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ger_12:事情是這樣的,貼主忽然看到街角有個像這樣的人一閃而沒。按照記憶畫了畫,大家無獎競猜,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神秘學家咧。[圖片]
[圖片]顯示了一張PS塗鴉,潦草的面包人戴着半邊歌劇魅影般的面具和黑色頭紗,塗着芭比娃娃似的黑口紅。
WaterparkS!:你怎麽把神秘學家說得像種族一樣,意思是狗也能當嗎。
DaoFaZiRan:一定是當地的民俗穿着罷了,貼主不必在意。
Ghavarus-Ray:沒人覺得貼主畫得衣服很澀嗎,我好了。要不是世界樹論壇的屏蔽詞設得越來越多了,高低給兄弟們整點顔色。
Joervann_233:我把樓上舉報了,兄弟們,我做得對嗎。
Mercury_178:我也把樓上舉報了,兄弟們,我做得對嗎。
MaskedIGJM:你幹的好啊,幹的好啊!
Heviaaaa:哼,似乎和我是同屬性的替身呢。
:我來認真答題吧,面罩和頭紗通常是爲了隐藏真實身份和長相,至于黑色口紅,或許是方便其他人認出自己。由此可見,貼主興許誤入了隐秘組織。
:畫得雖然抽象,看得出,這是玉米國的傳統裝束,偏向流行風格的金屬面具又證明這個隐秘組織可能位于鷹國邊境。應該找找新墨州或者特克薩斯州的用戶幫你解答。
:哦,已經把熱度炒起來改設置了,那沒事了。
Camelia0:最好删帖。
nazranx2:卡老師,發生腎麽事了。
Camelia0:伱們查查福克斯姐妹……這大概是她們新墨州孿生式組織,叫‘艾娃夫人降神會’。
Toobie4564:快把更多神秘學端上來吧/迫不及待。
RaijinLupis:查了,啥也麽得。是我用的搜索引擎不對嗎。
Nickelflowers:我好像聽說過……那是外祖母告訴我的,大約1875年的時候,有一對姐妹在當地鎮長家成功演示了降靈儀式,讓鎮長目睹了他死去妻子的靈魂。
Nickelflowers:就這樣,姐妹倆逐漸成立了信仰組織,大約六年後,她們遇到一位富裕的鴿國爵士,并表演了降神。爵士聲稱在姐妹倆蒙着面紗時看到了已故親友的影子。
Nickelflowers:得到爵士投資,她們将降神會的影響力擴散到周邊小鎮,以姓氏命名了該組織——‘艾娃夫人降神會’。1920年左右,她們甚至經常出現在新墨州最繁華的莎菲市裏。
Alligator:爲什麽這麽重要的東西搜不到?不覺得奇怪嗎。
Nickelflowers:據說,姐妹倆死後,她們靈力最高的曾孫女成爲了靈媒,可惜她轉而研究起了惡魔學,導緻降神會走向衰敗。反正我們現在隻把它當做睡前故事聽了。
Toobie4564:硬核睡前故事。
Low_Artist_766:确定消失了麽?我感覺更像轉向地下了。
Low_Artist_766:從1875年到現在也有半個鷹國曆史那麽長時間,這個組織該發展到什麽地步啊,有點恐怖。
Brilliant458:地頭蛇級别。
Displacedindavis:有沒有人貼一下降神會的介紹,不想退出世界樹論壇。
E_Hobo:降神會是和死者溝通的嘗試,通常由靈媒主持,儀式開始,她處于精神恍惚狀态,死者可以通過她和活人交流。這是衆所周知的通靈方式,導靈channeling。
E_Hobo:另外一樣有名的道具是通靈闆Ouija board,和龍國碟仙非常相似的物品,甚至有從中召喚所羅門魔神的傳說。唯靈論者相信‘物化’讓人有與地獄交流的能力。
Displacedindavis:我暈了。物化是什麽。
E_Hobo:一個術語,指代儲存靈魂的臨時物理組織,可見且可觸摸。
JaBriel:膜拜大佬。
Displacedindavis:感謝感謝。
CreazionediAdamo:降神不屬于神秘學。隻是創造曆史與神秘主義密不可分,準确的說,這是種催眠,依賴于技巧實現目的,展開魔術表演。
CreazionediAdamo:差點忘了,鷹國有個【金色黎明】,把魔術師也納入煉金術師的古老行業裏……恥辱啊!這是對西洲的亵渎!
林安熄屏手機,放到口袋裏。
佐佐木前不久發來信息,基金會似乎在二月初解除了對他的監控,趁着機會,林安登錄了兩隻烏鴉終端,利用管理員權限封掉一批人,通宵寫代碼,讓人滿爲患的世界樹論壇規矩了些。
同時,他也啓用了最初的用戶名,盡管這是個空白的新号。
重新掌握屬于自己的心血,林安很是滿意。
艾娃夫人降神會……大概就是那塊人造水晶的出處。
這本該是個騙子團體,卻因“柯默思”的輻射,其中有人覺醒了貨真價實的“超能力”,已知有一位“預言家”介質。
郵件上,基金會的人稱她爲Gamma-002【盲眼婆】。
林安查到了她在通緝名單的記錄,是位類似【巴伏美特的魔女】的自由神秘者。
血色教堂沒有死亡的神秘者,【盲眼婆】并不在現場,他猜測那僅是降神會的“分會”。
問題來了。
爲什麽當時水晶催着林安往西邊走?
