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先生，真是榮幸啊，能在這裏看到你們，不知道你們今天挑沒有挑到滿意的裝備啊？”付道斌能有什麽心眼？還不是想打聽對方今天花了多少預算。
“付主任，别提了，今年的軍工裝備大同小異，都沒什麽新意。”
哦，預算都還沒有花出去。
那他們還有戲。
“不過我看了一圈你們新出的一些裝備，有不少和量子相關，付主任，這些裝備都和剛才展現出的量子通信技術有關聯嗎？”
付道斌諱莫如深地笑了笑，說：“這個咱們可以去另外一個地方詳談。”
詳談意味着要确定購買意向了，莫辛當然也知道這個意思，不過他沒有抗拒，反正了解下又不花錢，他就示意付道斌安排。
付道斌讓一旁的談判團隊跟着，然後把莫辛等人帶出了會場，坐車徑直來到了郊外。
“付主任，伱這是要把我帶到哪兒去？”莫辛有些意外地說道。
“帶你去實地觀看。”
一會兒功夫，車子停了下來。
莫辛等人下車後，就發現不遠處停了一輛地面雷達車。
“新型的雷達系統嗎？我記得你們前段時間出了個單光子量子雷達？”
“但有效測距隻有百來公裏，付主任，這東西我們拿來沒有用啊。”莫辛皺着眉頭說道。
付道斌微微一笑，招手讓談判團隊負責人潘茜來接手了。
潘茜向前走了一步，說：“莫辛先生，您說的單光子量子雷達确實隻有百來公裏的有限測距，但我們面前這一台的是微波量子雷達，有效測距是在4500公裏左右。”
“多少？”莫辛等人以爲自己聽錯了。
“4500公裏，潘女士，你是否說錯了？”
“斯喀戎巴薩卡最強的雷達系統也才4000公裏，而且還是固定在某處的，不能随時移動，你們這個移動的地面雷達系統怎麽可能測出4500公裏來？”莫辛此時已經想起了眼前的潘茜以前接待過他們，便直接提醒了她。
誰知潘茜肯定地說：“莫辛先生，請允許我現在開始爲您測試。”
莫辛本來就不相信，潘茜提出要測試，他當然樂意了。
“沒問題潘女士，我會給你們時間，我也想看看，你們的測試結果。”
駱垚此時正在操作台面前親自操作着，沒一會兒功夫，雷達探測到的結果顯示在了莫辛面前的一塊屏幕上。
“莫辛先生，您看到了這些綠點嗎？都是我們國内的飛機，您再看這一片紅色的，這是萬引國的飛機。”
“在這些飛機左上方，便是飛機精準的位置、速度、高度等信息了。”
潘茜在那說着，莫辛一行人早就屏住了呼吸。
“潘女士，你确定這些飛機都是萬引國的？”
潘茜像是知道他有這麽一問，很快就說道：“莫辛先生可以根據上面的信息進行查詢，根據我們之前的實驗，所有數據誤差不超過50米左右的範圍。”
誤差不超過50米範圍？！
莫辛沒有回答潘茜的話，他随手指了一架紅色的飛機，然後讓跟着他随行的技術人員去調查。
半個小時後，技術人員确定了那架飛機的信息。
除了高度等信息有浮動之外，基本信息和萬引島塔台提供的完全一緻。
萬引國的人不可能配合華國人搞這一出戲，所以莫辛不信也得信了。
探測距離确實很優秀，但是目标呢？
隐形戰機可以探測出來嗎？
莫辛問出了這兩個問題。
駱垚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了幾下後，對潘茜點了點頭。
潘茜看了一眼。
好家夥，全是萬引國的隐形戰機。
島國的隐形戰機能有什麽啊？
全是它爸爸賣給它的閹割版F35。
這玩意反正華國沒有。
拿來做展示，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潘茜指着屏幕上已經被标記爲白色的飛機說：“隐形戰機可以吸收或者偏轉傳統雷達的電磁波，可是它卻沒法抵擋量子糾纏或者相幹光子。”
“當發射出的信号光束照射到隐形戰機上時，就可以通過量子糾纏的特性，通過算法得到隐形戰機的各方面參數。”
“現在屏幕上距離我們4100公裏的距離，顯示出了兩架萬引國的F35隐形戰機，莫辛先生可以去核實。”
都是萬引國的？
莫辛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又讓技術人員去查詢了一番，技術人員回來報告說：“莫辛先生，根據可靠消息，萬引國目前确實有兩架F35在進行訓練飛行，目标位置和雷達圖上的信息顯示一緻。”
莫辛此時已然被這台雷達的性能給征服了。
确實啊，華國從來都沒有購買過F35，這裏也不可能出現F35的蹤迹。
一切迹象都表明，潘茜所介紹的數據都是真的。
連萬引國的隐形戰機都探測得到，這裝備，簡直是他目前爲止看到的最心動的裝備！
