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幾乎怕捏碎了。
她甚至不敢多用力。
“這次的輿論對你很有利,公衆向來是偏向弱者的。”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蘇顔喝了口咖啡。
抿了抿唇。
到底是比不上是茶。
白薇薇注意到了她微抿的嘴唇,暗自牢記下次不能再請喝咖啡了。
“接下來的我會給你安排一個經紀人。”
“好的。”
走出咖啡店,陽光正好,将她的發絲照耀至金色狀,她單手戴上墨鏡,唇角微勾。
“走吧,我帶你去散散心。”她如此說道。
蘇顔精緻的小臉上帶着墨鏡,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帶着動人心魄的慵懶感。
法拉利正在緩慢的前行。
白薇薇坐在副座上,正在思考着之後的路該怎麽走。
卻不想耳邊突然傳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坐穩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
突然車身一個飄逸,随之而來的就是狂奔。
身體猛地撞向座椅,反應過來後,手拉住車上的拉杆,減緩身體的沖力,以免再像之前一樣沖出去。
白薇薇臉上帶着些疑惑,不明白爲什麽突然之間車速就變快了。
卻從車的後視鏡中看見了許多輛車,其中一個紅色法拉利最爲顯眼。
被車窗擋住的臉隐約可以看出與蘇顔有五分相像,特别是那雙眼睛,同樣的高傲。
此時她神色狠厲的看着她們。
從神情中,她都能看出她在緊踩油門。
她默不作聲的收回了視線,百度上關于蘇家的事情并不多,甚至八卦頭條也鮮有提及,但她隐約可以猜出這個人的身份——蘇煙。
“如你可見,這就是我那不争氣的妹妹。”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看不清神色,但從她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她的戲谑。
沒有半點生氣,還帶着些許的寵溺。
白薇薇攥緊了手中的安全帶問道:“那她這是?”
蘇顔頗爲驚異的轉頭看了她一眼,仿佛覺得她猜不出來十分不可置信:“你看不出來嗎?這兒人迹罕見,她想讓我死在這兒。”
就算眼神被墨鏡遮住,白薇薇都仿佛能看見她眼中的嫌棄。
怪不得出了咖啡店,蘇顔不走大道非要拉着她走這個小路。
但是!
你爲什麽能把别人對你的惡意這麽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而且還順着她的心意走。
我不懂!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可能是受到蘇顔随意态度的影響,她繃直的身體也慢慢放松靠在椅背上,問道:“那老闆你是有什麽應對之策嗎?”
又是一個漂移,她甚至還有空騰出手扶下墨鏡:“我能有什麽應對之策,這不是在跑嗎?”
這是能随便說的嗎?
白薇薇驚恐。
蘇顔随意瞥了眼後視鏡,殷紅的唇角上揚,甚至還探出大半個身子,對着身後的車送了個飛吻。
白薇薇:“……”
姐姐,您是我真姐。
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不是,咱豪門都搞這麽刺激的嗎?
許是看見了白薇薇卡白的小臉,她還頗爲暖心的安慰道:“放心,她就是鬧着玩的,這次還沒帶槍呢。”
槍?
恕我小老百姓沒見過市面,原來咱豪門都玩這樣色兒的。
怪不得我檔次不夠呢。
但是姐,咱這能不能上點心,開快點,這棒子都快錘到我了。
白薇薇神色驚恐的埋頭躲過旁邊車伸過來的一根棍子。
心砰砰作跳。
蘇顔那邊也不輕松,既要開車還要躲過旁邊車的攻擊。
看着法拉利兩邊分毫不讓的車,她面色蒼白的擦了下汗。
這也算得上是十面埋伏了。
畢竟後面還緊咬着一輛車。
身邊的車甚至想要通過摩擦逼迫蘇顔停車。
”咔咔咔……”
她甚至能聽見兩輛車的摩擦聲。
這下,白薇薇是真的腿軟了。
蘇顔抿了抿唇,透過墨鏡看向旁邊車裏面的蘇煙,聲音中帶着無可奈何:“妹妹,我不跟你玩了。”
白薇薇:姐姐,誰和你玩啊?你沒看見你妹兒滿心滿眼的要你命啊?咱就是說,咱能不能惜下命。
蘇顔看見蘇煙姣好的面龐上帶着些許的扭曲,瞳孔中滿是戾氣。
突然,車身又猛地一晃。
“好了,妹妹,姐姐不和你玩了。”
聽見這句話,白薇薇熟練的拉起拉杆,身體躺向座椅。
果不其然,蘇顔猛地一踩油門,熟悉的懸空感襲來。
剩下的車也被摔在了身後。
白薇薇伸出頭去看,可能已經知道追不上了,所有的車都已經停了下來,而從車裏走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美豔絕倫的女子,怨毒的看着她們。
看見她轉過頭的時候,還提起唇角,笑了笑。
她心有餘悸的轉過頭。
這蘇煙看起來,怎麽好像,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但是……
她蹙起眉頭,趁着蘇顔不注意悄悄地打量着她。
酒紅色卷發,殷紅的唇瓣,上揚的眼尾……
“怎麽,覺得她和我有點像?”甩開了人,蘇顔反而有些不自在,慢下了車速,勾起唇角問道。
“不是像,就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是不太像的。
蘇顔你仿佛總能感覺到她身上神秘脫俗但又世俗的感覺,克制清醒卻又放縱自己沉淪。
你永遠猜不透她的心思。
蘇煙與她在長相上确實有幾分相像,但更多的就像是模仿。
沖突感。
就像是……
僞劣品。
她暗自心驚自己的猜測,又默默将猜測咽了回去。
“是不是感覺她精神不太好?”蘇顔彎着紅唇問道。
她猶豫的點了點頭。
蘇顔用手将墨鏡劃下,露出含着笑意的眼睛:“可能是在精神病院裏面關出病了吧。”
她可以輕描淡寫的說,白薇薇不能輕描淡寫的聽啊。
這是什麽豪門恩怨,是自己可以聽的嗎?
但好像在搜百度的時候,是看見有篇報道說蘇家二小姐蘇煙被蘇顔送進了精神病院。
但拿不出證據,所以被認爲是假的。
沒想到是真的啊。
但她悄悄瞥了眼蘇顔。
她看起來這麽包容蘇煙。
應該不是她做得吧。
“當時還是我送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