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欺身而上的時候,手機卻響了,正要挂斷,看見上面的名字又猶豫了着接通了。
“倩倩,怎麽了?”他輕聲問道,不帶半點責怪。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好好好,你在家等着我。”
白薇薇看愣了,将身上的裙子匆匆整理了下追上去:“明仁,你去哪兒?”
他甚至沒有回頭:“你姐姐那兒有點事情,我過去一趟。”
聲音中還帶着幾分焦急。
白薇薇恨恨的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大聲怒吼道:“你究竟要幹什麽!”
“我能幹什麽,妹妹,我隻是讓你看清事實罷了,你跟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樣子。”手機對面傳來帶着興味的聲音。
“别這樣叫我,姐妹二人侍奉伺候同一個男人,你算個什麽姐姐。”
發出砰的一聲,手機被扔到了遠處。
她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眼淚落到膝蓋,消失不見。
當初她本想攀上陳少,卻被紀明仁搶先,好不容易湊到錢救了姐姐,卻又看見二人耳鬓厮磨。
她怎麽可能感受不到紀明仁對對她曾在酒吧當過舞女的嫌棄,但是,不該的。
他不該動她的姐姐。
她的姐姐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二女共侍一夫。
甚至紀明仁還提出過希望姐妹二人一起的要求。
太惡心了。
她當然知道姐姐是希望她可以離開,甚至是在逼她離開。
可是她能怎麽辦,最近陳迎的眼神越來越赤裸。
按照紀明仁的性格,她都覺得下一秒自己會被立刻送出去。
可是除了依靠紀明仁,她别的什麽辦法都沒有。
她停止了哭泣,用手擦拭了眼角的淚水,露出個風情萬種的微笑。
哭是沒用的。
她隻有這條路。
紀明仁聽說白倩倩肚子痛的時候,心中是真的有幾分擔心的。
雖然他的第一個女人是白薇薇,但想到她曾經在酒吧上過班,被那麽多人摸過,到底有些不幹淨。
倩倩就不一樣了,她卧病在床,柔弱纖細,隻能依靠他。
想到陳迎的提議,他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眸。
薇薇肯定會爲能夠爲他做一點事,而感到開心的。
眼中閃過詭魅的光。
白倩倩、白薇薇一聽就是一對姐妹的名字。
兩人的長相也有相似之處,但可能是因爲白倩倩身體不好、常年卧病在床的原因,她臉色更加蒼白,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氣質。
眼睫微垂,柔柔弱弱的看着你,心瞬間就軟了。
更符合心中初戀的形象。
紀明仁自然也就多了些真情。
“倩倩,怎麽樣了還痛嗎?”
她面色蒼白如紙,眼圈微紅,讓他心中揪痛。
見到紀明仁,仿佛想要低頭忍一下,淚水卻還是奪眶而出,滴落在白色睡衣上浸成了一點。
“好了好了,是我記錯了你的經期,是我不對。”
懷裏的人發絲淩亂,小臉慘白,眼眶微紅看向他時含着深情:“不怪你,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氣。”
這話說得,讓他心中一顫,更是憐惜萬分。
寬大的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按揉着,爲她減緩疼痛。
“嗯……”
她發出了一點聲音,又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昏黃的燈光灑在她帶了薄紅的臉上,顯得她嬌柔又俏麗。
不知不覺間,氣氛變了。
他單手把她抱了起來:“乖,我們回房間給你按。”
她輕咬紅唇,羞怯的望了他一眼,很是不好意思的将頭埋在了他的胸膛。
他輕笑出聲,胸膛震動。
而她早就變了神色,眼神狠辣的盯着他不斷跳的地方。
真想将他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
真是惡心透了。
若非當初他強迫她,她怎麽可能不知羞恥的與自己妹妹共侍一夫。
薇薇,薇薇……
她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在無數次想要自盡的夜晚,她都是這樣忍着厭惡過來的。
如果她都走了,誰還能護着她的薇薇。
就連蘇家都敗了,不是嗎?
