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正治選擇柳洞寺。
衛宮士郎跟saber一起前往查探。
剛走到山門的位置。
上空當中出現了無數的飛蟲,然後凝聚成了間桐髒硯的模樣。
由于距離太遠間桐髒硯似乎還沒有發現衛宮他們。
“是誰?!”
看守者柳洞寺大門的暗匿者佐佐木小次郎面色一凜。
正準備迎敵,他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似乎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間桐髒硯附着上了詛咒。
“居然用這麽卑鄙的手段。”
佐佐木小次郎倒了下去。
一隻黑色的手臂從小次郎的身體當中穿透出來,緊跟着是身體……
一個戴着骷髅面具,全身漆黑的暗匿者,從佐佐木小次郎的身體當中被召喚了出來。
這才是這次聖杯戰争當中真正的暗匿者咒腕哈桑。
……
衛宮士郎和saber目睹了一切,匆匆趕往台階上,發現佐佐木小次郎已經死了。
而且這個家夥死得非常的慘烈,整個身體内部都被掏空了。
剛才那是什麽?
黑色的暗匿者嗎?
兩個人心中升騰起一片疑惑。
暗匿者咒腕哈桑消失在了視野當中,但是間桐髒硯用蟲子做了一群怪物留在這裏作爲攔截。
裏面肯定發生什麽事情了。
衛宮士郎心想。
擊敗了門口的這一堆怪物之後,衛宮士郎和saber趕到了柳洞寺裏面。
隻見女魔法師正站在屋子裏面,眼睛凝視着前方。
而在她對面的位置,則是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頗爲畸形的穿着黑色鬥篷的暗匿者。
咒腕哈桑戴着骷髅面具,手中卻抓着一個男人。
男人正是女魔法師的禦主,葛木宗一郎老師,可是此時的葛木老師非常慘烈,四肢都被砍斷了,而且被咒腕哈桑抓在手心當中,下一秒鍾就要被弄死。
“給我自由。魔女。”
哈桑拎着宗一郎的身體,将他的臉朝向魔法師。
魔法師的寶具萬符必應破戒,是一把有着閃電形狀的匕首,擁有着能将魔法物體重置的效力,換言之,如果是将匕首刺向從者的話,就能解除她跟禦主訂下的契約。
基于魔力的契約會化作白紙,用魔力誕生的生命體會當場消滅掉。
咒腕哈桑作爲真正應該誕生暗匿者,卻被困在了佐佐木小次郎的身體當中,而佐佐木小次郎是魔女召喚的。
所以讓魔法師用匕首刺向自己,就能給咒腕哈桑自由。
女魔法師本來還準備掙紮的,可是看到被對方抓在手中的宗一郎老師,魔女手中的魔法就黯淡了下去。
她召喚出萬符必應破戒,然後對準自己的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一道黑色的光亮從她的身體當中蔓延開來,如同狂風一樣掃蕩過整個屋子,然後瞬間沉寂下去。
“這樣你滿意了嗎?!”
剛剛獲得自由的咒腕哈桑,動作異常迅捷,直接先殺死了葛木宗一郎,緊跟着沖向了女魔法師。
一柄匕首從魔法師的咽喉刺了出去。
“啊!”魔法師發出一聲慘叫。
沒有給她任何的反應時間,哈桑已經瞬息到了她的身後,緊跟着又從她的背後猛刺了幾刀。
女魔法師倒了下去。
這一幕可以說是相當慘烈了。
甚至給了山田正治不小的震撼。
沒有想到魔術師居然會爲了禦主犧牲到這種程度。
……
此時衛宮士郎和saber趕到,跟留在屋子當中的哈桑交起手來。
這個家夥比山田正治想象中的要弱,打了幾個回合,咒腕哈桑就被他們打敗。
哈桑也沒有繼續戀戰,幾個跳躍,高高躍過寺廟的外牆就消失在了柳洞寺當中。
“這才是真正的暗匿者嗎?”saber疑惑地問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的台階上,一道可怕的黑影爬了上來。
這個黑影如同墨汁被打翻了一樣,在地面上留下漆黑的顔色,
與此同時,在黑色當中,有着如同血液脈絡一般的紅色閃動着。
黑紅交加的東西。
可是它卻如同有着生命力一般,往屋子裏面爬了過來。
“這是……”衛宮士郎一臉震驚地問到。
“士郎,小心。”
saber将衛宮擋在後面。
好在那段爬行的黑影并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隻是覆蓋到魔法師的屍體上,
魔法師的身體迅速變成了如同灰燼一般的黑色,然後融化在了黑影當中。
吞噬掉魔法師的屍體,黑影迅速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
回去之後,士郎發起燒來。
在噩夢當中,再一次見到了十年前的大火。
夢裏面,他記得自己跟養父衛宮切嗣坐在門口的對話。
天上的月光清冷。
談話的最後,衛宮士郎表示一定要繼承切嗣的夢想,成爲正義的夥伴。
可是,對于成爲正義的夥伴這件事情,他到現在依然沒太明白。
第二天,已經康複了的小櫻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士郎的責任。
盡心盡力地照顧下,士郎的燒也總算是退了下去。
所幸這幾天時間當中,都沒有遇到禦主和從者的襲擊。
