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執戌全程面無表情,跟聾了一樣,一點不帶搭理張溫故一家的。
張溫故的心裏升起不妙的預感。
一路上都在試圖給外界傳遞消息,奈何張執戌緊盯着他不放。
一直到了張家祖宅,張溫故也沒找到機會。
“執戌哥,你帶我們一家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麽事啊?”張溫故硬着頭皮問張執戌。
人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不用擔心他在逃跑。
張執戌也不再跟張溫故一家裝,看着張溫故一家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真的不知道我爲什麽帶你們過來嗎?”
張溫故對上張執戌充滿殺意的眼神,臉色一白,驚駭地後退兩步。
“執……執戌哥,我……我不知道啊。”
張執戌冷笑道:“不知道?沒關系,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完對身邊的人說道:“全部帶上去,看好了,别讓人跑了。”
“是!”
“什麽?喂!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張溫故奮力掙紮。
張溫故的父母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也跟着掙紮起來。
“放開我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張執戌!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張執戌冷笑不止,無視三人的叫喊,強行押着人來到張執钰的房間内。
看到躺在床上的張執钰時,張溫故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此刻腦中隻有一個想法——他們當年做的事情暴露了!
張溫故看到自己的父母此刻已經面色慘白,兩股戰戰。
張父嘴裏呢喃着“完了”。
張母面色灰白,布滿死氣。
張溫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滿眼驚恐地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張執钰。
不!他不想死!
他不想死!
張溫故在腦子裏瘋狂思索逃命的辦法。
借命之術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如果這個時候失敗,他會死的!
可惜,張溫故就算現在知道這些,也來不及逃命了。
張溫故看向同樣面色灰敗的父母,顫聲問道:“怎麽辦?他們一定是發現了!”
“别慌,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嚴重,先看看,見機行事。”張父表現的比張溫故鎮定的多。
隻是仍舊看的出眼底洩露出來的恐慌。
“請問家主叫我們過來,到底所爲何事啊?”張父試圖跟外面守着的人打聽消息。
但門口的人隻是冷冰冰發出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問題。
張溫故一家三口的心再次沉了沉。
在三人内心焦灼的時候,外面響起腳步聲。
張溫故立刻回頭緊盯着門口。
盡管他努力不支持鎮定,身體仍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着。
打頭進來的是張玄懿,他身後跟着的卻不是張執戌,而是一個讓張溫故不敢置信的人。
“蘇聽?!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看到蘇聽的瞬間,震驚壓過了恐慌,張溫故竟然奇迹般地冷靜了一些。
他忍不住想,會不會家主叫他們過來,跟換命無關?
蘇聽看了一眼張溫故,立刻就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張溫故的想法。
忍不住嗤笑一聲。
張溫故看到蘇聽這個笑,頓時火冒三丈。
“你是什麽反應?”
蘇聽翻了個白眼,“你管我什麽反應,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張溫故還想說什麽,蘇聽身邊的溫璟就一個眼神看了過去。
張溫故頭皮一緊,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僵硬地轉移視線對上溫璟,呼吸不自覺地停止了。
張玄懿看向張溫故一家,聲音裏難掩憤怒。
“你們知道我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爲了什麽嗎?”
張溫故一家對視一眼,搖頭。
“家主,您今天叫我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做嗎?”張溫故的父親一臉谄媚地問道。
張溫故一家在外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看到也得點頭哈腰地問一句好。
可是此刻面對張玄懿的時候,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哪有半點外人面前的高傲?
張玄懿冷哼一聲,怒喝道:“你還有臉問我!張溫故!你給我過來!”
張溫故臉色一白,不敢上前。
張執戌卻沒不給他躲避的機會,上前一把将人拎了出來。
“哥!哥你……”
“别叫我哥!”不等張溫故說完話,張執戌就憤怒地打斷他的話。
“我弟弟隻有執钰一個,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叫我哥?”
張溫故面色瞬間慘白。
張玄懿轉身看向蘇聽,語氣客氣地說道:“蘇小姐,張溫故帶來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張溫故的目光疑惑地落在蘇聽的身上。
蘇聽上前一步,指着張溫故說道:“先把他綁起來,我怕他一會掙紮,我不好下手。”
張溫故:“???”
“蘇聽,你搞什麽?”
蘇聽根本不搭理他,看着張執戌配合地找了根繩子把張溫故綁上。
過程中張溫故一直在掙紮,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制服。
到了這個時候,張溫故也不敢再抱有什麽僥幸心理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蘇聽說:“借命之術一開始隻是借,但是如果借了不還,那就是奪命。”
聽到從蘇聽嘴裏吐出“奪命”二字,張溫故立刻就明白,他跟張執钰換命的事情果然是被發現了。
完了!
