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着痛苦低聲嗚咽,從玫瑰花刺縫隙中,還能看到它因無法抑制而顫抖的身體,白蔓卻因此鼻子泛酸。
她忍住心緒,走到玫瑰花叢前。
隻是,無論怎麽安撫,她的小狼都不肯出來。
末了,白蔓也隻能佯裝生氣,語氣不耐地表示要回摩若哥爾星,還讓他不要來找她。
小狼終于出來了。
他挪走得很慢。
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白蔓卻兩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他。
小狼的身體仍在不停顫抖,卻也因爲白蔓的靠近緩解不少,他将頭埋入她頸項,貪婪地嗅聞。
白蔓輕撫他的毛發,同時将身體中的力量源泉送進他身體。
得了力量源泉的澆灌,小狼整個身體瞬間舒暢,白蔓爲其疏導,讓體内的植物晶核更好地同原身晶核容納。
直到融合尾聲,白蔓放開他。
小狼卻一把撲倒她。
有什麽抵上了她大腿。
她的臉和側脖也被他弄得濕漉漉的。
顯然,簡單的嗅聞已經不再能夠滿足他。
“疼痛能忍,這個不能忍,是嗎?”
白蔓話語中不自覺帶寵溺地笑說。
先前選擇性忽視的冬日衫雪香,卻更是霸道淩冽地纏上她。
白蔓隻得釋放出信息素壓制。
她是坐懷不亂了。
可是,某獸在悠悠然綻放的薔薇香包圍下,卻更是欲求不滿了。
“乖,變回人身好不好?”
“隻要變回人身,想做什麽都依你。”
她循循善誘着。
手指如梳理般撫過他身背毛發。
雖是安撫,又更像撩撥。
小狼才經曆先時那番,如今顯然不是白蔓對手。
他被壓制得死死的,情動,卻是發洩無門,隻得滿含委屈地嗚咽。
就是在這樣一番光景下,他變回了人身。
唇瓣微張。
纖長濃密的眼睫。
濕潤含情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掉眼淚的雙眸。
以及在欲色襯托下,白皙細膩得幾乎就要掐出水的膚貌。
好迷人啊!
白蔓雖有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驚豔到。
她呆愣着,身上得不到回應的人兒眉頭卻皺得更深。
好聽的音色從潋滟微張的唇口發出,他滿含委屈,高挺精緻的鼻磨蹭着她那姣好的輪廓,呼吸出的熱息撲在她臉上,泛起陣陣酥意。
對着白蔓飽滿豔色的唇輕咬下去,幾番試探,仍是得不到回應,可憐兮兮哀求着:“幫幫我……蔓蔓……蔓蔓……幫幫我”
有什麽跌落在了她肌膚。
原是他哭了。
得不到回應,也不敢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看上去哀怨至極。
越發可憐了。
白蔓回過神來,置換了一下二人位置,随即吻上他那潮濕泛紅的眉眼。
與他的迷離欲色不同,她眼神一片清明。
“寶寶怎麽哭了?你這樣我可就更把持不住了,可是寶寶,你得先告訴我同榕達成共識的事,你告訴我,我就幫你,好不好?”
她誘哄着。
等待着小可憐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圈套。
關于同榕達成共識的事,江穆南隻向白蔓透露,卻沒有明說,明擺着是讓她自己問江星若。
要知道植物晶核對于植物異種人異常重要,隻要晶核内的生息核活性沒有喪失,植物異種人就有可能獲得新生。
于植物異種人而言,尋找新的容器,然後取代新容器生存下去,這确實是通往新生的辦法之一。
然而,在植物晶核與作爲容器的身體融合的這一過程中,無論是哪方争得身體最終所有權,其性情記憶都會或多或少被影響。
江星若的先天獸族晶核強大,而榕探入他體内的植物生息核沒個十年八年,根本做不到最終融合。
所以,就算江穆南沒有告知,白蔓也定然知道二者達成了共識。
究竟是什麽原因,令得他甘願冒性情記憶受榕影響的風險,都要融合呢?
起先江星若還不肯說的,直到她的手順着馬甲線人魚線一路向下……
因爲提問回籠的理智再也繃不住,他帶着哭腔,别……别…停手……我我說……”
“想變得同蔓蔓一樣”
“……植物晶核壽命不可估量”
“我貪心”
“……想陪蔓蔓…很久很久”
“喜歡……喜歡蔓蔓……很久很久了”
“不想再錯過”
“害怕陪蔓蔓的時間有限”
“害怕蔓蔓的伴侶是其他人……”
“要是變得同蔓蔓一樣”
“也是植物異種人……”
“蔓蔓就會管我”
“就沒有理由趕我……”
“蔓蔓……我喜歡你”
“不,我愛你……都是因爲我愛你啊……”
榕自進入江星若身體,就開始讀取他記憶。
江星若未嘗不如此。
星際普通人類的平均壽命在200歲左右,但是對于進化成功的植物異種人來說,他們的壽命遠比人類長得多得多。
白蔓繼承了源泉之力,體内的植物晶核也趨于完美,無論是實力還是周身魅力和壽命,都會實現跨階級飛躍。
江星若若想要追逐她步伐,就隻能走些偏門。
榕,自然也就成了他走偏門的契機。
再一個,榕随意的挑撥無疑是成功的。
正如榕嫉妒江星若,嫉妒那些植物異種人,
江星若何嘗不是這種心理。
哪怕隻是下屬,他也嫉妒那些植物異種人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能陪在她身邊。
與榕的融合,在最開始的時候可以說是榕的處心積慮,但是在後來,未嘗沒有江星若的樂見其成。
江星若想要成功納化榕的植物晶核,而榕則想要在最終融合時,更多地融入他的意識主權占據主導。
二人都希望融合能夠順利,這一定意義上也算殊途同歸。
這也正是江星若與榕達成共識,或者說他甘願冒性情記憶受榕影響的風險都要融合的原因。
對方太惡劣了,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逼自己就範。
于江星若而言,這樣的表白方式可以算得上狼狽。
可是也顧不上其他。
體内的燥熱折磨着他,根本緩解不了,隻能憑本能磨蹭。
濕漉漉的眼半眯勾着她。
再次對着那迷人的唇咬上去。
怎麽還不回應他?
他明明已經乖乖照做了。
她的不作爲令他感覺自己就是小醜。
無論身心都愈發難耐。
就在他幽怨得幾乎就要失去耐性。
白蔓終于動了。
她微微退開些,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嗯,你的愛意我接收到了。”
她摸了摸他。
更濃烈的杉雪香纏繞在二人身邊。
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靈魂深處經曆了漫長的四季交替。
當掌控欲達到極緻。
他亦在一片快慰情潮包裹中,徹底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