隻不過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到現在爲止,衛宮士郎和saber一直沒能弄明白。
……
過了幾天,教堂當中的神父言峰绮禮找衛宮一起去吃飯,并且打算告訴他一些重要的事情。
兩個人吃的是麻婆豆腐。
看得出來言峰绮禮很喜歡這種辛辣的食物,一邊吃一邊直呼【太愉悅了】
“柳洞寺當中,誕生了新的暗匿者。”
言峰绮禮說,“這是我作爲監督者的失職,所以我已經讓lancer去調查了。哦,對了,順帶一說,我是lancer的禦主。”
對于告知自己是 Master的言峰,意外地衛宮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和驚吓。
回想起來,一開始他就和那個男的性情不和。
在心底的某處───
不對,還要再更深處,或許衛宮就直覺了解到,不能和那個男的太過親近。
總之,衛宮士郎的第一直覺是這個神父很危險。
接下來言峰绮禮的話,讓衛宮士郎的心髒顫動了一下。
“lancer已經消失了,”言峰绮禮一邊吃麻婆豆腐一邊輕描淡寫地說,“被派去執行調查的lanser,似乎被什麽給襲擊了。
同時也調查清楚了暗匿者的身份。
咒腕哈桑,憑借着他的能力,是不可能赢過lancer的,一定還有其他的什麽東西。
很可怕的東西。”
……
lancer也死了嗎?
山田正治心中生起一片疑惑,黑影又是什麽呢?
會不會跟那個東西有關?
遊戲當中的世界觀挺新穎的,禦主和從者一起互爲羁絆,爲了奪取實現願望的聖杯而戰鬥,這樣的故事也很吸引山田正治。
但是這遊戲到現在爲止,表現得似乎不太像galgame。
除了跟櫻的日常之外,更像是某種偵探小說,或者是戰鬥類型的遊戲。
可它确确實實是個galgame。
……
新聞當中發生的兇殺案,死亡案件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了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當中遠坂凜的調查,所有的一切矛頭和原因都指向了間桐家的老頭子——
間桐髒硯。
于是衛宮和遠坂凜達成聯手作戰的協議,一同前往間桐家。
果不其然,在間桐家門口,幾個人就遇到了間桐髒硯,經過一番對話,間桐髒硯稱贊了遠坂家的小姑娘。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死去的caster卻搖搖晃晃地沖着他們走了過來。
在女魔法師的胸口還插着那把萬符必應破戒。
“士郎,退下。那個雖然是 Caster,但卻不是 Caster。.服裝、能力雖然都一樣,
但是感覺不到意識的魂魄。
那個是───利用 Caster的死屍,在拿别的東西補進去,隻是個仿造品。”
Saber向前走出去。
她的手中握着不可視的劍。
對于玩弄英靈的屍體這種行爲,saber感到怒不可遏。
正式開始戰鬥,經過一番戰鬥之後,山田正治成功地通過四人組擊敗了對方的魔法師,同時也擊敗了間桐髒硯。
就在saber正準備給魔法師一個痛快,結束這個亵渎英靈的舉動時。
魔法師将胸口的匕首拔出來,猛地刺向了saber。
士郎大喊一聲,“那個是……!”
萬符必應破戒,隻要刺中從者,就能回複到契約之前的狀态,也就是說隻要saber被她刺中的話,就會跟士郎解除契約關系。
幸好在這個時候,紅A及時趕到。
手起刀落,紅A直接砍斷了魔法師的手臂。
跟着那把握着萬符必應破戒的手被抛向了天空。
……
saber奮起一劍,直接刺入了魔法師的身體當中。
随着她的身體變得透明消散,這一次的魔法師是真正意義上死去了。
就在這時,紅A迅速地攻向旁邊的間桐髒硯。
嘶地一聲,髒硯的上半身落到地面。
“嗯、什麽────!”
發出唏唏嗦嗦的聲音。
失去腰部以下的間桐髒硯,依然還活着。
下半身全都是由蟲子給組成的,密密麻麻飛上了天空。
“────咦────?”
正當紅A準備繼續攻擊間桐髒硯之時,斬斷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
不僅 Archer感覺到。
在場的全員。
遠阪和 Saber。
衛宮士郎和 Archer。
不隻是這樣,連瀕臨死亡的間桐髒硯,都被“它”的登場,驚的将身體抖動了起來。
────公園裏染滿了黑暗的顔色。
潮濕的空氣,瞬間就凍結了。
雖然心髒越跳越響,但心跳的拍子卻往下掉落。
有個什麽,非常不好的東西接近了。
所以非逃不可。
不能與其扯上關系。
沒錯,雖然頭腦比身體還要更加的理解,可是身體卻拒絕了逃跑的命令。
因爲,逃也沒用。
隻要一碰到,就絕對逃不掉了,所以就拒絕逃走。
衛宮身體顫抖着,轉動起麻庳的脖子。
把視線投向公園的入口。
────在那裏。
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長長的影子。
看起來幾位奇怪,就像是一座一人多高的墓碑立在地上。
或者說是一個方尖塔,從它的身上延伸出許多黑色的帶子,往四面八方鋪開。
遠坂凜瞳孔地震,“這是……虛數空間?”
