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跟自己放狠話,說自己死定了,怎麽他還沒動手就認輸?
難道是被自己踹傻了?
白殘忍不住的想。
大白菜認輸,裁判員立馬宣布比賽結果。
大白兔不費摧毀之力赢得了這一局。
大白菜從機駕駛艙内出來,也不看白殘,低着頭,銀灰色的碎發遮住面具下的視線,根本看不出此刻情緒。
“你……”
白殘想要說些什麽,那少年步伐更是加快,仿佛遇到洪水猛獸般,就這麽逃走了。
“怎麽回事啊?他爲什麽認輸?”走過來的德恩問。
白殘隻覺口幹舌燥得緊,奪過他手裏的水罐了一大半,這才說道:“我怎麽知道。”
下一輪的廣播也很快響起,這一回是大白兔VS小白狗
白殘:“……”
這三輪的cp感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或許是爲了滿足某些人的惡趣味?
白殘如是想。
第三場比試
距離比賽開始時間已經過了一分多鍾,那隻小白狗才姗姗遲來。白色的長發濕漉漉的束成一束低馬尾,看上去像乘機去洗了個澡還是頭。
裁判員面無表情的說着:“雙方有什麽要說的嗎?”
白殘搖了搖頭。
“有,我有,我有悄悄話專程對姐姐說。”
這話,小白狗是看着白殘說的,姐姐二字可不就是意指的白殘?
“給你們一分鍾時間。”
小白狗把她拉到了幕後。
“有話快說!”白殘甩開了他的手。
“真冷漠啊!”小白狗雖說着她冷漠,不過一點也不在意,仍是笑着說道,“姐姐猜我剛才在洗漱間遇到了誰?”
“我管你遇到誰!”
“哈哈哈,我遇到了那隻大白菜,他居然…居然躲在洗漱間那種地方哭,哈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玩?”
白殘發現,這人是真的狗。
她不想再理他。
“姐姐,你先别走嘛。”他追上她,“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白殘停下來冷冷的看他,“你無不無聊?”
小白狗不受她影響,兀自的說着,“大庭廣衆,肌膚之親,一定是你之前親吻了人家,把人家欺負哭的,啧啧……搞不好,那還是人家初吻呢!”
真想堵住他的嘴!
白殘加快了腳下速度。
對戰模拟空間
“姐姐手下留情啊!”
“可以。”
手下可以留情。
腳下,就不一定了!
20分鍾後
躺在地上的小白狗喘着粗氣,有氣無力的調侃,“姐姐,你可真是不愛我。”
“要麽自己乖乖認輸,要麽……”白殘已經把電鋸拿出來,并且開了開關。
狗子一骨碌坐起來,“姐姐,你不但不愛我,還對我很無情。”
第三局,不意外的,還是白殘勝。
兩人從對戰空間出來,狗子對白殘說:“姐姐,你好有意思,我們加個好友吧!”
白殘冷冷的笑說:“好啊,等你赢了我。”
“哈,這可是姐姐自己說的。”
獎勵不意外的落到了白殘頭上,除了一架機甲,白殘還獲得了60萬的星币和60萬的積分。
當工作人員把機甲戒指拿給白殘,小白狗先一步搶了過去。
“這機甲戒指設計不賴嘛!不知道裏面……”
“還我!”白殘朝他伸出手。
“不然我爲姐姐戴上…?”
沒等狗子話音落,白殘就一把扯住了他衣襟。
“還不還?”
“哈哈哈……”
狗子爽朗地笑出聲,但在白殘聽來,無比的淫蕩。
之後說出來的話,果然很欠扁。
“姐姐也是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吻我嗎?我臉皮很厚的,姐姐盡管來…啊……”
來字剛落音,就變成了慘叫,白殘更是用力,另一手将将他手指掰開,機甲戒指取出來後,也不再管身旁的德恩,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白殘走後,德恩抱怨地說:“星若,你也不愛我,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你都沒有送過我機甲。”
身旁的白發少年微眯着眼,笑着說:“我送你機甲你敢要?”
德恩反應過來,“别,那還是别送了。”
自己這個發小,這些年變得越來越叫人琢磨不透了。
特别是五年前,參加完阿卡帝國第一軍事學院與摩爾聯邦軍學校的畢業季聯動演習回去,整個人就變得很深沉。
更甚,可以說是陰鸷。
德恩知道,星若的原定計劃,畢業後是要回摩爾第三軍任職的,隻是,那時不知什麽原因就突然改變初衷,選擇留在阿卡。
德恩是家裏獨子,以後肯定要繼承家族企業的,畢業後他并沒有選擇哪方勢力任職,而是返回了摩爾多斯。
之後不久,就聽到星若接下了擊絞13叛軍頭目,以及一衆殘餘勢力的擔子,沒日沒夜不知疲倦地對其餘孽進行圍擊。
星若在絞殺獅圍後,德恩能明顯感覺到,他性情變得比以往更陰郁。
有段時間,整日的來找他喝酒,一喝就是爛醉,問他究竟是爲的什麽,又什麽也不說。
一日,依斯來玩樂城調查一個女孩子,似乎那女孩是和潛伏在阿卡的一名叛軍間諜有關,星若除了叫他幫忙留意那女孩子在玩樂城的登錄狀态,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匆匆返回了阿卡星。
後來,德恩才從旁人口中知道,星若拒絕了西西裏女王任命的阿卡三大王牌軍中的銀頓軍團指揮官,而選擇到外交署做了一名外交官。
商人,除了商業上的往來夥伴,少不得要與各界人士打交道。
那時,德恩開始聽到一些言論,諸如新上任的那位外交官不但辦事能力強,異性緣也是一等一的好;再諸如新上任的那位外交官輕浮、浪蕩、不知檢點,招惹或是辜負某某集團貴族千金等一衆花邊傳聞。
之後德恩在一次晚宴再見星若,給他的感覺果然又不一樣了。
晚宴上的星若談笑風生,各界人士應對自如,英俊的五官,完美的笑貌,一言一行,舉止談吐哪一樣都無可挑剔,走到哪裏都格外的引人注目。
德恩以爲他真的轉了性子,直到看到他每每親吻人時都是借位親的自己指背,看到他将觸過人的手套每每的丢棄,以及醉酒時表現出來的陰暗痛苦和憂郁。
這才知道,星若就是顆定時炸彈,他的風度翩翩,他的音容笑貌,都隻是英俊外表下的僞裝。
而維持平衡的僞裝一旦被打破,内裏的野獸就會被釋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