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笑着哄她:“不怕,不是還有統統給的糖糖嗎?”
團子道:“可統統的糖糖,就那麽一減減,次完了就沒啦!”
統統連忙道:“不會的宿主,糖很便宜的,稍微有一點積分就可以使勁兌換。”
盛明麟問:“統統?你在?我想問問,後世小孩兒用的刷牙子,是什麽樣子的?”
統統飛也似地檢索了一下,發現他們說的刷牙子跟牙刷是一種東西,于是放出來一張圖給宿主看了看。
珠珠立馬拽出來給鍋鍋看了看。
盛明麟仔細看了,點了點頭,好像主要就是刷頭小一點,柄粗一點,方便小孩抓握,放出來的牙刷柄是小鹿的,回頭可以做兔子做狗兒貓兒,天天換着用,團子應該會比較感興趣。
盛明麟把妹妹抱起來,捧着臉仔細看了看牙牙:“等新的刷牙子做好了,哥哥教珠珠刷牙,隻要能刷幹淨,就可以吃糖糖。”
團子乖乖點頭。
這才起來洗臉吃飯。
盛明麟一邊投喂妹妹,一邊突發奇想:“統統,後世有沒有秦江白的爹爹能用的工具?”
統統搜索了一下,放出一大堆給他看。
單邊拐,雙邊拐,輪椅什麽都有,盛明麟用手轉着,一一細看了,不由訝然。
這些都挺有用的,盛明麟問:“這個不用積分嗎?”
統統:“不用!”
盛明麟點了點頭,心說這麽說的話,那這系統也是挺有用的。
珠珠也看到了,小聲問:“秦鍋鍋的爹爹,爲行麽沒有腿腿和手手?”
盛明麟摸了摸她的頭:“他們遇到了很壞很壞的壞人,所以受了傷。”
團子呆愣一會:“不會好了嗎?”
盛明麟點了點頭,團子稍微想了一下,有點害怕:“那,多疼呀,肯定比珠珠牙疼,還要疼得多得多。”
“嗯,”盛明麟道:“當時是很痛的,但現在已經不痛了,所以我們不看,也不問,這樣,他們就不會想起當時那麽痛了。”
團子乖乖點頭。
盛明麟岔開話題:“今天要去練武嗎?”
“要,”團子毫不猶豫:“珠珠昨天沒去,說不定他們已經偷偷學惹好多啦,珠珠要快點去才行!”
行吧。
于是吃完飯,兄妹倆就往北院去了,盛明麟叮囑妹妹:“今天漂亮鍋鍋不在,你跟着這個師傅好好練,鍋鍋去畫一畫刷牙子的圖,然後就出來看你。”
結果小奶團子擡起頭,眼兒就這麽千言萬語地看着他。
盛明麟莫名:“怎麽了?”
團子小聲小氣地道:“要不,要不還系等四鍋鍋回來債畫吧,鍋鍋畫,萬一管家看錯惹。”
盛明麟:“……”
他伸手就去打她小屁股:“小壞蛋,敢笑哥哥。”
團子格格笑着跑開了。
盛明麟隻是不擅長畫人,但是這種圖,多寫幾個字,下人還是看得懂的。
他先把刷牙子畫了幾種出來,又把輪椅和拐都畫出來,叫小厮給管家送去,刷牙子什麽的,抓緊做。
這邊剛畫完不大會兒,秦江白也來了。
盛明麟一看他的臉色,就是審了一夜,還有些詫異:“怎麽?還有内情?”
秦江白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多疲憊,隻道:“有。”
他就給她講了講。
那女子小時候家中遭災,全家都死了,隻餘下了她自己,她也餓到不行,以爲自己要死了。最後關頭,卻被人給救了,本來說當丫環的,卻有一個婦人說她有眼緣,認她當了女兒,然後就一直養着她,還學了功夫,她擅長暗器,又擅制各種毒,還挺厲害。
前些日子她及笄了,婦人忽然垂淚,問她願不願意幫她報仇,她說願意,她就給她造了一個身份,讓她到這兒,勾引秦江白,想辦法嫁給他。
但她來了之後,看到七位老人,嫌他們礙事,尤其秦江白的大爹,那位姓秦的老人十分精明,她就想索性下一點毒,一來弄死秦大爹,二來,秦江白不在,她幫了他家人的忙,就是一個大情份,正好趁機接近他。
沒想到,秦江白突然中午回來了,又偏偏買了酒,鬧得毒提前發作出來。
但就算這樣,她也沒想跑,她以爲沒有人能識破她的毒,卻沒想到,霍沉昭一下子就看了出來。
秦江白簡單說完了,問他:“明麟,你聽着耳熟不?”
盛明麟無語地歎道:“那可太耳熟了。”
之前最早被抓起來那個少年,不就是這樣的?
遇到馬匪,全家被殺,他在最後關頭被救,認幹娘,然後在月餘前說要報仇……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盛明麟問:“這女子,也對她的幹娘很孝順?”
秦江白點了點頭。
盛明麟一時都沒法評價,半晌才道:“如果這個婦人,是用這種方法招攬人手的話,那,真不知道算是精明還是傻?但不管怎麽說,先把這件事公布出去吧,估計不止一個兩個……”
他說完了又一頓:“你說,會不會公布之後,她那些兒女,仍舊覺得别人是這樣,他們是特别的?他娘親是愛他們的?”
秦江白笑道:“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聽他們一個個的口吻,都對那婦人十分的……孺慕呢!”
盛明麟問:“就沒有一個人,對這婦人的身份,有所察覺?”
“沒有,”秦江白笑道:“這個女子的娘親,姓韓,那個少年的娘親,姓龍,不過形象倒是差不多,都是美貌而慈悲,據他們自己說,就像是菩薩下界一般。但頭發是花白的,也就是說年紀應該不小了,除此之外,都覺得幹娘對他們多好多好,可要叫他們說哪裏好了,又說不出來。”
盛明麟無言:“所以,這婦人十分擅長蠱惑人心。”
秦江白點了點頭。
盛明麟低聲道:“你說這婦人,跟聖教,有沒有關系?”
秦江白道:“我問着,暫時沒覺得有關系,好像這個婦人就是尋常的江湖女子,且慢慢查查再說吧。不過,這婦人敢這麽随意就放出人手,顯然笃定就算他們折了,也找不到她身上吧?”
他忽然想到什麽,壓低聲音:“齊王那邊一直沒找你?”
盛明麟搖了搖頭:“應該沒那麽快,才幾天而已。”
兩人說着話,盛明麟不時起身看看珠珠,一邊又道:“你要不就去休息一會兒,要不就回家搬家,别在這兒坐着了。”
秦江白道:“我就過來跟你說一聲,然後就回去了。”
盛明麟點了點頭,他就起身走了。
珠珠一直練過了一上午,然後回家睡午覺。
上午牙牙雖然不痛,但那邊邊總感覺木木的,倒是睡午覺起來,覺得不木了,團子滿血複活,叫了韓酒酒過來捏面人。
韓枕戈還怪高興的,一來就跟她道:“多謝主子,如今大家都對我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