讨好紀明仁,是她保護薇薇的唯一辦法。
眼眶中的淚水劃過眼角濕潤了他的衣襟。
他低頭看着懷裏的嬌花,輕聲道:“很痛嗎?我會輕點的。”
俯頭下去,吻掉她眼角的淚花。
卻忽略了她眼中的厭惡。
發洩了一晚上之後,紀明仁神清氣爽的。
“紀總,你安排好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走進來一個穿着幹練,将頭發盤在腦後的清麗女子。
“潇潇,你辛苦了。”他笑道。
“張總是我們的大客戶,你這次治好了張夫人,對我可是大有幫助。”
張潇扯出笑容:“能幫到紀總你就好。”
“怎麽還叫紀總,過來。”他點了點自己的腿,神情很是不悅。
張潇順從的走過去坐在他腿上,雙手攬住他的脖頸。
有些蒼白的唇瓣湊了上去。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紀明仁很喜歡識趣的女人,當然他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什麽女人得不到。
他隻會覺得自己能上她,是她的榮幸。
但張潇對他很有用,他不介意給她一點甜棗。
他認爲自己的愛就是最好的獎勵。
手放在她的腰間,不斷地摩挲。
辦公室裏面也不斷發出‘啧啧’的聲音。
沒人敢去看就是了。
他有心冷淡蘇煙幾天,于是今晚又去了蕭殊那裏。
他最喜歡白倩倩,但對蕭殊存在征服欲。
畢竟這樣的冰美人在你身下綻放出最妖娆的模樣,誰會不愛呢?
蕭殊看見他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低下眼眸看着手裏面的書。
他愛死了她這幅冷淡的模樣。
她面上有多冷淡,在床上哭得時候就有多誘人。
他甚至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走上前去,就篡奪了她的呼吸。
惹得她香汗連連。
當初在賭石一界頗有盛名的蕭殊早就已經許久不曾摸過石頭了。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别墅裏面等着他的到來。
伺候好他是她唯一的任務。
她并不覺欣喜,隻覺厭惡。
但她别無他法就是了。
現在的紀明仁隻手遮天,誰也逃不過。
她被迫屈辱的承受着一切。
這樣過了許久,直到紀明仁終于想起了蘇煙。
看見她時,他眼前一亮。
原本圓潤的眼眸如煙似夢,如泣如訴的望着他,咬着紅唇,她赤腳向着他走過去。
飄然走動間,身上的薄紗更添風情。
她的容貌越發豔盛了。
像是極盡綻放的玫瑰。
在最後的時刻留住最美的樣子。
他沒有解釋一句,在他心中根本不存在愧疚感,隻要能幫到他就是她們的福分。
最後,蘇煙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死在了床上。
在她的計劃中,那把匕首本該插在他的心口。
爲蘇顔報仇。
盡管蘇顔再如何混賬,也隻能是她來殺。
更不該以那種龌龊的方式死去。
但男主之所以是男主,便是有天道的庇佑。
刀尖隻劃破了他的襯衫,就被他奪過落在了她的胸口。
下手狠快準,沒有半點猶豫。
蘇顔死了,這像是一個訊号。
在一個悄無聲息的晚上,張潇看着自己的雙手,帶着笑躺進了浴缸。
任由血液流出,身體溫度變冷,意識流失。
她愧對師父。
現在,她要下去贖罪了。
白薇薇還是被送給了陳迎,再也沒有回來。
白倩倩去求情。
于是姐妹二人一起送了人。
蕭殊沒死。
但每當床震動時,她的眼神死寂一片。
她試圖毒殺紀明仁,但無果。
紀明仁望着她冷漠清冷的臉:“你還要我怎麽樣對你?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她沒有說話。
他猙獰着臉:“好好好,那你就一輩子待在這兒吧。”
“手也别想要了。”
他的語氣很溫和。
但蕭殊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他的心裏好受了些。
她開始劇烈的掙紮,眼神中露出惶恐和害怕。
直到手傳來劇痛感,她的腦海空白一片。
一切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