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是真心想幫忙。”
林子泰愁面苦臉，心有餘而力不足，把責任全部甩給董事會的國資和外資。
過去一年，魔勁肆無忌憚的發展，得罪太多人，冒然跨界隻會成爲衆矢之的。
聲情并茂，講的老許差點當真了，隻聽林子泰話鋒一轉：“不過我倒是可以私人給恒馳投資五億。”
僅僅購買幾棟樓，想來還不足以加入老許的伐木累，林子泰打算私人出資五億，爲了老許的夢想窒息一次。
魔勁臨近上市，不能讓恒太給拖累，更不能讓恒太蹭到熱度。
但太子集團不同，屬于林子泰的個人投資行爲，并不會影響到公司的聲譽。
老許瞪大眼睛，喜出望外。
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急忙邀請林子泰下月來鵬城一聚。
雖然蹭不到魔勁的流量，但林子泰的個人流量也不小，畢竟曾經有股神之稱，投資五億起碼能給他帶來五十億的增幅。
兩人定下時間，等到魔勁上市後，再相約鵬城一聚，詳談投資恒馳的細節。
結束通話，林子泰搭乘電梯來到大廈的十五層，《生物時代》雜志的辦公地點。
下周五，也是國慶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個工作日，雜志正式對外發行。
本來計劃上個月就該發行，但被林子泰給制止，他想蹭一蹭勳章獲得者的熱度。
這幾天全網輿論最熱話題，除了周年日出現的軍備，就是幾位共和勳章獲得者。
包括程知雨在内共十位獲得者，無一不是國家脊梁，爲建設和發展作出巨大貢獻。
十位勳章獲得者，其中三位都在雜志的首刊，留下自己或是原創，或是精選論文。
《生物時代》首刊的含金量十足。
林子泰來到總編柳如龍的辦公室，詢問目前包年的預定量有多少。
任何雜志都是包年預售，像他們是初成立的雜志社，每年最低要發行15刊。
國内售價1200元每年，國際售價200每年，所有學術周刊基本是虧本運營，隻能靠背後的金主持續輸血。
金主一般都是國家，像是生物界三大權威學術機構，都是由美利堅國會直接撥款。
錢不錢無所謂，重要是影響力。
柳如龍遞上一份銷售額，苦笑道：“林總，目前總預售823份，其中有650份都來自國内預定，國際隻有173份。”
他們這次算是捅了馬蜂窩，國内學者雖然抵制林子泰用金錢玷污學術，但中科院還是報以支持的态度。
國内跟生物學相關的機構、學府、企業，或多或少都會預定一年份支持一下。
但國際的抵制聲音絡繹不絕，預定的173份全部都是個人，或企業預定，沒有一家專業機構承認他們的存在。
他們想把《生物時代》封殺在國内，也是想讓他們知道，中文版隻能在華夏流通，國際學術界不承認中文周刊的存在。
林子泰眉頭一皺：“一共印了多少份？”
柳如龍答道：“3000份。”
“保留一千份，每份都保留獨立編号，剩下全部銷毀，同時再把官網的預售上限設定在1000份，往後都是如此。”
林子泰眉頭一挑，也不打算慣着他們，直接把首刊雜志弄成絕版。
他成立學術機構，純純就是爲愛發電，從來都不指望能上面賺到一分錢。
太容易得到，往往不會珍惜。
林子泰就不信了，堂堂慢粒新藥研發者程知雨的第一篇藥物論文，那些西方的學術專家會不好奇，會不想看？
首刊成絕版，他們想看隻能看盜版，一旦看了盜版，以後還怎麽高傲得起來？
柳如龍愕然，他沒想到林子泰這麽剛。
因爲越是有職業素養的學者，越在乎知識版權，在沒有得到授權的前提下，哪怕看一眼都會覺得羞愧。
這一招堪稱殺人誅心。
“這幾篇論文幫我看看，如果沒問題就等到下個月再登刊。”
林子泰拿出四篇論文，都是他對于神經元項目的研發心得，以及數據。
上次投稿過後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太多錯誤，所以将那篇論文推倒重來。
進行英譯中，然後順着思路，再寫了三篇相關的論文，打算以小名登刊。
程知雨的藥物論文隻有三篇，林子泰擔心雜志一炮而響，再而衰，後繼無力。
指望程知雨源源不斷，提供硬核論文，顯然不現實，隻能由他頂上，支撐含金量。
柳如龍以爲隻是林子泰的玩票論文，但翻看之後，不禁瞠目結舌：“林總，這是您寫的？”
他好歹也是中科院生物學的研究員，雖然比不上那些權威的院士大佬，但對于論文基本的鑒賞水平還是有的。
腦部的神經元，一直是生物學上非常神秘的區域，各國專家對該領域都知之甚少。
從來沒有一篇論文角度這麽新奇，好像已經進行過相關實驗，先得出的結論，再進行逆向反推。
“有問題嗎？”林子泰冷聲問。
“沒……沒問題，隻是您真的要用這個名字登刊嗎？”
柳如龍指着論文最後的署名，‘葉無道’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看過。
“就用這個名字，你知我知，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好的好的。”
柳如龍望着林子泰離去的背影，小小眼睛充滿大大的疑惑。
他不是個商賈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通生物學了？
…………
轉眼之間，長假結束，截止10月8日，《生物時代》首刊總預售840份，通過郵政的EMS發往國内外。
幾天後，陸陸續續有人收到雜志，同時官網的浏覽量暴漲，當人們想再預定雜志的時候，卻顯示售捷。
又過幾天，國際學術論壇有人曝光，中文版《生物時代》疑是限量預售一千份。
因爲一家瑞士的醫療企業，拿到第1000份的編号，此外再也沒有見到一千以後的編号。
又又過了幾天，網上還是沒有出現一千以後的編号，幾乎石錘《生物時代》不僅搞中文版，該限量發行。
《細胞》總編卡斯頓在社交軟件，發文質問：“這就是華夏的學術态度？難怪會成爲學術荒漠！”
星星之火，開始燎原，國内網友對學術界的事情不感興趣，但對吃瓜很有興趣。
十月中旬，發行一周的《生物時代》，消息的出口轉内銷，成功登上全網頭條。
本來經國慶獻禮，林子泰代表九零後發言祝賀，坊間的風評得以扭轉，一些專家教授也不敢輕易對他的口誅筆伐。
然而經過《細胞》總編的炮轟，林子泰再次以學術惡霸的名義被噴上熱搜。
玷污程知雨的聲譽，大搞中文版學術雜志特立獨行就算了，現在還限量發行，以後國際友人還怎麽看待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