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中沐懷夕等人被歌聲吸引,坊市院落中卻出現了一件讓衆人慌了神的事。
一衆修士扛着一塊牌匾,直接懸挂在了沐懷夕院落的大門口。
其上面,三個金燦燦的大字讓人忍不住晃眼,仔細一看:驅獸門!
見放置妥帖,爲首的一位胖乎乎的男子招手道:“去!放出消息!銀蛟坊市西邊有人擡匾!名爲驅獸門!”
說罷,其餘弟子笑嘻嘻的一窩蜂便跑上了主幹街道。
胖乎乎的男子名爲金虎,也是金虎堂的堂主,他看着匾額,不禁眯起了雙眼。
“一個假功法,讓鄧進重傷!雖然他隐瞞此事,死有餘辜,但我金虎堂也不是讓人随随便便拿捏的!”
“既然你不肯擡匾!那我就給你擡匾!”
這一幕,恰好讓一旁回來的李承林看在眼裏,再看向頭頂明晃晃的擡匾,他幾乎差點暈厥。
“難不成剛找到歸宿,又要被滅門?”
李承林藏在一側,心裏糾結萬分,可想到在野外躲藏還等他召喚回家的囚牛,他狠下了心。
“死就死!自己在幾年前撿回一條命就是運氣好!現在要再次棄宗門于不顧,那以後真的就是等死了!”
想到這,李承林也下定了決心,從側門鑽進了院落當中。
将衆人都叫住來,李承林急忙道:“門主呢?!”
“師父去鳴鳥山脈了。”
陳落水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李承林打斷自己制作符箓很是不滿,“發生什麽事了?”
“是啊!李叔,這麽着急将我們叫過來!”毛豆附和道。
此刻,院落内,除了沐懷夕三人,其餘十一人都出現在院落當中。
“咱們被擡匾了!”
李承林歎了口氣,握緊的拳頭一松,“來人我見過,是金虎堂的堂主,消息已經被放出去了!估計過不了一會,就會踢館!”
此話一出,衆人大吃一驚,面面相觑。
擡匾是什麽意思他們自然知道,擡匾了沒人知道還行,但消息一放出去,那就沒有回頭路!
“金虎堂……”
陳落水雙目一凝,輕聲道:“承林師弟,若是師父不在,他們也能踢館麽?”
“能!”
李承林臉一黑,“門主不在,對方的堂主自然也不能出手,就是手底下弟子之間的對決。”
話音剛落,毛豆撓了撓腦袋,疑惑道:“那師父不在豈不是更好,金虎堂也隻有堂主的修爲最高了。”
“話雖如此……”
李承林剛說到一半,便被瘋狂的敲門聲打斷。
幾人臉色一變,陳落水深吸一口氣,擔起了大師姐的擔子,帶着一衆師兄弟,上前将廳堂的大門打開。
門外除了金虎堂的一衆人,周圍還聚集了不少其他門派的人。
踢館這事情,其實還是比較正規的,雖然打傷打殘的事情經常發生,但是爲了各個小門派發展平和,還是會讓坊市内其他宗門的修士當個見證。
金虎堂此次找了不少宗門,周圍十幾位看熱鬧的群體也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驅獸門開門了!果然是擡匾了!”
“不過這不就是一個小丫頭麽,雖然聚氣三層,怎麽看也不像管事的!”
“驅獸門的門主呢?!該不會是看見金虎堂堂主來了!吓的不敢出來了吧!”
頓時,四周又發出一陣哄笑聲。
“叫你們門主出來!”
金虎抱着胳膊,站立在面前冷聲道:“此次我金虎堂來踢館!他豈有不在的道理?”
“我師父外出了!”
陳落水聲音軟軟道:“你們要踢館擇日再來吧!亦或者弟子之間過過手也行。”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也面面相觑。
“不對啊!昨日經過,這裏還沒擡匾,怎麽剛擡匾,門主就不在?”
“嘿!小丫頭!讓我神識探查一圈,沒有人影,我們就信你,如何?”
能在這的,基本都是老門派裏的人精兒,一瞬間就想到了要麽是金虎堂的人暗自擡匾,要麽是這的人害怕不敢出來。
不過衆人心頭也有疑慮,能給聚氣三層當徒弟的,怎麽也有聚氣中期了,确實和金虎有一戰之力。
“請便!”
陳落水剛說完,直接就被金虎打斷,“既然這樣,那就弟子間過過手吧!”
很明顯,這是怕查到他們故意擡匾,讓其他人恥笑。
金虎堂說白了也是小門小戶,一共十五位弟子,其中有兩三人剛剛引氣入體,就是來湊個人數。
很快兩方便決定下,以擂台戰的形式對戰。
陳落水一方爲守擂,金虎堂爲攻擂,隻要一方再沒有人上場便輸。
“大師姐,我先來!”
李二狗站了出來,他便是那位契約大黑的弟子,聚氣二層。
“行!”
其實宗門内現如今契約妖獸的也就四人,剩餘九人都沒有契約獸,也就一手鞭法可以勉強戰鬥。
對戰台上,金虎堂也沒有派出戰力頂端,一位聚氣二層,手握大刀的清瘦女修站了上來。
乍一看,還真有一種林妹妹倒拔楊柳的感覺……
兩人很快纏鬥起來,不一會,李二狗便落在了下風,一把凡俗長鞭瞬間被大刀隔斷。
李二狗連忙召喚起大黑,一頭開智二層的雙角鹿頓時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場面中。
“大黑!揍她!”
雙角鹿聽到自家禦獸師這麽說,猛然也朝對方直沖而去,開智二層的力量還真不能小觑,光是壓迫感就夠女修喝一壺。
“驅獸門!還真驅獸啊!”
“這,這雙角鹿真的聽那人的話!”
……
場上爆發出一陣激烈的争論聲。
于此同時,遠在深山中的沐懷夕此刻帶着兩位弟子穿過叢林,看到了這麽一副畫面。
隻見黃昏下一位身穿輕紗的女修坐落在一衆蛇類妖獸中間,對着蛇深情的唱歌。
這一副場景怎麽看怎麽感覺詭異,讓三人瞬間直打哆嗦。
“是之前那位賣我鳴蛇蛋的女修!”
沐懷夕瞳孔驟然一縮,“這,這歌,能夠安撫蛇類妖獸的情緒,她就是這麽讓蛇類妖獸聽話的。”
“門主,她是蛇女麽?”
朱靜眨巴着雙眼,緩緩開口道:“我小時候聽阿爺說深山裏有給蛇吹笛的人,被稱爲蛇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