莫辛走到一旁，和他身後的人叽裏呱啦講了起來，看樣子在商量購買的事情。
駱垚趁機對潘茜說：“我們又不賣這台雷達系統，一會兒他們知道後會不會不想購買我們其他的設備？”
潘茜神秘一笑，說：“當然不會了。”
“駱總，賣裝備其實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我們拿着帶有設備信息的目錄去賣，這就跟價目表一樣，客戶選啥我們賣啥。”
“第二種則是客戶自己已經有目标，他們選擇後直接告訴我們，由我們再決定賣不賣。”
“第三個嘛，就是高端客戶的玩法了。”
“直接定制。”
“狗大戶他們一直被各種傭兵組織所困擾，他們作戰地形多變，一會兒叢林一會兒巷戰的，所以對于攻擊防禦裝備的要求很多。”
“我們要采取的就是第三種。”
“我們不會對外銷售這台雷達系統，但我們的新型裝備都是基于量子芯片技術研發升級的，所有導航、通信、監測等功能都可以基于量子衛星進行，這樣一看，我們的新型裝備其實都在一個作戰體系裏面。”
聽到這裏，駱垚已經不用潘茜說下去了。
“單個的裝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夠形成協作的一整套裝備。”
“所以他們更會願意去購買整套的裝備。”
潘茜點頭，輕聲說道：“格局打開了。不過這其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架單獨的戰鬥機可能值1億斯喀戎币，但如果把它編入一個新的量子作戰體系中，它的售價翻一番也不是沒有可能。”
“現在他們已經對這台雷達有了興趣，對你的量子技術水平應該也有了一個深切的體會，所以，正是讓他們下單全套設備的好時候。”
“出售的設備都是閹割版嗎？”
“肯定是應閹盡閹。”
服氣了。
官方賣貨确實格局打開了。
怎麽貴怎麽來。
當然狗大戶的人錢雖多，但人卻不傻。
所以必須要他們先看到價值才行。
他們之前展示出的量子通信技術和微波量子雷達，都是價值所在。
購買攻擊防禦裝備當然要購買科技含量高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莫辛帶着人走了過來，他說：“這台雷達需要多少錢，我們要了！”
潘茜帶着幾分歉意地說：“莫辛先生，這台雷達我們暫時不會對外售出。”
世界上唯一一款能夠完全反隐身的雷達，誰敢賣？
賣了估計就得去吃一輩子的牢飯。
我們隻是展示給你看看，别真動心了。
“真的不賣啊。”莫辛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結果，但真正被拒絕時還是失落了起來。
“那你們這次能賣什麽？”
“我們可以爲您定制量子作戰體系，從戰鬥機、無人機、量子通信等等方面我們都可以爲您量身定制。”
斯喀戎哪有這麽會靈活變通？
他們都是單項裝備的賣，從來不會考慮到莫辛他們的真實使用情況。
兩者一比較，莫辛一下對潘茜所講的量子作戰體系興趣倍增。
“我們雖然不能賣給莫辛先生我們最先進的雷達系統，但我們機載的雷達都是在傳統雷達基礎運用量子技術做了性能增強的，比一般機載雷達成像更爲高清，精度更爲準确！”
兩人聊了一陣，莫辛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他們能不能用上量子衛星通信。
潘茜看向了駱垚和付道斌。
付道斌沒有說話，他等着駱垚開口。
“隻要你們購買了我們的裝備，量子通信的服務都将向你們開發使用。”
莫辛看向說話的年輕人，他突然覺得對方異常的眼熟。
“你是……那位量子技術專家！”
“我想起來了，你的名字叫駱垚！”
莫辛有些激動地伸出了手去握駱垚的手，他說：“駱總，非常期待和你們的合作，量子作戰體系，我要了！”
“這次實驗的花費，我們也包了！”
根據潘茜的規劃，量子作戰體系總售價爲三百五十億斯喀戎币，莫辛暫時先訂購了一套，在簽訂了訂單合同之後，莫辛想讓駱垚留下和他們一起吃飯。
駱垚沒有拒絕，跟着一起去了。
但去了之後，駱垚依舊秉持着他吃飯的風格，一心一意專當幹飯人，對于其他人所聊的事情絲毫不敢興趣。
從頭到尾都貫徹了“金主說話我幹飯，金主敬酒我不喝”的中心思想，讓付道斌、潘茜還有王野都好一頓忙碌。
“駱總，雖說我們現在才開始合作，但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長遠的。”
駱垚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幹飯世界，完全沒有聽對方所說的。
