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五天,食人樹的枝幹已經長到兩口大缸那麽大了。
直徑将近兩米。
兩米直徑的樹幹,在地球上可是非常少見。
一般有這種粗大的樹,基本上都是存活了千年萬年。
而眼下這顆食人樹隻用了幾天的時間。
這是一件值得讓人驕傲的事情。
許多專家現在也開始研究這棵食人樹。
他們在想,既然這棵食人樹能夠在短時間之内增長到這麽大。
那麽是不是可以讓其他食物也擁有同樣的生長速度。
如果一顆西紅柿也能夠像食人樹這樣長大,那麽這顆西紅柿将會結多少果實。
這個果實又會有多大。
恐怕一顆西紅柿樹,就能夠産數噸甚至更多的西紅柿。
這個重大的發現,讓許多專家激動起來。
如果這項技術能夠在地球上運用,以後任何一個國家都不需要再爲糧食蔬菜水果發愁。
以後,這些物資的價格将會和泥土一樣便宜。
甚至,以後大家就不需要再去購買這些東西了。
因爲一家隻要種植一棵這樣的植物,就足以讓他們生存。
這一天,不少的科學家全部聚集到了苑靜娜種植的這棵變異食人樹周圍。
大家指指點點,對于這棵樹議論紛紛。
有的人甚至拿出了一把特制的刀具,想要在這棵樹上切下一塊樹體來進行研究。
不過,衆人也知道這棵樹是苑靜娜的心血,所以暫時沒有直接動手。
而是想等他來了,和他好好的商量商量。
大家覺得一棵樹這這麽大,幾乎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苑靜娜應該不會那麽小氣,連這麽一小塊木頭都不會給他們。
“你們說,苑靜娜會不會給咱們,萬一他不給咱們怎麽辦?”
“我可是聽說,苑靜娜對這棵樹非常的重視,就像當孩子一樣養。”
“你也說了是當孩子一樣養,終歸不是孩子這麽一大棵樹,咱們在身上拿點東西回去又怎麽了?”
“是啊,對這棵樹也沒有什麽損傷。”
“他肯定不會介意的,難道咱們還沒有這棵樹值錢嗎?”
“咱們的關系怎麽也比他和這棵樹強吧。”
“那也不一定,你們沒有看見苑靜娜對這棵樹有多麽的重視。”
“白天夜裏經常來這裏看望,有一次我還看見他一個人在和這棵樹說話,簡直把這棵樹當成人了。”
“伱們想一想,要是你們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東西,并且你和他産生了感情,猶如孩子一般,你忍心讓别人碰你的孩子,傷害你的孩子嗎?”
“這也不算是傷害吧,就是拿點東西回去研究,對于整個人類都有着十分至關重要的作用,難道他還想要阻止咱們不成?”
這個大帽子扣下來,一時間倒是無人再反對了。
就在這時候,苑靜娜急匆匆的跑來。
她連衣服都沒有穿好,衣服上面還有一個扣子沒有扣住。
可能因爲剛睡醒的原因,披頭散發。
看他如此瘋癫的跑來,衆人心裏突然一緊。
就苑靜娜這個模樣,簡直和瘋了似的。
看他此刻的狀态,就知道他對這棵樹有多麽的重視了。
估計想要在這棵樹上拿點東西,是不太可能。
果然不出衆人所料。
苑靜娜剛來到衆人面前,就憤怒地盯着他們,雙臂擋在了這棵樹的身上。
“你們幹什麽?都在這裏幹什麽?”
一位專家不好意思的對苑靜娜說道:“我們就是過來看看。”
“這棵樹長得如此之好,我們也想研究研究,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苑靜娜就立刻沖着他們大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這棵樹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你們傷害他。”
衆人看見苑靜娜這個架勢,一時間有些爲難。
不就是一棵樹嗎?
他們從這棵樹上提取一些東西,對這棵樹真的沒有傷害,苑靜娜作爲這方面的專家,應該也知道,何必爲了一棵樹如此時代。
“靜娜,你是不是有點太在意這棵樹了?”
