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太太上樓之後,喬春燕才轉頭看着在旁邊站着的盛澤遠問了這樣一句。
“你把她惹生氣了,爲什麽不是你去哄她,反而是過來叫我哄呢?”盛澤遠還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反問了這麽一句。
“盛總,你别忘了我們隻是演戲,雖然他們是長輩,但他們确實也是你的親人,我作爲你的朋友會盡量尊重他們,但是我也沒有理由會無條件的遷就他們。”
喬春燕看盛澤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很嚴肅的和他講了這麽一番道理。
可盛澤遠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抱着手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說:“嗯,但你拿的錢是答應會陪我演戲的,現在還沒結束,你自然式的做得像一點,不然給人看出破綻,我可是要扣錢的。”
“可是當時給錢的時候隻說讓我陪你來參加宴會,沒說還要我陪你在這裏繼續扮演家庭角色。”喬春燕抱着手不高興的說。
盛澤遠聽後也沒有否認,反而是點頭的問:“所以你是打算要怎麽做?現在要從這裏離開,然後從我那邊房子搬出去,再也不管我了?”
“我記得當初有人和我說,如果我救了她,她是要救我的命的,可我現在還是個要死不活的,某些人這就是打算要過河拆橋了?”
盛澤遠近是把喬春燕當初的承諾給拿出來說事了。
“我又沒說不給你治病了,但是治病的環節裏不包括扮演你的女朋友啊。”喬春燕被他說的沒辦法,隻能是翻了一個白眼後說了這樣幾句。
“可現如今你已經答應了,而現在的情況你要是拆穿我的話,還不用等到我病死,他們就直接會把我給打死。”盛澤遠抱着手,在她面前邊轉着邊說。
看他這耍賴的樣子,喬春燕是又無奈,又惱火。
“這我倒是放心的很,雖然你欺騙她們會讓他們很生氣,但是打死你的可能性還是不大,畢竟你還是他們家裏的寶貝疙瘩。”喬春燕最後還是補充的說了這麽幾句。
緩了一下,又才對盛澤遠說:“還有,你要真沒辦法說服他們修改這幾個花壇,那我們還是想辦法先離開吧,畢竟我要做事的。”
“做事?你做什麽事?就你那個直播嗎?”盛澤遠不禁笑着嘲諷的說。
“我知道,對于盛總這種大老闆來說,我這種工作确實不值一提,上不的台面。但對于我來說,這是我的生計。”喬春燕也不在乎他的嘲諷,隻是接話靜靜的說了這麽幾句。
她近幾天和他們聯系的,又了解了一些信息,發現公司裏面真是隐藏着一個大魚。
雖然說她自己撤出來是很容易,可是這個公司裏面這麽多的女孩子,不管怎麽樣,她也不能現在就這樣輕易的撤退了。
而這件事情她也沒有告訴盛澤遠。
畢竟盛澤遠對這方面是不懂的,他隻是一個生意人,不能讓他知道太多了,這樣對他不利。
“這裏地方大的很,你要是喜歡,可以随便播。”
最後盛澤遠竟說了這樣一句。
但喬春燕不太樂意。
“這怎麽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直播不正常的,萬一把老人吓到,我可負不了責。”
喬春燕倒是确實無所謂在什麽地方,但是擔心影響到他人也是真的。
老人家年齡大了,即使不會被吓到這種直播吵鬧的場景,也可能會讓他們不适應。
再說年輕人和老人住在一起,生活習慣上也會有分歧,容易造成不好的影響。
“你放心吧,我的爺爺奶奶沒那麽膽小,就你搞的那些還不至于把他們吓到。”盛澤遠倒還挺自信的。
他也沒有看過喬春豔的直播,就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說這樣的話。
“盛總可真敢說,是不是沒讓你見到,你就覺得我播的不過如此?”喬春燕都嘲諷了他兩句。
不過想想其實吓到并不是重點,隻是直播總是吵鬧的。
再說喬春燕也不适合和老人住在一起。
别說她直播吓人,就是她做的事情,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一般的人也會被吓到。
“這裏的房間都有隔音的,你隻要在自己房間把門關上,就吵不到别人了。”盛澤遠又說了這樣一句。
喬春燕皺了一下眉,跟着問:“那你呢?你現在可是病人,你讓我演你的女朋友,爺爺奶奶的心思就要我跟你天天住在一起,我大晚上的直播你就沒辦法休息。”
“隻要我真困了,吵不着我。”盛澤遠無所謂的回了這麽一句,緩了一下又說:“再不行我還可以睡書房,我可以借口,工作留在書房,然後就在那裏休息了,爺爺奶奶也不可能每天盯着我。”
“嗯,這是個好辦法,如果你睡不習慣還可以和我換的。不過,想必你的書房應該也不會太差吧。”喬春燕聽到盛澤遠這話,倒是馬上高興的同意了。
“嗯,先住着,找機會把花壇處理了,我們就搬出去。”盛澤遠點了一下頭後,又補充了這麽一句。
“好,應該不會用很長時間的。”喬春燕微微點了一下頭說。
盛澤遠沒有吭聲,反而是往沙發上一躺,悠閑的開始養神起來。
看到他這個德性,喬春燕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直到坐到他旁邊,拿出手機準備要聯系一下那些直播的姐妹,和他們再談一下婷婷的事情。
其實公司可能并不隻是除了一個婷婷的事,以前可能還消失了不少人。
隻是這個公司做的比較隐秘,而且那些直播的全都不露臉,消失了又找人替換上,就連這些主播粉絲都不知道是不是換人了,其他人就更查不出來了。
喬春燕這段時間偷偷做了一下調查,發現了這個公司的這些小主播大多都是孤兒。
像她差不多身份的,都是沒有什麽親人,甚至有些連朋友都沒有的。
所以這種人一旦是消失了,可能根本就引不起人注意,就像是花草上面的一滴露珠一樣,消失了就像是被蒸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