潘茜心想怎麽能不理金主呢？
她忙在旁邊打圓場：“莫辛先生說得對，這才是隻是開始，相信我們之後還有更多的機會。”
莫辛聽得高興。
華國目前科技水平發展迅猛，他如果能夠提前上車投資，後面鐵定能夠賺得盆滿缽滿。
他這次花費三百五十億斯喀戎币就是在做投資。
否則誰會去買一套還沒有經過實戰驗證的體系？
“來，爲我們的合作幹一杯！”莫辛興奮得臉上泛紅，他舉起酒杯就想勸駱垚喝酒。
但駱垚酒量差啊。
而且他還在慢慢吃飯，哪有空搭理人？
王野連忙端起酒杯說：“莫辛先生，我們老闆爲了保持頭腦清醒所以不喝酒，我敬您三杯！”
說完也不等翻譯小姐姐翻譯，帶頭就幹了三杯，讓即使語言不同的莫辛也看得高興。
“真是太豪爽了！喝！”
莫辛都這麽說了，王野隻能又端起了酒杯。
等這頓飯終于結束後，付道斌帶着駱垚等人回到了車上，開始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今天的銷售額。
“今天除了莫辛訂購的這一套量子作戰體系之外，我們還賣出了不少戰鬥機和無人機出去，一共收入二十一億斯喀戎币。”
“今天換算下來，銷售額達到了2226億華币，這金額比駱工你之前預估的都要高啊。”付道斌本以爲他們今天隻能賣個200多億華币，結果現在翻了快十倍了。
他們的研發費用一下就充足了起來！
再也不用看财政委會人的臉色了！
幾人累了一天了，一回到他們在首都的宿舍就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了起來。
但此時此刻，藍星的另一端有這麽一群人睡不着了。
斯喀戎特别戰略小組從淩晨兩點就開始開會，一直到淩晨五點都沒有結束。
爲首的白人抽着今晚的第三根雪茄，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說：“他們量子通信技術都要進入民用了，你們之前說限制，限制個屁！”
“我認爲我們才像是被限制的那個人？”
“你們特麽的見過誰，越限制越猛的啊！”
勞倫斯尴尬地說道：“先生，這确實出乎了我們的意料，沒有想到對方在限制的情況下，反而會抓緊時間制造出了一個個‘皇冠上的明珠’。”
“出乎意料？出乎意料有什麽用？我現在要的是辦法！”
“量子通信技術已經等同于6G技術了，如果每個人都用上了量子通信技術，那麽我們該如何應對？”
“先生，現在要封是封不了了，我們應該盡最大努力去提醒普通人使用量子通信技術的危害。”
“嗯，不錯，繼續說。”
“第一從輻射方面開始入手，普通人都怕這個，比如輻射值比傳統通信要大10倍。”
“第二種，從隐私安全方面，告訴那些人一旦使用上了量子通信就會被一個叫做領航科技企業監聽，會影響到自身的隐私安全和人身安全。”
領航科技。
白人男人一聽到這四個字就覺得紮耳。
如果不是這家企業，華國根本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拿出和量子相關的技術來。
這種天才，就應該來斯喀戎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聰明才智！
窩在華國幹什麽？
他正在那想的時候，他的秘書急匆匆走了進來。
“不好了先生，馬丁等多家軍工企業銷售代表反饋，說他們今年的訂單下降了很多，連狗大戶那邊都沒有簽約多少。”
“是不是因爲需求降低了？”白人男看着秘書，有些遲疑地說道。
“先生，他們聽說華國的軍工企業獲得了總價值超過2000多億華币的訂單，訂單金額同比往年的金額，上漲了不少。”
“他們有理由懷疑，這件事和量子通信有關。”
又是量子通信。
白人男有些惱怒地說：“對方勢必會抓緊時間發射量子通信衛星，提醒馬克，讓他加快速度，占領剩餘的衛星軌道和頻段！”
“另外，提醒和我們有合作的外國企業，一律不得使用領航科技的量子通信技術，否則我們将以危害我們的安全爲由，拒絕和他們合作！”
“他們不是要發展量子通信嗎？那就讓他們發展不成！”
對着一切毫不知情的駱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本來打算多睡一會兒，但卻被系統的聲音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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