“我們知道你和這棵樹有感情,但是我們也不是要傷害這棵樹,就是……”
“不要和我說這些,反正這棵樹你們不能動,誰動我就跟誰拼命。”
看見苑靜娜把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專家們一時間無言以對。
誰也不敢強行去動這棵樹。
有的專家就和身邊的人說:“苑靜娜這是瘋了吧。”
“不就是一棵樹嗎?我看還是去找蘇晨吧。”
“和蘇晨商量商量,蘇晨是這裏的最高領導人,他要是同意,苑靜娜應該也不會反對。”
衆人嘀嘀咕咕,要去找蘇晨評理。
苑靜娜仰起了頭,一副你們愛找誰就找誰的架勢,反正這顆樹我是不會讓你們動。
衆人沒有辦法,派人去找蘇晨。
看見有一個人真的去找蘇晨了。
苑靜娜臉色一會兒紅一會白,冷冷的盯着衆人說道:“就算把蘇晨請來,就算他同意,我也不會讓你們動這棵樹,除非你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說完了之後,他又有些得意的說道:“蘇晨也不會同意的。”
“他和我一起種植了這棵樹,我們兩個人對這棵樹的感情是一樣的。”
“你們就不要自讨沒趣了。”
專家們聽見苑靜娜這麽說,便很是和氣的和他講道理。
可是苑靜娜完全不聽。
不過,他也沒有再和衆人大吵大鬧,而是給衆人又想了一個其他的方法。
她說會把種植這棵樹的全部數據以及研究結果都交給專家,讓專家們自己去種樹。
他們種植出來,再對這棵樹體進行研究,也是一樣的。
爲什麽非要動自己這棵樹呢?衆
人心裏也納悶,不就是一棵樹嗎?我們也不對它造成傷害,就是從他身上提取一些個東西,你何必這麽再三阻攔。
“我們要是自己種植,先不說能不能種植成功,就算種植成功,也會浪費不少的時間。”
“有這個時間,不如用來幹些别的。”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蘇晨終于來了。
看見蘇晨來了,衆人立刻給蘇晨讓出一條路。
不少專家開始埋怨苑靜娜,說苑靜娜爲了一己私利,不顧大局,不顧整個人類一。
頂頂大帽子扣下來,把苑靜娜說的面紅耳赤。
她張嘴想要辯解,可是卻無話可說。
他自己也非常的清楚,這麽做确實有點不講道理。
可是這是他和蘇晨一起種植的樹,他真的把這棵樹當成了孩子。
絕對不能允許有人動他。
傷害這棵樹,就是在傷害他。
在這顆樹上切割,就是在切割他的身體,這種疼痛他不能夠忍受。
蘇晨看了看這棵茁壯成長的樹,又看向誓死保護這棵樹的苑靜娜,忍不住噗嗤一笑。
本來挺嚴肅的場合,被蘇晨這麽一笑,剛才緊張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苑靜娜一臉不悅的盯着蘇晨,皺着眉問道:“你笑什麽?難道現在很可笑嗎?”
蘇晨咳嗽了一聲,解釋道:“不可笑,我隻是覺得有一些個奇怪。”
“不就是一棵樹嗎?何必……”
後面的話他還沒有說完,苑靜娜臉色瞬間慘白。
她往後踉跄着退了一步,指着蘇晨,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在蘇晨眼裏,自己身後的食人異樹就是一棵樹。
這是蘇晨說出來的話嗎?
他以爲自己聽錯了,眼睛裏熱淚盈眶。
衆人看見苑靜娜這種反應,一時間目瞪口呆。
是怎麽了?
蘇晨也沒說什麽重話,也沒說讓他們去傷害這棵樹。
這丫頭還怎麽哭了?
蘇晨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蘇晨,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怎麽一點也不負責任。”
“這棵樹是咱們兩個人親手種下的,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應該保護他嗎?”
衆人聽見苑靜娜這麽說,心裏面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這是一棵樹,不是一個人。
就算是他們兩個人種的,又有什麽不一樣?