張溫故肩膀一垮,跪坐在地上。
他這個反應,都不用蘇聽繼續拿出什麽證據,張玄懿跟張執戌就已經明白,真相正如蘇聽說的那樣。
“張溫故!怎麽敢?!我殺了你!”張執戌怒不可遏,一把掐住張溫故的脖子。
眼見着張溫故整張臉憋得通紅,眼白已經開始上翻,蘇聽才慢悠悠地出聲道:“你悠着點,弄死了你弟弟也得死。”
張執戌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張溫故,臉上閃過一絲後怕。
他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把張溫故給掐死了,到時候執钰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張玄懿連忙問道:“蘇小姐,你趕緊把這借命之術解了吧!事成之後,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辦到!”
這次張玄懿說這話,都是多了幾分真心。
蘇聽沒去糾結他這話裏面到底有幾分真心,上前兩步,在張溫故面前蹲下。
擡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看着指間滲出鮮豔的紅色後,點在張溫故的額頭上。
随後對着身後的溫璟伸手,溫璟立刻遞上一張黃色的符紙。
蘇聽接過符紙,擠了擠指尖,又擠出一些鮮血後,在符紙上快速繪制着符咒。
衆人也看不懂她到底畫了什麽,張玄懿看着,隻是覺得有些眼熟,卻忍不住來到底是什麽符。
從蘇聽那一滴血點在張溫故的眉心開始,張溫故就覺得自己渾身難受,眉心處似乎有一團火在灼燒。
“蘇聽,你在幹什麽?你快放了我!”張溫故沖着蘇聽吼道。
蘇聽看都不看他一眼,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繪制了一半的符紙上。
“蘇聽!你……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放了我,我跟你在一起怎麽樣?你……”
“啪!”
張溫故話還沒說完,就被溫璟上來一個巴掌打算。
溫璟皺着眉揉了揉自己的手,“什麽髒東西?不會說話就閉嘴,再讓我聽到這些污言穢語,我撕爛你的嘴巴。”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絲毫不像是一個剛打了人一巴掌的人。
如果不是張溫故的嘴角沾着血,恐怕沒人會信他剛才是下了狠手。
張執戌甚至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好狠!
張溫故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眼前直冒金星,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張溫故的父母看着自己兒子被打,自然忍不了,想去救張溫故。
奈何張玄懿怕他們兩個壞事,一早就讓人把兩人也給綁了起來,順便把嘴巴也給堵上了。
張溫故從暈眩中回過神時,蘇聽手上的符紙已經畫完。
不給張溫故開口的機會,擡手就把符紙摁在了張溫故的額頭上。
張溫故頓時隻覺得額心的那一簇火焰燒的更旺。
仿佛連帶着灼燒起他的三魂七魄。
“啊——”
張溫故痛苦地嘶喊出聲。
與此同時,床上昏迷不醒的張執钰也開始痛苦地扭動起來。
“這……這是怎麽了?蘇聽!我弟弟怎麽了?”張執戌連忙撲到床邊,驚慌地按住掙紮不斷的張執钰。
“按住他,别讓他傷害自己!”蘇聽頭也不回說道。
張玄懿立刻過去,跟張執戌一起按住張執钰。
溫璟皺眉問道:“我記得你之前直播的時候,破解換命之術沒有這麽麻煩,把換命用的符紙撕了就行,這次怎麽這麽複雜?”
蘇聽解釋道:“甯家那對兄弟的借命之術是比較低級的,換命之術借用了符紙媒介。他們這屬于高階換命之術,沒有實物媒介。所以用來解決甯家的那一套不适用他們。”
“那要怎麽辦?”張玄懿緊張地問道。
蘇聽說道:“他配合最好,不配合我就把他魂魄給燒了!”
到時候管他什麽詛咒還是符咒,全灰飛煙滅!
房間内的人聽到蘇聽這話後,吓了一跳,一臉驚悚地看向蘇聽。
溫璟都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也行。”
衆人又一臉驚悚地看向溫璟。
不是,你們兩個是魔鬼嗎?
張張嘴就要把人家的魂魄給燒了?
張溫故的父母聽到蘇聽這話,驚得目眦欲裂。
“唔唔唔!”
“唔唔!”
可惜嘴巴被堵上了,别人也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麽。
不過大概率就是在求饒吧,不重要。
張溫故面白如紙,一臉驚恐地看着蘇聽。
“你……你不能……啊!”
