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遠回到屋裏之後,突然就對喬春燕問起了她直播公司的名字。
可能是好東西用多了吧,喬春燕随便給他這麽一個戒指,他可真當個寶一樣戴在手上,就像小孩子一樣,不停的琢磨着這戒指。
喬春燕掃了一眼他的動作,叮囑道:“别亂折騰它,可不像你們花大價錢買的東西,不經磨蹭的,你給弄壞了,我可是不包退換的。”
把戒指的事情說了幾句,然後才告訴他自己公司的名字。
“我的那個公司好像叫什麽藍橋傳媒有限公司,名字老長了,怎麽了?你不會是也有興趣吧?”喬春燕告訴名字之後,還開玩笑的調侃了他一句。
“這種私人小作坊,我可沒什麽大興趣,不過,如果你不想跟他做了,我倒是有興趣讓你脫離他們跟我做。”盛澤遠特别嚴肅的說。
看他這個嚴肅的樣子,估計也是怕不認真一點,喬春燕誤以爲他是說的假話吧。
“跟着你?做什麽?讓我在這屋裏給你做一個掃地阿姨,還是跟着到你公司幫你拿文件提公文包呢?”喬春燕卻并不嚴肅,反而是一臉微笑的開玩笑的問了幾句。
還沒等盛澤遠說話,她就特别認真的道:“我可是很認真的告訴你,我在你們眼裏除了那些神神叨叨的,别的什麽都不會。”
“是嗎?可我了解的你好像也是正規的大學出來的學生,而且你讀的大學還不差。”盛澤遠說。
他私下去查了她,這些喬春燕都知道的,不過他查到的都是原主的消息,但這些都是明面擺脫的消息,也沒什麽必要隐藏。
喬春燕也沒在意,就挺平靜的說:“嗯,但是工作上的并不一定都是學業上學過的東西,我沒什麽工作經驗,所以,還是直播比較适合我。”
“但我看你好像和公司做的并不愉快,爲什麽不願意脫離他們?再換一家公司呢?”盛澤遠又追問道。
緩了一下,也沒等喬春燕自己開口,他就又問:“是因爲合同的原因嗎?怕脫離出來他們找你麻煩?”
“對呀,違約金挺高的,我覺得我付不起。”喬春燕笑着說。
其實這就是一個說辭,一開始她還是在乎那個違約金的,畢竟那個時候什麽都沒開始,她對這裏又還不夠了解,還沒打出名聲,再加上被追殺的事情,自然也就不能太張揚了。
不過現在她都沒這些顧慮了,反而更想利用張揚一點的辦法,把追殺的人給引出來。
隻是今天出去一趟,好像并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那點違約金算不得什麽,再說他這種合同是不合法的,隻要找到好的律師,這個合同就會不生效了。”
盛澤遠是看過合同的,所以也是清楚情況,這才欠了喬春燕幾句。
“哦。”喬春燕無所謂的應了一聲,跟着又擡頭說:“但我還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我喜歡這份工作,所以暫時不打算跟他們解約。”
其實她是發現了這個公司背後有問題,但是現在情況還沒查清楚,也就不好和盛澤遠說起,更不希望拉盛澤遠下水。
畢竟他已經被人給害成這樣了,沒必要讓他再受什麽牽連。
“行吧,等你哪天不想跟他做了就和我說。”盛澤遠竟沒勉強她,最後隻是回了這樣一句。
喬春燕也是果斷的點了一下頭,笑着回道:“好啊,那我可是提前謝謝盛總了,那真有這一天的話,我也就不怕自己沒有退路了。
不過你可是記好了,每天必須十二點前準時回來喝藥,不要把自己給折騰死了,這樣我的退路就沒有了。”
盛澤遠沒說話。
可能是喬春燕突然說起他的病時,讓他心裏有點難受吧。
反而是猶豫了好一會兒後,才擡頭靜靜的對喬春燕問:“如果一直喝你弄的那個藥的話,我還能活多久?”
等了一下又說:“之前醫院已經說了,我最多還有半年的壽命,而且還得配合化療,但是我沒有去化療。”
“嗯,但現在我來了已經快一個月了吧,十幾天是有了,快二十天了,你現在感覺呢,是比以前好呢?還是更差呢?你一定去醫院偷偷複查過,醫生又是怎麽說的?”喬春燕點了一下頭後才對他反問道。
“确實去查過,醫生說發現我身體裏面的癌細胞有所減少,還說是奇迹。”盛澤遠回道。
以他的性格,要不是醫生說情況有所好轉,他絕對不會還那麽聽話的,回來每天喝那個難以下咽的藥。
喬春燕微微點了一下頭。
“所以隻要你每天準時喝藥,我保你活過百歲都沒什麽問題。”喬春燕說的特别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但他卻是懷疑的看着喬春燕,好一會兒後竟是笑出了聲。
“别逗我了,我相信可能會讓我暫時的情況有所好轉,但是我就沒見過癌症晚期會完全好的。
如果你真有這辦法,那你的生意不得好到爆?還用得着在這鏡頭前扭臀甩胯,掙那個讓你覺得很沒面子的錢?”盛澤遠并不相信她,還以爲她就是這麽說來安慰他的。
喬春燕也不着急辯解,隻是坐在那裏,趴在桌子上,湊近前來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
才說:“那是以前,我現在是靠算命掙錢的,還有,那個藥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癌症不是你想的那麽容易治,要我的命的。”
“什麽?能解釋清楚一點嗎?”盛澤遠聽到她的話後,不禁眉頭緊鎖了起來,跟着追問了一句。
喬春燕沒有多解釋,隻是對他強調道:“所以還希望盛總爲我保密,隻說你是找到了特效藥,就說是試驗期,就說那個人暫時不願意公開身份,再過個幾年你就說那人已經死了。”
“什麽死了?我從來就沒見一個人會這樣詛咒自己的。”盛澤遠對她的這個安排一點都不滿意,馬上就呵斥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