沙土雕像顯示的錄像,那些人拿出人造水晶互相交談時,是不是在讨論來自這塊水晶的催促和召喚?
看來這位【盲眼婆】的目的不單純啊。
難道她和殺人兇手是熟人?
有時思考,有時打盹,不知不覺間,房車一路開進莎菲市的範圍。
剛駛入道路,一輛救護車以80英裏的速度鳴着笛迎面而來,米希急忙打了轉向,和它擦肩而過。
城市的街道上,疾馳成了常态,司機們不會因任何人或任何事而放慢步伐,鮮豔的車水馬龍閃得人眼花缭亂,路上的行人,即便是老太太,都急急忙忙一刻不停地走着。
所幸,基金會設施位于莎菲市邊緣,米希受到飙車族的感染,沒踩幾腳油門,飄揚的旗幟出現在遠方天際。
“我們到了!”
她轉頭通知三名同伴,房車越開越近,一座平平無奇的寫字樓拔地而起,外殼略顯破舊,和周圍冒着黑煙的建築物完美融爲一體。
“呃,我們……到了?”
“隊長,基金會是不是破産了。”林安問道。
“新墨州分部是一年前緊急成立的,之前聖安尼洛夫的規模和人手,一直在西部處處碰壁,沒有基礎。”西蒙介紹着,“無論外表如何,裏面該有的還是有的。”
事實正如他所言,林安一行人進入設施時,待遇和新約克時所差無幾,X還是熟悉的X,用雌雄莫辨的聲音歡迎着他的到來。
唯一改變的大概是房間和飲食的結構,這一處設施共有地上16層,地下11層,但每層極爲狹窄,總體面積甚至不如迪特裏市。
目送研究部門運走雷鳥的雕像,林安再次查看了它的面闆。
還好,沒有改變。
不然林安真的要懷疑雷子哥趁他不注意偷偷開挂了。
同是源頭級别,爲何你如此優秀。
跟着文職人員進入宿舍的途中,林安收到了來自分部會長的通知,讓他們于明天早上7點到最高的16樓會見那位督察組執事,埃夫隆·魯本。
7點……
咬了一口插在竹簽的熱狗,林安挑起眉毛。
真是位勤快的鷹國人,大家一般來說不會起這麽早的。
可惜面對督察組,西蒙無能爲力,米希唉聲歎氣,連巴裏也悶悶不樂,隻有林安回憶起了高中早讀的“美好”時光,熟練地打開手機最底部的五點半鬧鍾。
“叮叮叮——叮叮叮——!”
被鎮魂般的鬧鈴吵醒,林安依靠肌肉記憶在意識模糊中洗漱完畢,披上外衣,提前半小時踏進會議室。
誰料,這裏已經坐了一個青年。
會議室房間不大,他擡起頭和林安對視,淩厲的視線好似一把怼到喉嚨處的刀刃。
“歐拉。”
“木、木大?”
“這是問候你好的意思。”青年将一本《西語——從入門到精通》的語言書倒扣在桌面,“再來一遍,Hola。”
“您好……”
青年長着一張桀骜不馴的臉,留着黃短發,總體還算端正,但嘴角的傷疤劃開血肉,露出血紅的牙龈和三角形的牙齒,破壞了整體氣質,說不出的猙獰。
“坐。”青年擡手示意,“埃夫隆·魯本。你是林安對吧,很高興認識你。”
他的聲音像重金屬音樂,令人頗爲不舒服,林安沒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盡管一萬個不情願,林安别無選擇,隻得在埃夫隆銳利的目光中,緩步走到他安排的位置上。
然而剛靠近青年身邊,嘶啞的聲音響起。
“在這裏扭斷他的脖子的話,需要幾秒鍾?踩爆西瓜似的踩爆他的腦袋,又需要幾秒?”
林安的瞳孔猛地縮小,迅速收住表情,假裝無事發生地坐下。
這幾天他和系統研究了海狸留下的白色痕迹,最終得出結論:鼠子姐是比鹿子哥更惡劣的謎語人。
多次試探後,林安發現這個印記隻有源頭級的神秘者看得見,出于謹慎起見,他用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它。
此刻印記微微發熱,展現真正的功能。
原來埃夫隆·魯本正是制造了血色教堂的罪魁禍首!
海狸希望林安趕緊遠離的家夥!
所以一旦靠近這個特定的人,林安就能聽到對方的心聲。
來不及消化更多情報,埃夫隆·魯本勾起玩味的笑意,雙手撐着下巴。
“你看上去很緊張,要不要喝杯咖啡?咖啡機就在那邊,我試過了,這裏的咖啡豆味道不錯。”
“把他的食道像面條一樣掏出來,手感一定像水球一樣好。”
林安嘴角抽搐。
這咖啡誰特麽還敢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