院送藥。”
顧夏一聽這個決定正中下懷,便笑着點頭道,“黃爺爺不說,我也要厚着臉皮跟上去看看的。”
“那你們今晚還能回來嗎?”鄭芳有些憂心。
她當然也不想公公口中的老首長出事,可她也怕閨女牽扯進去,萬一藥丸不行,人家再怪罪到身上,搞個遷怒啥的。
“應該回來的,軍醫院也不是能多呆的地方。”顧夏沖她安慰道,
“媽,你帶着孩子們先睡,不用特意等我。”
“知道了,外面冷,你要不要加件衣服再走。”鄭芳說。
“沒事,我不冷。”顧夏搖搖頭,又分别和三個孩子抱抱親親,讓他們聽姥姥的話,乖乖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