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是在遊戲中的所有玩家腦海中響起,而且一連播報了三遍。
上遊戲的,沒上遊戲的,都激動沸騰了。
紛紛開始動用力量打聽這個王大花是什麽來頭。
作風平和點的組織想着從她手上交易過來,作風狠辣的組織則想直接殺人奪寶。
虛拟空間的論壇裏,一刷過去幾乎全是關于王大花的讨論。
間或能看到幾個關于死神的鐮刀的讨論。不過都是在咨詢這件道具有什麽牛啤效果的。
這會兒各個組織的高層都在加急開會,沒人水論壇。所以死神的鐮刀到底有多大價值,還在猜測中。
玩家們都盡量拔高想象去猜,不過等真正的信息展露出來時,他們覺得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貧瘠了。
……
恐怖故事屋場景。
小男孩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禁锢住。那力量還在不斷增加,想要壓得他低頭下跪。
“嗤,坐上那個位置還真當自己就是神?不過是個可恥的小偷!”
小男孩形容狼狽,臉上卻嘲諷拉滿。
看着就叫人想打他。
遊戲主控室,原本沒有親身降臨的恐怖之神忍了忍,沒忍住,嗖一下出現在恐怖故事屋的場景中。
他到底是遊戲的掌控者,當他針對小男孩的時候,小男孩就算是這個場景的boss,也開始感覺到自己被場景排斥。
作爲一串數據,沒有載體,結局是什麽不言而喻。
然而小男孩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張狂:“有本事你就殺了!當初那一批……咳咳隻剩下我。再沒了我,我看你怎麽在這死水一樣的遊戲裏當神!”
“你以爲我不敢?”高大的身影很模糊,仿佛整個人藏在一團陰影中。他反問小男孩,同時擡起手,做了個抓的動作。
頓時,場景的排斥力更強,小男孩幾乎要維持不住人形,他的四肢出現輕微的數據化。
他卻還在笑,邊笑邊說:“你敢,你連她都能殺,你還有什麽不敢?狼心狗肺的東西,披着人皮也裝不成人!”
恐怖之神看似被激怒,實際上排擠小男孩的力量沒有增強,反而維持着一個讓他感受到壓力又不會真的被沖散從數據的狀态。
小男孩知道,這個多疑的家夥生疑了。
自己老實了許久,突然和他作對,他可不得想想是因爲什麽嗎?
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
小男孩童稚的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他突然爆發力量朝恐怖之神撞去:“她回來了!她回來了!你去死吧你這個小偷!”
小男孩把自己數據化,整個兒撞入恐怖之神的身體。
恐怖之神爲了掌控遊戲,身體是進行了一部分改變的。他是人類的軀殼,但是有一半身體變成了數據。
小男孩的數據撞入他的數據庫中,勢必會引起動蕩與混亂。
他要消除影響,得閉關至少一個月。
優雅成熟的男人輕歎聲在縮小别墅裏響起。
很快,他帶着别墅一起從恐怖故事會場景消失。
一個與小男孩一模一樣,卻失去了靈動,顯得有些木呆呆的新數據boss出現在草坪上。
恐怖之神回到遊戲核心室後,沒有立即處理暴亂的數據。他發呆般在原地伫立了好久,突然,他露出個明白的笑容,看着虛空中說:“原來你是以爲她活着,爲了幫她,不惜犧牲自己啊。愚蠢!”
“她不可能活。也不會再活。”
似乎在對小男孩說,又似乎在說服自己。
恐怖之神神色有些癫狂。
不過沒多久他就收斂好情緒,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神。他将遊戲核心室封閉起來,遊戲代管權移交給了遊戲的備用之靈。
“我不介意你做些小動作,但是妨礙了我的事,你明白下場的。”恐怖之神冰冷威脅。
一張與時蓁一樣的臉出現在數據瀑布流中。
她表情木讷,十分恭敬說:“遵命,大人。”
恐怖之神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出現卡頓,必須要處理了。他揮揮手讓備用之靈離開。
他不知道,備用之靈珍一脫離他的視線,臉上的表情馬上生動起來。
她靈動的雙眸快速轉起來:“疑心病那麽重的家夥,竟然肯讓我代管遊戲。是他出了什麽事嗎?”
雖然恐怖之神在外面活動的時候都是把她屏蔽掉,讓她無法插手遊戲。
但是作爲遊戲備用之靈,她有很多恐怖之神不知道的手段。
比如現在,她就很輕松的接入遊戲數據總庫。
很快找到異常波動位置。
“嗯?”
她一眼就看出場景boss的不同。
有靈魂和沒靈魂,差别很大。
故事會場景的boss,可是最後一個有靈魂的。
不是說不會動他,要留下來嗎?怎麽……
這個蠢貨!
備用之靈臉上殺氣騰騰,氣得不輕。
故事會場景,還沒有通關出去的玩家們聽說紫金級道具被人獲得,紛紛顧不上通關,全部強制退出,想要看看是誰這麽幸運。
結果在退出時整個場景開始震蕩起來。
不少玩家在脫離故事内容時慘遭時空軌道摩擦,直接連渣都不剩就死在了裏面。
事後保守估計,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死在場景中。
備用之靈并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她冷哼一聲,用别的數據覆蓋掉自己剛剛引起的波動後,開始去做别的安排。
故事會場景内,晚一步出來僥幸撿了一命的玩家都麻爪了。這他媽什麽情況?
有大佬火拼?
恐怖之神出手了?
人人臉上又是害怕又是興奮,也不急着出去,就聚在一起讨論。
當然也有一些人屬于膽小怕事的,就找地方苟着,不參與,隻豎着耳朵聽。
因爲這樣的人不少,所以時蓁扮演的村婦沉默地坐在一邊并不突兀。
并且因爲她普通到寡淡的長相,都沒有關注力落在她身上。
大家讨論着讨論着,内容變成了,剛剛那樣恐怖的動靜,會不會是那個拿到紫金級道具死神的鐮刀的家夥在亂用?
很有可能。
新人經常犯這種毛病。
可惡啊。
這麽厲害的道具,竟然被個新人拿到。
他們這些老玩家,愣是屁都沒有聞到一個。
不甘啊不甘。
“诶,你是哪個故事出來的?”一個幹瘦,穿着紅色呢子大衣的女人走過來,坐在時蓁身側,點燃一根煙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