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娘又晉升了一階,金丹七層了。
濮良身上的傷勢也養好了,有了朱雀那麽一燒,不但将血毒給燒幹淨了,還将他的軀體燒得更勝以往,連這些年損傷的都彌補了。
再有是這段時間,謝九娘不吝啬,從公孫家和敖家搜來的庫房,有他需要的東西任他挑,另外,還送他進去了小胖娃那裏尋機緣。
隻能說濮良倒黴。
進去小胖娃的寶庫,一天都沒撞到機緣,就被小胖娃扔了出來。
“再讓我進去一次?”濮良現在是極盡讨好小胖娃,就差給小胖娃裝孫子了。
小胖娃瘋狂搖頭,“不不,壞,牆。”
朝炎在一旁聽得迷糊。
劍靈在一旁咯咯笑,笑得跟隻老母雞一樣。
朝炎打量了那把詭異的斷劍好幾眼,這時才發現朱雀沉睡了,不就是入定一次嗎?
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謝九娘倒是知道原因。
濮良會被小胖娃扔出來,是他不小心弄壞了裏面一面牆壁,根據濮良所說的,那是一片廢墟,他進去就是随手扶了一面牆壁,真的隻是下意識。
那面牆壁本來就是搖搖欲墜。
隻能怪他手賤,扶了牆壁一把。
這一扶就扶出事兒來了,小胖娃說是他損了一面牆壁,不準他再在寶庫裏面待着。
劍靈吐槽道:“濮良就是手賤賤,沒事兒幹啥要扶牆?不知道小胖娃最愛惜裏面的建築嗎?一塊石磚一片瓦,他都寶貝得不得了。”
“是有點兒手賤了。”謝九娘贊同。
嘴上這麽說,心裏是笑翻天了。
小胖娃沒有什麽特殊愛好,就是特别寶貝裏面的建築,即使是崩塌得沒多少了,可越是少他越是珍惜,仿佛這樣就能留着曾經的輝煌歲月。
朝炎來到小徒弟身邊,“徒兒,這是怎麽啦?”
謝九娘将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朝炎一把将小胖娃提溜起來,提到自己跟前,循循善誘道:“娃兒呀,莫要生氣。他弄壞你一面牆壁,讓他幫你修兩面就成了,多出一面你都賺了。如果他不修,我幫你,不止幫你修牆,再修一個威武的大宮殿,還要在大殿裏給你立個雕像怎麽樣?那樣子就表明了,大殿的主人是你了……”
小胖娃本來氣鼓鼓的,被朝炎說得大眼亮晶晶,一雙跟藕節似的小手臂,讨好地抱上了朝炎的手臂,“殿,大殿殿,像像!漂!”
朝炎這下不用謝九娘來翻譯。
他都看懂了,這是要大宮殿,要漂亮的雕像。
謝九娘看着被忽悠住的小胖娃,真的沒眼看了,這麽笨的小器靈。
濮良雙目炯炯看着小胖娃。
早前他看出小胖娃是器靈,卻不知是什麽,直到謝九娘讓他找小胖娃,要一樁機緣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小胖娃是什麽。
這可是行走的機緣庫!
況且,化形的器靈啊,豈不是仙器?
濮良聽到朝炎忽悠得差不多,該他上場了,連連保證幫小胖娃打造一座漂亮的大宮殿,這才得了小胖娃的允許。
“殿殿,有有,再。”小胖娃揮揮手說道。
噗。
謝九娘失笑,“他說先要宮殿,再讓進去。”
小胖娃挺了挺小胸脯,表示謝九娘說得對。
接下來謝九娘沒太在意了,跟朝炎商量起接下來要怎麽擺脫南宮鬥。
這段時間南宮鬥沒有放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确認,堅定的相信人還在這附近,不僅是他守在這一帶,還召喚了數名化神過來。
采取的是地毯式的搜索。
湖心小島上面留有一絲痕迹。
這不,被某個化神試探的一擊之下,湖心小島消失了。
朝炎提議道:“我出去将他們引走,你們再找機會離開,盡快回宗門。”
“不成,太危險了。”謝九娘搖頭。
外面的人都殺瘋了,早就沒了往日的忌憚。
朝炎又道:“用萬裏傳送符呢?咱們可以先離開這裏再說。”
萬裏傳送符,是修仙界目前品階最高的符,隻有九階符師才能制作出來。
激活的話,可以傳送萬裏。
最大的問題是方位随機。
需要賭運氣!
朝炎想到自家徒弟的氣運,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他取出了一枚萬裏傳送符,“徒兒,拿走。”
這萬裏傳送符,一次性隻能傳送一人。
朝炎身上恰好有一張,便遞給了徒弟,“我和濮良師兄就暫時留在你的小空間裏。”
“不需要,我這裏有。”
謝九娘沒有去接,反而掏出了一小疊,上面少說有十來張。
朝炎眼皮直跳,“哪來的?”
“公孫家和敖家提供的,這可是他們家萬年以上的存庫。”謝九娘沒有避諱濮良。
朝炎眸光睨向濮良。
濮良強迫自己不慌,淡定道:“我是家臣,不會背叛吾主。”
朝炎默默地收回目光。
謝九娘笑而不語。
從她動用了大日金焰,公孫家的事就隐藏不住了,再者公孫家那事情,硬說沒有外人摻和都沒人相信。
畢竟公孫家逃出來的一部分人,沒多久就出現了靈氣消散的現象。
有醫修診斷過,說是誤食了化靈丹。
謝九娘取出兩張,塞給朝炎,“師尊拿着,保命。”
朝炎哭笑不得,“我有,不需要。”
“光是一枚不夠。”謝九娘擔心道。
朝炎是她最大的靠山。
主峰會站在她這一邊,很大程度是因爲朝炎。
朝炎推辭不過,隻好收了。
隻見,謝九娘猶豫了一下,又不舍地遞給濮良一張。
那不舍的小動作,讓濮良心塞。
難道這就是自家人與外人的區别?
朝炎心情舒暢道:“我徒弟給你,你就收下吧,保命用。”
“多謝吾主。”
濮良欣喜收下,“早前如果有一張,就不會被南宮鬥逼得幾次要自爆了。”
謝九娘深以爲然。
然後,謝九娘又道:“我看一看外面是否安全。”
随即,激活識海中的時光寶葉,眼前憑空浮現了一道銀色光影,謝九娘踏入了銀光之中。
朝炎不是第一次見到,很是淡定。
第一次見到的濮良就不太淡定了,“這個,這個是……”
朝炎淡然道:“時光法則罷了,不必驚訝。我第一次見到都沒你這般大驚小怪。”
濮良看到自以爲淡定的他,無聲地移開了眼。
如果不是知道他剛化神十餘年,老子還會信了他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