烈火灼燒魂魄的感覺太痛了,張溫故甚至無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蘇聽看着痛苦的張溫故,聲音不輕不重地問道:“你是自己主動解開換命之術,還是我讓你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就意味着沒有輪回,再也沒有以後。
甚至做鬼複仇的機會都沒有。
張溫故自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我啊……我解開!我解開!饒了我!”
“啊——”
烈火灼燒靈魂到底有多痛他們不知道,但是看張溫故甯願自己主動解除詛咒,也不想承受這這樣的折磨,可見是真的痛不欲生。
蘇聽聞言,說道:“行,你先告訴我,媒介是什麽?藏在了哪裏?”
借運也好,換命也罷,想要實施,必然是需要媒介。
隻不過是這媒介的區别是什麽而已。
直播間甯家那歲兄弟是有換命術的時候,是通過換命的符咒,需要被換命的那一方常年佩戴在身上才行。
但是這個方法在張家顯然是行不通的。
張溫故如果真的搞這麽一張符咒在張執钰的身上,哪怕藏得再小心,也有可能被張玄懿發現。
而且這種通過低階符咒才能完成的換命術太低級了,想騙過張玄懿等人幾乎不可能。
張溫故一家顯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換命術自然用的不是一般的媒介。
蘇聽也不是真的想把張溫故的魂魄燒沒,真把張溫故的魂魄燒沒了,張執钰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兩個現在命數交纏,不解開就是一損俱損。
不過張溫故顯然不知道這一點,被蘇聽這麽一吓唬,還真以爲蘇聽要讓自己魂飛魄散,立刻就慫了。
張溫故的父母在一邊拼命掙紮,試圖阻止張溫故。
可惜他們被張玄懿的人控制住,連話都說不出口,張溫故自然無法領會他們的意思。
最終,在蘇聽的威脅恐吓之下,張溫故交代出,換命術用的是張執钰的胎盤。
“混蛋!原來你們一家從執钰出生開始就在打執钰的主意!”張玄懿怒火中燒,一腳踹在張父的心口上。
能弄到張執钰的胎盤,這是看就是張父張母的主意。
張溫故跟張執钰年紀相同,兩人是同年出生的,甚至張溫故還比張執钰大幾天。
幾天大的嬰兒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歹毒的想法?
隻可能是他父母的意思。
“這麽說起來,我記得張溫故當年是個早産兒吧?”張執戌突然說道。
這麽一說,張玄懿也想了起來。
“沒錯!就因爲早産,張溫故小時候經常生病。我就說張溫故怎麽後來身體越來越好?合着你們是拿我兒子的命來給他治病?”
張玄懿越想越氣,上去又是一腳。
“混賬東西!你們兒子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哪裏對不起你們一家?這麽多年給你們的庇護還不夠嗎?”
要不是時間緊迫,蘇聽也想繼續聽八卦。
不過當務之急是救人。
她立刻對張玄懿說:“賬以後可以慢慢算,現在立刻去把你兒子的胎盤太回來,想要解術得有那玩意。”
張玄懿轉頭一腳踩在張溫故的頭上,“說!我兒子的胎盤放哪兒了?”
張溫故哪敢遲疑,生怕張玄懿一怒之下,把他頭給踩爆了。
“在……在我房間的密室裏。”
“嚯,你房間還有密室?玩挺花啊。”溫璟忍不住譏笑道。
蘇聽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忍不住想笑,但怎麽看都有點不合時宜。
……
張玄懿效率很高,在知道張溫故藏匿胎盤的地點後,就立刻派人去張溫故的住處把胎盤帶了過來。
也是提前沒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沒來得及轉移胎盤的位置。
蘇聽拿到胎盤後,立刻着手解除換命術。
拿到媒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隻不過還是耗費了蘇聽不少靈力,結束後差點沒繃住當場變回原型。
靠在溫璟身上才勉強維持住人形。
“術法我已經解開了,但是術法持續的時間太長,他還沒有辦法立刻恢複過來,需要一個過程。”
“那我兒子什麽時候可以清醒過來?”張玄懿急忙問道。
蘇聽算了算,“最遲明天晚上。”
張玄懿聞言,沉吟道:“蘇小姐,溫璟先生,還請二位在府上多住兩日。我沒有别的意思,實在是擔心我兒子的情況,所以想請二位等我兒子醒了以後再離開,你們看可以嗎?”