“黑影”留在這裏,像是海市蜃樓般的搖晃站立着。
那個景像,不知道爲什麽,衛宮士郎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山田正治心頭重重一跳,湧動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這個家夥,該不會是……
“不可能───”
老人發出嘶啞的叫聲。
在這個地方,發出聲音的就隻有那個瀕死的老人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邊發出慘叫、邊匍伏前進。
爲了要逃離 Archer的劍下,間桐髒硯迅速地從公園逃脫出去。
并不是髒硯還有那樣的餘力。
那家夥,隻不過是。
被那不吉祥的影子吓到,而隻是一心一意的鞭打的将死的身軀而已。
沒有人能動彈。
衛宮和遠阪不停的戰栗着。
Saber和 Archer像是被附身似地,一動也不動。
────栖息在深海的魔物。
全部都停了下來、返回寂靜的世界,隻有那個影子搖曳着。
一開始看起來就是像虛構出來的東西。
“它”沒有眼睛、沒有手腳、沒有身體。
即使如此,腳邊還是有影子落下。
映着月光,長長地伸出來的影子。
影子緩緩地、像是看到獵物的蛇似地,把尖端向朝着遠阪────
遠阪動也不動。沒有發覺到影子的異變。
Saber離她太遠了。
Archer雖然開始跑來起來,但卻太過遙遠而趕不上。
毫無預兆,影子突然在一瞬間覆蓋住數十公尺的地面、對着遠坂凜發出猛烈一擊。
“危險!!!”
衛宮士郎飛身撲出。
把遠阪撞飛出去。
……
“同學.!?”
聽不到她的聲音。
在把遠阪撞倒的一瞬間,衛宮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吞了進去。
啪啦一聲,感覺到身體被擠壓着。
“────、────啊。”
那麽,我的預感沒有錯了。
在如同流沙般傾洩而下的水流中,從頭部灌下而被吞噬進去的我,現在就好像身處深海一樣。
但是好熱。
要說是海的話,這海水也太熱了。
像是煮沸的柏油。
肌膚被纏繞着,生命活動從根部全都被遮斷,比說是在海中還要、
“啊────噗”
全都是你的錯
令人做嘔,全都是你的錯
令人……全都是你的錯……做嘔嘔……全都是你的錯……嘔嘔嘔嘔吐……全
都是你的錯……做嘔……全都是你的錯……
在這一瞬間,無數可怕的黑暗的東西一下子湧進了衛宮士郎的腦海當中,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崩潰掉。
可怕的景象,伴随着無數莫可名狀的聲音,如同海水一般湧動進來。
直接将衛宮士郎的腦袋撐得爆炸。
……
幸好沒有什麽大礙,士郎隻是暈了會兒就蘇醒過來。
saber攙扶着衛宮回到了家中,小櫻不知道在門口已經等待了多久。
看到衛宮的樣子,小櫻似乎有些生氣。
她接過士郎,說出來的話似乎是對saber有些埋怨。
小櫻覺得saber沒有做到一個從者的責任,既然要外出就應該保護好士郎才對,可是士郎每次回來都是身負重傷。
這讓小櫻一陣心疼。
……
第二天,衛宮身體明顯好轉,櫻在廚房當中做菜。
衛宮出神的眺望着。
夕陽西下的起居室。
因爲有櫻在,時間就這麽緩緩地流了過去的日常生活。
突然感覺到這是相當可貴的事情。
因爲一到夜晚就要外出戰鬥吧。
這樣子的時間對自己而言,是多麽重要啊,直到現在才終于發覺到。
“.嗯。一定要保護櫻。”
雖然衛宮不知道間桐髒硯有什麽企圖,可是他不會讓他對櫻出手的。
這幾天下來,和櫻接觸的機會多了起來,對櫻身體的奇怪成長感到不知所措。
老實說,衛宮想他對于身爲女孩子的櫻,開始動搖、迷戀起來了。
可是那不一樣。
【如果說我迷戀上她的話,那是從很久以前就如此了。】
從廚房那裏,聽到她平穩地哼着歌。
重要的事情,就是指這些微小的地方吧。
衛宮恍神的倒着第三杯茶,眺望着夕陽的風景。
茶裏面是帶有酒精成份的嗎,讓人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既緩慢又相當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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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沒有更新了
明天我會一口氣把剩下的fate部分都給更新完的。
晚安各位
明天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