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琴:“???”
大花,知道你厲害,但是你考慮下我還是個普通人的感受啊。
安琴看她沒行動,知道她還不想暴露,打算讓自己上。
可是自己,自己……
安琴突然瞪大眼睛,他看見一把小巧的淡紫色鐮刀飄浮在他胸前。
安琴明白要他怎麽殺了。
用死神的鐮刀,确實能收割掉哨塔上NPC的命。可是他也會沒命啊。
安琴看向時蓁,見她一副等着自己行動的表情,認命的抓住死神的鐮刀,再輕輕的把藍藍放在地上,低聲說;“如果我沒回來,如果可以的話,請帶着藍藍出去。”
其他人沒聽到他的話,但是看見了他手裏的鐮刀。
死神的鐮刀之名大家都聽說過。
此刻一看,立即聯想上。
跟随安琴的那幾個玩家,更是激動興奮不已。
紫金級道具,可能今天就這一個機會近距離看看了。
他們認不出往前湊了湊。
結果馬上感覺到一股讓人心悸的危險感籠罩上來。
鐮刀的彎彎頭對準他們。
他們以爲是安琴不願意讓他們看,馬上後撤。
鐮刀又轉回去。
幾人心中對于死神的鐮刀紫金級評級更無懷疑了。這麽有靈性,心随意動的道具,可不是那些黃金級能比的。
幾人雖然退開,但是脖子一個比一個伸得長。
安琴心中悲壯,臉上倒是裝的很淡然平靜。
他擡手,開始催動鐮刀。
他準備好了至少一半生命力被抽走的準備,可是鐮刀都嗡嗡嗡飛起來脫手了,他還好好的。
難道是——
安琴激動得心尖發顫。他努力忍住回頭去看時蓁的沖動,一副高人風範看向飛上哨塔的鐮刀。
不過眨眼功夫,兩個人先後從哨塔上跌落下來。
是兩具無頭屍體。
守在外面的玩家們吓一跳。
叫不開門就殺NPC,這是哪裏來的殺人狂魔!
有人趕緊記住安琴的臉,想着以後遇到一定要躲遠點。
有的情緒激動跳腳罵起安琴:“你瘋了嗎?你不想通關别人還想通呢。你殺了NPC叫外面怎麽辦?你是要我們全都死在這裏啊。你太狠毒了!”
安琴蹙了下眉。
沒吃到生命力的鐮刀正不高興着,見狀嗡嗡嗡顫動着想要去把那人給吃了。
安琴輕咳一聲給時蓁使眼色:控制住。
他自己,依舊高人風範,輕喝一聲:“愚蠢!”
“先看看那兩個是什麽東西再說話。”
跳腳罵的那人膽子也大,果然走過去看。
“媽呀!”他吓得叫起來。
其他人被他的動靜鬧得心癢癢,也走近幾步踮腳看。
一看,大家都傻眼了。
那哪裏是什麽NPC,那是兩個喪屍啊!
難怪從那麽高的哨塔掉下來,别說摔爛,連一滴血都沒有留。
那罵了安琴的玩家表情有些讪讪:“對不住兄弟,是我誤會你了。”
有人心焦憂慮:“哨塔都被喪屍占領了,該不會希望基地已經被侵占了?那我們怎麽辦?”
這時時蓁開口:“沒有。”
安琴也好奇着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趕忙問:“大花,你的道具看到了什麽?”
時蓁頓了下,收回看向安琴的目光,對衆人說:“有一個高級喪屍混了進去,基地裏面的人暫時還不知道。外面哨塔被換他們也不清楚。不過再等一會兒,就會有大批喪屍集合過來沖擊。”
沒人問她怎麽清楚的。
因爲他們看見高人風範十足的安琴都對這個大花畢恭畢敬,說不定是什麽高手。
于是一個個都閉緊嘴巴老實聽着。
時蓁繼續說:“我們有個道具,能分辨出來誰是喪屍。不過裏面的人不少被那高級喪屍騙過去,可能會認爲我們才是變異喪屍。”
“沒事,我給你作證!”
“誰敢出手我削他丫的。”
聽了大家亂糟糟的保證,時蓁也沒嫌棄,對安琴一點頭:“準備進去。”
安琴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能騙過已經進入基地玩家們眼睛的高級喪屍,那得有多高級啊。
反正他不認爲自己是對手。
但是進去是要進去了,他沒有要臨陣脫逃的意思。他就是擔心藍藍……萬一護不住她……
“我妹……”安琴表情猶豫。
時蓁輕聲說:“藍藍不會有事。”
安琴雖然很想問清楚時蓁有什麽辦法保護,但是這會兒不是說話的時間,外面的玩家們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
有一個玩家拿到的是壁虎異能。他主動站出來,蹭蹭蹭爬上高高的壁壘翻進去,從裏面把大門打開。
所有人以安琴爲首,往裏進入。
沒想到裏面的人有所察覺,竟然組織成一個小隊來門口阻攔。
帶頭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玩家。
他正舉起手臂高呼:“大家快拿出本事來,殺完這批僞裝成人的變異喪屍,我們就能通關,可以出去了!”
外面的人覺得很奇怪,大逃殺的規矩一向都是隻有一個人能夠活着出去。
這會兒這個人說大家都能通關,明顯是騙人的。
可是跟着他的玩家們卻深信不疑,神情瘋狂。
開始準備輸出。
外面的人看見裏面的有些是自己的朋友,熟人,生怕不小心傷了他們,不敢真的下狠手。邊躲避還邊呼叫名字,想要證明身份說服他們。
沒想到基地裏面出來的玩家就像是被洗腦了,什麽都不聽,瘋狂輸出。
外面這波玩家很快被逼出大門。
裏面的玩家追出來。
場面那叫一個亂糟糟。
安琴這會兒也手忙腳亂地,一會兒幫這個,一會兒打那個。
還不能把人打死了,他們看起來情況就不對。
但是除非讓他們失去戰鬥力,不然這些人就算受傷也要搖搖晃晃起來接着戰鬥。
安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古怪的情況,一邊跳腳罵娘一邊處理。
等他想到可以找時蓁幫忙,尋找時蓁時,發現時蓁不見了。
時蓁去哪兒了?
時蓁在混亂剛起的時候,就進入了基地裏。
基地内部一片祥和,擺攤做買賣的,種菜種糧的,訓練的,巡邏的,基本各司其職。
人人臉上都挂着對希望的期盼。
但是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這些人的表情像是設置好的。沒有一絲變化。
他們做的事也是機械化的重複。
時蓁心一沉,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