要是他們兩個人生的孩子。
苑靜娜誓死保護,蘇晨對于孩子不理不睬,苑靜娜有現在的反應大家可以理解。
可是這是一棵樹啊。
忽然,衆人似乎明白了苑靜娜爲何會這麽重視一棵樹。
大家的目光略顯怪異地看向蘇晨,似乎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感受到衆人疑惑的眼神。
蘇晨一開始有些不太理解。
可是緊跟着,衆人就毫不避諱的開始小聲嘀嘀咕咕起來。
“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苑靜娜和蘇晨不太對勁了。”
“這兩個人好像有點問題,我看不是他們兩個人有問題,而是苑靜娜有問題。”
“你沒看見嗎?蘇晨對這棵樹壓根就不在乎,可是苑靜娜在乎的有點反常了。”
“唉,他一直強調這棵樹是他和蘇晨種的,你們說他是不是喜歡蘇晨。”
“所以覺得這是兩個人種植出來的愛情結晶,所以不願意讓任何人傷害。”
“否則,他的怪異行爲根本就解釋不通。”
一個專家聽了之後,一拍巴掌,大爲贊同的說道:“确實有道理,我看他肯定是這麽想的。”
蘇晨咳嗽了一聲,示意衆人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苑靜娜此刻滿臉通紅,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有心想解釋,可是當他要解釋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因爲從他的心裏面來講,他就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認爲自己喜歡蘇晨。
他認爲這是他和蘇晨共同創造出來的一種生命。
這種生命和他們的孩子一樣。
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麽。
雖然被衆人指指點點,被衆人猜測,可是苑靜娜的心依舊堅定。
堅定的不讓衆人去動這棵樹。
現在衆人猜到了苑靜娜的想法,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在逼迫他了。
實際上,大家也沒有逼迫他,一直在和他商量。
隻是,現在大家對于這棵樹也另眼相看了。
不覺得它是一棵樹了,而是覺得他可能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
也許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大家都知道,有一些個東西在别人的生命中是視如生命的。
還不等蘇晨勸說苑靜娜,一位專家就自告奮勇的化解眼前的難題。
“要不,咱們還是自己種植一顆吧。”
其他專家想了想,也是紛紛點頭。
苑靜娜都這個樣子了,何必再逼他呢。
反正就浪費點時間,他們也不差那點時間。
“對,咱們還是自己去種吧。”
“一會兒讓蘇晨再幫咱們參謀參謀,想必能夠種植出來一模一樣的樹。”
其他專家也跟着說一些緩和氣氛的話。
一時間,剛才緊張的氣氛沒有了。
隻是,此刻的氣氛也不怎麽好。
大家雖然都在說客氣話,但是這話語之中總有一些怪異。
蘇晨此刻也是略顯尴尬。
他不願意再和這些專家交流下去,輕輕的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先拿着資料去看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
專家們點了點頭,往别的地方走。
等到所有專家都走光了,蘇晨這才皺眉看向苑靜娜。
“你剛才的表現很不好,這有損咱們天宮基地的團結,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說完,蘇晨就準備走。
他也不太願意和苑靜娜待着。
此時和苑靜娜站在一起十分的尴尬。
看着蘇晨離開的背影,苑靜娜心理突然很難受。
他以爲這棵樹是自己和蘇晨共同所珍惜的東西。
可眼下蘇晨的所作所爲,卻讓他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棵樹隻對自己重要,對于蘇晨來說他就是一棵普通的樹。
甚至就是他研究的一種實驗品。
“你對他一點也不在乎嗎?”
苑靜娜沖着蘇晨的背影嬌聲喊道。
蘇晨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沒有回答苑靜娜這個難題。
他知道自己如果說出最真實的答案,苑靜娜肯定會傷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回答,給苑靜娜心裏留下一個謎底,留下一個念想,這樣她不會受傷。
正如蘇晨所想的那樣。
苑靜娜看見蘇晨的态度,心裏面有各種各樣的猜測。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那個自己心裏喜歡的猜測。
他認爲蘇晨之所以什麽都不說,就是一種默認。
默認這棵樹是他們兩個人共同守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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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