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

次日, 籃球館,幾個男生圍聚在夏沉光身邊,圍觀他偷錄下來的長達一個小時的校隊訓練視頻。

“記着啊,以後咱們就這麽練!”

“他們就沒休息過啊, 這誰頂得住啊。”

“人家是專業的, 咱們也就業餘打打籃球,沒必要吧。”

夏沉光掃了他們一眼:“咱們社團現在是草台班子, 以後就是專業籃球隊, 覺得辛苦受不了, 或者學期課程多的,現在就可以退出球隊了。”

爲數不多的幾個隊員面面相觑,一個都沒退。

已經堅持到現在的,誰不是奔着同一個目标去的。

打敗校隊、參加高校籃球聯賽的願望,已經宛如思想鋼印一般被夏沉光堅定的信念深深镌刻在了隊員們的心裏。

“從今天起, 他們校隊怎麽練, 我們就怎麽練!”

“必須打敗這幫目中無人的家夥!”

肖屹沒有被隊員們的激揚熱血所感染, 他看看視頻, 皺眉問:“你什麽時候拍的?”

“昨晚, 路過貝殼籃球館,看到他們在訓練,順手一拍。”

“昨天不是約了你和小夏同學看電影嗎?”

“看電影能有訓練重要?”夏沉光理所當然道,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藏在觀衆席裏居然沒被認出來,當然要搞點幹貨才能走。”

“你沒去看電影啊!那我怎麽看到小夏發了個說說,她去看電影了啊。”

“哦, 計算機學院就在貝殼旁邊, 碰巧遇到許青空, 就把票給他了,讓他幫我帶小孩。”夏沉光露出機智的表情。

“……”

肖屹皺着眉,嘴角直咧咧,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了,“夏沉光你活該單身。”

“這跟老子單不單身有啥關系。”夏沉光好奇問,“她說說發啥。”

“不知道,一堆英文,配了張兩個男的抱在一起的電影照片。”

錢堂姜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哪裏有兩個男的抱在一起?”

“小夏同學的扣扣空間裏。”

“我去!”錢堂姜飽受驚吓,“小夏是個腐女啊?”

“不知道。”肖屹懶怠地解釋,“她和許青空昨天去看《斷背山》了,感動得跟什麽似的,連發三條看不懂的英文說說。”

“絕對是!不然她怎麽加籃球隊,不加街舞社漢服社這類的,不就是因爲籃球隊男生多嗎?啊啊啊,老子好怕,她不會YY我和夏隊長吧。”

肖屹:“放心,她YY我和夏隊,也不會YY你。”

夏沉光矜持地遠離了這兩人:“你倆以後都離我遠點!”

夏驚蟬拎着半瓶可樂,晃蕩着走進了籃球館。

幾個聚在一起的小子們,看到她,立馬一哄而散,保持着幾乎老死不相往來的距離,各自打球。

“你們幹嘛?”夏驚蟬掃了他們一眼,“平時跟糯米團子似的擠在一起,今天怎麽各玩各的。”

“我我…我們本來就不熟。”

夏驚蟬眯起眼睛,懷疑地說:“忽然不熟,必有貓膩。”

“你别胡思亂想!我們是純純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夏驚蟬咧咧嘴:“你們這不是此地無銀嗎,我誤入了什麽狼坑虎穴?現在退還來得及不?”

“行了行了,别鬧了。”夏沉光使喚她道,“既然都來了,幫我做件事情。”

“做什麽啊?老夏。”

有人的時候,她不再叫他爸了,每次都叫老夏。

夏沉光還不太樂意,說這稱呼讓他有種提前步入中年的感覺,更慘的是偶爾有女生來圍觀他們練球,聽到夏驚蟬這麽叫,也跟着老夏老夏地叫起來了。

夏沉光感覺自己的“校草”之位,随時有可能被“老夏”這個稱呼毀掉。

“你推着簍簍車,去器材室多借幾個籃球,今晚我們要加班訓練,還有,不準叫我老夏!”

“多親切啊。”

“再親切,親切得過親爹嗎,乖,繼續喊爸爸。”

“這不是怕某人又跳起來,罵我是大騙子嗎。”

肖屹投籃沒進,炸毛地回頭喊道:“有完沒完!你還真要念叨四年啊。”

“就說!讓你欺負人!”

夏沉光走過來摸摸她的頭,哄道:“聽話了,快去借球,别耽誤訓練。”

夏驚蟬嫌棄地推開他的手,犯懶不想去:“這麽大個簍簍車,我一個人怎麽推得動!”

“叫老錢跟你一起啊。”

錢堂姜膝蓋上頂了兩個昨晚走夜路留下的淤青包,優雅地癱在椅子上:“老錢工傷了,去不了。”

“少廢話,快去!”

錢堂姜摘下鴨舌帽,扇扇風:“以前就是老子幹活,現在有了手下,還要幹活啊!”

