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見潘慶臉色難看的厲害,也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了,直接問關鍵的問題。
潘慶聽她的話,臉色一抽,這話太不要臉了,也太不給他留臉面了。
而且,他發現田小娥如今的言行,和之前在他面前乖巧懂事,溫柔體貼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難道,之前她那麽乖巧都是裝的。
媽的,果然是個臭婊砸。
“呦,聽不得實話啊,裝什麽大尾巴狼啊,你那點陰暗的心思我清楚的很。”
田小娥又忍不住刺他了。
之前爲了和他結婚,在他面前裝的有多孫子,現在田小娥就有多大爺!
反正是把之前受的那些憋屈,都要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我什麽心思,和你沒什麽關系!你最好說點有用的事,否則……”
“否則怎樣?你是要把我的工作攪黃了?還是不要臉地找人揍我這個女人一頓?”
田小娥雙手抱臂,瞪着他,氣勢上是一點不輸陣。
潘慶微微眯眼,盯着她沒言語,忍不住在心裏想,這田小娥是露出了真面目了,還是故意找茬,發洩自己不和她結婚的憤恨。
“行了,我這人大度,我也不和計較之前的事了。”田小娥又笑了,換了一張笑臉,開口說道,
“潘慶,我給你透個底,顧夏不再是之前的她了!
她現在精明能算計,自個也有過硬的本事,甚至她還變的特别能吃苦,可不是你說幾句好話,送些東西就能哄到手的小姑娘。
你就是不和我結婚,你和她也不可能有結果。
昨天她的态度,還有今天她家裏人的态度還不夠明顯嗎,你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她馬上就要回鄉下了,你難道也要追到鄉下去?”
潘慶知道田小娥這番話很正确,也因此,讓他很憤怒,很無力。
顧夏的改變太大了,可若不是這樣,她也不能讓自己這麽惦記了。
昨晚上他幾乎一夜沒睡,腦子裏都是顧夏的樣子,那麽美,那麽柔,簡直是戳他的心窩子。
他再一想,這個女人曾經稚嫩無趣的時候屬于他,可現在美豔綻放後屬于另外一個男人,他就更受不了。
撕心裂肺的難受。
所以,他今天才直接找上門,也沒想好怎麽辦,就是想再見見顧夏。
最後人沒見到,還沒顧家人威脅謾罵了一頓,娘的,真夠難受的。
田小娥見他聽進去了,繼續開口道,
“你再想想顧夏還有她男人的穿衣打扮,他們可是滿口香鹵味的大老闆,人家根本不差錢!
要是你連工作都不要了,那你還有什麽籌碼得到她?!
你現在還不如收收心,在局裏好好做事,多多立功,找準一切機會升遷。
要是你哪天成了局長,手裏有權了,那時候你再想得到顧夏,機會不就更大了。
他們再有錢,也是個體戶,是商戶!你是啥,你是工商局一把手,就是管他們的領導,你輕輕一句話,天天檢查他們合不合規,就能讓他們生意難做,甚至做不下去。
到時候,你再威逼利誘,得到顧夏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潘慶聽到田小娥這番話,從一開始的不屑,到若有所思,再到眼睛越來越亮。
他瞧着田小娥的眼神,也越來越不一樣了。
“小娥,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也看錯了你,我還以爲你和我結婚,是因爲愛我。”
潘慶意味不明地說道。
“呵呵,愛你?那你愛我嗎?”
田小娥笑的一臉諷刺。
潘慶有些不能适應之前的小白花突然變成了黑心蓮,一時沒開口。
“我想和你結婚,忍受你那讨人厭的閨女還有兒子,就是圖你這人還挺有能力的,工作也好,以後興許還能做個局長,我也跟着風光風光。”
田小娥毫不避諱地開口說道,
“可你現在給我說不想和我結婚了,要去追顧夏,老娘也懶得和你裝了。”
潘慶臉色變的很難看。
他覺得自己被耍了!
“你也别覺得自己被騙了,這幾個月我哄着你供着你,給你兒女當免費保姆,你吃什麽虧了,吃虧的是我!”
田小娥瞪他。
潘慶,……
這樣的田小娥,他還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潘慶問她,“你又爲什麽和我說這番話?”
“爲什麽?”田小娥輕輕一笑,想到昨天和顧夏的談話,眼裏閃過嫉恨的光,
“我就是讨厭顧夏,我見不到她過得好,見不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是能逼迫她屈服于你,主動脫了衣服被你睡,我隻會鼓掌叫好!”
大家都是重生的,憑什麽顧夏現在過得這麽舒心,不僅男人對她好,自己還有錢。
而且,顧夏還說看在栓子的面子上,給她一份忠告,讓她别和潘慶攪合在一起,沒好下場。
呵,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覺得自己才是對的。
她田小娥偏不!
潘慶這個狗男人确實渣,可她田小娥看中的是他未來能當局長,不是要他的愛情。
所以,她想了一夜,覺得不如和潘慶攤牌,兩人合作,各取所需。
潘慶眉頭皺了皺,又緩緩地松開,也嘲諷田小娥,
“你可真是個壞女人。”
“咱兩半斤八兩,誰也别嫌棄誰。”田小娥繼續說道,
“咱倆的婚事照舊,我會幫你盡快坐上局長的位置,我甚至還能幫你對付葉家磊,拿下顧夏,隻要你給我一個妻子該有的風光和體面,如何?”
田小娥開口說道。
潘慶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個好男人,可是,和田小娥一比,潘慶又覺得自己還是個人。
他可沒有田小娥這麽瘋!
“你好好想想吧。過兩天給我答複。”
田小娥丢下這話,吃下最後一口甜點,轉身離開。
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
潘慶,……
一天不見,她這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到底哪裏來的?
潘慶收回視線,沉默着端起咖啡,認真地思考着田小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