蘇聽無所謂地點點頭。
反正她也沒打算立刻就走,她要的東西還沒拿到呢。
溫璟本來有些不悅,但是看蘇聽沒有意見,便也沒說什麽。
“那他怎麽辦?”張執戌指着癱在地上的張溫故問道。
張溫故的父母已經癱坐在地上,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籌謀這麽多年,眼看着即将成功,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篑。
蘇聽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張溫故,“他受到術法反噬,活不了多久了。你們不管他,要不了多久就死了。”
蘇聽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特别冷血,張執戌都忍不住側目。
沒記錯的話,當初蘇聽還追着張溫故跑。
網上不都說蘇聽喜歡張溫故嗎?
這看着不像是喜歡,倒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行了,剩下的你們張家人自己處理吧,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蘇聽說完,就在溫璟的攙扶下回了之前休息的客房。
一進入房間,蘇聽就不受控制地變回了原型。
如果不是溫璟眼疾手快接住,就直接摔在地上摔成了一塊貓餅。
“你還好吧?”溫璟擔憂地問道。
“喵~”叫聲軟綿綿的,已經累到說話都沒力氣。
溫璟有些心疼,“早知道這麽累就不管他了,你想要張家的寶貝我想辦法幫你弄來就是。”
蘇聽沒聽到溫璟說的話,已經在溫璟的臂彎裏累的睡了過去。
……
張執钰是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的。
他醒來的同時,張溫故也清醒過來。
隻不過不同的是,張執钰的狀态是前所未有的好,而張溫故因爲術法的反噬,成了個傻子。
張執钰醒來之後,張執戌把他被換命的事情,前後因果都給他講的清清楚楚。
張執钰花了一段時間才消化了這整件事。
“蘇聽呢?我想見見她,跟她道個謝。”張執钰說道。
“蘇聽從昨天回房間後到現在一直沒出來,中途溫璟出來拿過飯食,裏面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張執戌解釋道。
有溫璟在房間裏,他們就是擔心蘇聽的情況,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至于溫璟跟蘇聽住在一個房間裏這種事情,大家也沒有覺得很驚訝,已經默認了蘇聽跟溫璟是一對。
張執钰在經過短暫的驚訝過後,也很快接受了這件事。
蘇聽是在晚上出現在張執钰面前的。
看到已經可以下床的張執钰,蘇聽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了一句,這個張執钰的氣運是真強。
一般人被人換了命,還差點被害死,就算換回來,也得虛弱很久。
但張執钰瞧着已經開始恢複了七七八八的樣子,這命數的确是得天獨厚。
張執钰看到蘇聽後,立刻沖着蘇聽感激地說道:“多謝蘇小姐救命之恩,以後但凡蘇小姐用的上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聽擡手制止道:“二少客氣了,你不用謝我,你父親是付了報酬的,我也不是白救你。”
說完,蘇聽看向張玄懿,“張家主,二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現在是否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
張玄懿面上的喜色淡了下去。
他當然是不想兌現,但是蘇聽身後的溫璟虎視眈眈地看着他。
他有預感,自己如果敢拒絕,那他剛救回來的兒子,乃至整個本家都得遭殃。
這般一想,張玄懿還是不敢賭。
隻能說道:“蘇小姐,東西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隻是這東西一直供奉在祖祠裏從未拿出來過,便是張家人也無法輕易拿出來。”
蘇聽面色一冷,“張家主這意思是打算賴賬嗎?”
“不不不!”張玄懿連忙擺手道,“蘇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賴賬!是我真的拿不出來!若是蘇小姐有辦法,不妨自己親自去試試!”
張玄懿的話讓蘇聽跟溫璟同時皺起了眉。
“你不會是想耍什麽花招,故意引我們進去送死吧?”溫璟眯着眼睛一臉危險地看着張玄懿。
張玄懿驚恐道:“溫先生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就是有那個膽子和想法,我也奈何不了您啊!”
溫璟是殺不死的,任何辦法都殺不死。
别問他爲什麽知道?
如果不是四大家族嘗試過很多辦法都奈何不了溫璟,也不會跟溫璟達成合作。
敵人強大到無法消滅的時候,就隻能想辦法成爲盟友。
否則,被覆滅的最終會是他們。
聽到張玄懿這話,蘇聽目光一閃,狐疑地看向溫璟。
什麽意思?
溫璟難道也不是人?
不可能!她确定溫璟是人,怎麽會連張家都奈何不了?
溫璟注意到了蘇聽懷疑的視線,假裝沒發現,對着張玄懿冷哼一聲道:“你最好是真的不敢!”
而後看到蘇聽,溫聲問道:“你怎麽想?要去看看嗎?或者我去幫你拿來?”
“不用,我親自去。”蘇聽拒絕道。
溫璟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