“誰讓你招個女的。”

錢堂姜:“我還有别的選擇嗎?咱球隊要是出息,十個八個地招人,我堂堂一後勤領隊,還能淪落到親自幹活的地步?”

夏驚蟬不爽地說:“看不起女生,你們就别使喚女生!”

“别别别,别生氣小夏。”錢堂姜立馬安撫道,“等咱隊出息了,我是領隊,你就是副領隊,到時候使喚别人端茶倒水伺候咱倆。”

夏驚蟬懶得搭理這幫人,推着簍簍車朝體育館器材室走去。

許青空立刻跟上去,接過了簍簍車把手:“你上去。”

夏驚蟬開心地蹦跶着、跳上了簍簍車邊緣站着,讓許青空推着她走,回頭沖一幫男生扮鬼臉:“看看人家!”

夏沉光喊道:“許青空,咱們開始訓練了!”

許青空頭也沒回。

“幹活這麽積極,怎麽不加後勤呢!”

背後,夏沉光罵罵咧咧地組織隊員們做熱身,肖屹扶額搖頭。

算了,帶不動。

活該單身一萬年。

……

許青空推着車上的夏驚蟬,迎着夕陽晚風走在香樟大道邊。

周圍路過的女孩不禁朝他們望過去。

女孩站在車上,她神情坦蕩,嘴角挂着十分明朗的笑意,微風吹拂着她鬓邊發絲,隐約可見耳垂邊挂着一枚小貓耳釘,剔閃晃曳。

她身後的少年推着車,手臂肌肉線條因用力而微微鼓起。

俊男靓女太養眼了吧!

夏驚蟬一路看風景,沒有注意到許青空深摯的眸光,隻望着她。

“許青空。”她忽然側過頭,他立刻移開了視線,假裝看地上。

“你會一直留在籃球隊嗎?”

“你說的一直,指的是大學四年?”

夏驚蟬低頭道:“其實這樣說挺自私的,我希望你一直留在籃球隊,幫我爸一起打比賽。但你有自己的學業,自己的工作,如果籃球不是你的夢想,那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許青空消化着她的話,略略沉思了片刻,告訴她:“我唯一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會留在這支籃球隊,幫夏沉光拿下全國高校聯賽。”

“真的?!”

“其實也不隻是爲了幫他,也是爲了救我自己。醫生讓我多運動,運動之後産生的多巴胺和内啡肽,可以消解抑郁的情緒。”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夏驚蟬高興地說,“你後來一直沒有發病,肯定也是因爲籃球,許青空,你一定會痊愈的。”

“嗯,我相信。”

簍簍車碾過一顆小石子,輕微的震動,夏驚蟬重心不穩,險些從車上摔下來了,幸而許青空及時扶住了她的腰。

一瞬間的接觸,讓夏驚蟬身體禁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許青空熾熱的手緊緊托住了女孩的腰——

“小心。”

“知道了。”她連忙松開他,從車上跳下來,和他并肩走在黃昏時分的香樟步道邊。

許青空望着天際大片如同油彩畫一般的遼闊火燒雲。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沒有說。

她在,他就會在。

……

團委體育部的學長劉思韬帶着徐文洋來到了籃球館,對夏沉光說:“夏學弟,你過來一下,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夏沉光看着他身邊的徐文洋,皺了皺眉。

他示意讓隊員們繼續訓練,跟着團委劉思韬走到球場邊的香樟樹下。

劉思韬學長一上來就打着官腔寒暄,問他校隊最近的訓練情況。

夏沉光是個直腸子,掃了眼旁邊的巴結了劉思韬好幾個月的徐文洋,直言問道:“學長,你到底有什麽事?”

“聽說,你把徐文洋篩出球隊了。”

“嗯,他沒通過面試。”

“我跟他打過球,他技術還是不錯的。”劉思韬拍着夏沉光的肩膀,“夏隊,讓他進球隊吧,就當給我個面子。”

夏沉光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我爲什麽要給你面子。”

這話說完,劉思韬臉色整個垮掉。

……

夏驚蟬從體育器材室取完球,路上遇到蘇美雲,幫她一起推着簍簍車回球場。

經過香樟道,她看到夏沉光和劉思韬他們在說話。

她讓蘇美雲許青空推車先走,自己躲到香樟樹邊,偷聽他們的對話。

一來,就聽到夏沉光甩出這句讓人都不知道怎麽接的硬話——

“我爲什麽要給你面子。”

夏驚蟬扶額。

果然,就算重來一次,她爸也還是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年輕氣盛,誰的面子都不給,屬于職場上絕不讨喜的那類直腸子….

但那天在荷花池美食街,夏驚蟬親眼看到夏沉光對徐文洋點頭哈腰說好話。

骨頭再硬的人,生活所迫,不能不折腰。

人到中年,負重前行早已無夢可做。

這些年的磋磨,夏沉光也再不複當初的少年意氣了。

夏驚蟬看着父親挺拔的身影,闆正的腰背,她想,如果他能一直昂首挺胸,眼底有光…

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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