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公布比賽錄像後,長青作爲第一大公會,也遭到了不少閑言碎語,說他們那些強力道具來路不正。
不過,最受人矚目的,還是郁笛。
她作爲一個籍籍無名的玩家,踏入時停領域後竟能獲得操控怪物的權限,一時間諸多陰謀論圍繞着她展開。
其中呼聲最高的便是認爲郁笛跟水滴高層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系,獲得了權限級别非常高的道具。而
水滴這次出乎預料地沒有拿出以往理直氣壯的态度面對玩家們,而是選擇了——禁賽。
是的,他們在比賽開始的前兩個小時,将郁笛這個ID加入到了禁入名單。
這幾乎算是坐實了郁笛作弊。若她隻是個普通玩家,很可能會就此被義憤填膺的其他人給殺到退遊。
血之刃得知這個消息後,急忙聯系了她:“郁笛,你看到公告了嗎?”
“看到了。”郁笛的反應倒是十分淡定,這令血之刃有些不解。
“你一點都不着急麽?”
“放心吧,你們好好比賽就是。”
郁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血之刃忽然想起來一句話——“我上面有人!”
“你确定不需要任何幫忙嗎?我們可以幫你作證,提交申訴。”
“不用,這樣更好。”郁笛笑道。
“你打算做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血之刃見郁笛不願多說,也就作罷。薩莉的錄像已經被他上傳到雲端,等拿到創造者芯片,找到水滴違法投喂人類神經電信号數據的關鍵性證據,他就将錄像和代碼文件被發給人工智能控制管理中心(AIC)。
這些證據應該足以提起對水滴的調查,甚至可能還會暫時關停現實2.0。
而這些,不論有沒有郁笛,他都必須要去做,所以他暫時把這事兒給抛在了腦後。
郁笛并非故作淡定。甚至可以說,她在水滴發布公告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有太易這麽個一級帶路黨,可以說在此後的比賽中,郁笛會獲得如同開挂一般的優勢。
進入死靈鎮的方式也很簡單,太易采取了“法陣”的方式設置了單獨的傳送點位,可以在比賽開始前,合理地将郁笛送入地圖中。
在郁笛的建議下,太易還将副本BOSS的數據用她的給覆蓋掉了,讓她能用BOSS的身體做她想做的事。
死靈鎮的最終BOSS自然是異界靈體生物,它的物理性質是流動的,活動範圍則在鎮中央的圖書館内。
甫一進去,郁笛便按照太易的指點,利用地圖内的設施和道具制作了一個“靈體誘捕器”。
顧名思義,死靈鎮的設定上含有一部分僞迷信,即表面上看起來與神神鬼鬼的東西有關,實際上隻不過是一些需要更高級的技術才能捕捉到的特殊生物。
副本中将這種生物的存在具象化,并加強了它們的攻擊性,用以提高玩家的挑戰難度。郁笛所做的,就是利用靈體誘捕器,盡可能多地把玩家們給吸引到她能控制的範圍内。
随着天空中如雨刷般的光亮閃過,比賽,開始了。
副本BOSS本身擁有感應的能力,它可以讀取地圖内每一處坐标上正在發生的事件,有異常情況時,這些坐标點位還會自動将數據發回給它。
利用這份能力,郁笛很快就找到了被傳送到各個角落的FSOD成員。
血之刃離她最近,玄木木離她最遠,且由于運氣太差,她的落點恰好在這些靈體生物的一個小巢穴中,最開始就陷入了險境。
在前期,郁笛必須按照BOSS的劇本來行事,避免過早被發現異常,所以她不能直接去解救玄木木,但她可以發出攻擊玩家的指令。于是,她找了個離玄木木位置比較近的倒黴蛋兒,指揮着死靈們往他的方向走。
好巧不巧,這倒黴蛋兒郁笛認識——是那個自來熟的疏狂。
能一路闖到這裏,自然還是有些遊戲經驗的。這些低級死靈無法對疏狂造成太大影響,反而将他給引向了郁笛所在的地方。
郁笛看到這個ID,忽然覺得自己跟這個疏狂似乎有點緣分的樣子。兩次去買東西都能遇到他,這次玩角色扮演,随便抓來個小倒黴,居然還是他。
疏狂不知道副本BOSS已經換了芯,他正覺得自己好運。這些死靈殺起來不要太順手——簡單得不符合這一關卡的難度。
郁笛打心底裏不想讓疏狂這麽快找到自己,但礙于劇本要求,她又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隻好将自己僞裝成了一副畫,挂在了圖書館的牆上。
疏狂破門而入,手裏還拿着強光電筒。刺目的白光照射在塵封已久的廳堂中央,仿佛能聽到老家具們的哀嚎。
這裏的靈體等級高,都曾吞噬過其他死靈。在郁笛的命令下,開始行動統一地攻擊疏狂。
“媽的什麽情況?!”疏狂以爲這裏的靈體和外面的一樣,用普通的銀子彈去攻擊,卻壓根不頂用了,碰一下就被上減速效果,甚至還會産生“潰爛”的狀态!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立馬換了附魔武器。郁笛挂在牆上瞅了一眼——嚯,他這個武器還蠻炫酷的,是個圓球,擡手一扔,便懸浮在空中,向外發射彈幕。
由于帶了電擊附魔效果,會讓靈體産生震顫,類似于僵直,靈體在被電擊期間完全無法做出任何動作,疏狂趁機溜出了圖書館,在門口召回了武器,砰一下又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的疏狂松了口氣,門内的郁笛也是。她很清楚,一旦這裏打起來,絕對會吸引更多的玩家過來。作爲副本BOSS,她幾乎是必死的結局,到這兒來的事兒也就辦不成了。
疏狂盯着圖書館那滿是裂縫的門,伫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
忽地破空聲響起,一枚箭矢穿透他的脖子,生生将他釘在了門上!
可這本該緻命的一擊卻沒能殺死疏狂,他将頭轉了一百八十度回頭尋找襲擊者,一個打扮妖媚地少年踏着輕快的步子,舉着愛心箭頭的弓箭,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能死在我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疏狂抓着箭杆把自己拔下來:“小魅魔,我勸你三思。”
“哦?”小魅魔挑了挑眉,手裏卻不曾放松,一條通體粉紅的細韌長鞭纏在疏狂脖子上,把他往死裏勒。
“我、我是、”疏狂中了附魔箭,認知有點受影響,“第一次”,竟開始語無倫次了!
已改完,謝謝懷琴的推薦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