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師,你過分了啊。”
在曾小賢心中呐喊之時,就聽陳美嘉指責起他來了。
“雖然勞拉之前對不起你,現在還是對不起你,但伱可以斥責她,拒絕她,卻不能用這種不保護女性身體的方式去隻圖自己快活啊。”
“我不保護女性?我隻圖自己快活?”曾小賢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看着陳美嘉。
“難道不是嗎?”陳美嘉理所當然道:“你沒聽孫景說嘛,勞拉是服用過量避孕藥才導緻了血栓。
總不會是這幾天爲了大學同學保羅、開咖啡館的艾倫、另外一個開咖啡館的托尼吧?
這怎麽可能嘛!
他們才剛認識。
而你才是她的老情人。
她之所以服用過量避孕藥,肯定是爲了照顧你的感受。
對他們肯定是要遵守安全第一的原則,讓他們做好保護措施的……”
噗!
衆人噴笑不已。
而曾小賢則是捂着胸口,一副要心肌梗死的模樣,眼見陳美嘉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訴說着她腦海裏的故事,忍了又忍,終于在某一刻忍不住了,脫口而出喊出了真相。
“我還是處男!”
“啊?!”
衆人拖着嗓音齊聲驚呼,然後齊刷刷看向臉色漲紅的曾小賢,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古怪。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你這話比說我大外甥子喬是處男還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跟勞拉這樣的女人談了八年,如今重逢,又住在一個房間好幾天,連最Q的大腳趾頭都被塗了指甲油……這怎麽可能嘛!”
“有可能,完全有可能!”面對衆人化身曹操一副堅決不信的樣子,孫景立刻化身荀彧,給衆人分析。
“别人都行,就他不行!這是有樣闆例子的,你們難道沒看過小李飛刀?
林仙兒和阿飛不就是勞拉和曾老師的武俠版嗎?”
“哈哈……”胡一菲失聲狂笑,被身邊相對厚道的唐悠悠給捂住了嘴巴。
而唐悠悠則用另外一隻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也笑出聲來。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看過原著小說。
但電視劇大家都是看過的。
畢竟那麽帥的李尋歡!
自然知道林仙兒和阿飛的故事。
原先怎麽也搞不明白曾小賢怎麽敢招惹這種女人,以及這是怎麽發生起來的。
現在被孫景這麽一聯系,衆人隻覺得豁然開朗。
曹操蓋飯-這就不奇怪了嘛!
“胡說!”曾小賢也看出了衆人的意思,羞惱的叫道:“孫景就是在胡說,我和勞拉根本不是林仙兒和阿飛!
那都是古龍亂寫的!
現實中怎麽可能有這種人,這種關系!
假的,都是假的!”
“那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呢?”胡一菲拍掉唐悠悠捂嘴的手,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曾小賢。
“我們,我們……”曾小賢支支吾吾,又說不出來了。
其實他心裏也是認同孫景這麽比喻的。
但那林仙兒是什麽人啊?
名爲江湖第一美人,但其實是一點朱唇萬人嘗,比名妓還下賤!
他不願意拿林仙兒來和他曾經的初戀勞拉挂鈎。
哪怕事實就是如此。
他也不願意。
畢竟那可是八年初戀,再加上這小兩年的離别重逢。
十年的感情啊!
“我的錯。”孫景卻主動打圓場:“林仙兒和阿飛的故事,的确隻是想象出來的。
現實中基本上不可能!”
“聽到了吧?”曾小賢見孫景主動給自己台階下,眼神那個感激啊,随後昂首挺胸看向質疑自己的胡一菲。
“你哪錯了?”胡一菲很不爽孫景竟然這樣打圓場。
孫景都從來沒有爲她認過錯呢。
現在爲了讓綠毛龜心裏好受點,竟然主動認錯了。
如果不是知道孫景完全看不上勞拉,她都要懷疑孫景是不是也對勞拉有想法。
想要效仿看見别人女朋友很漂亮,就這個兄弟我認定了的故事。
“的确是我的錯。”孫景正色道:“其實曾老師和勞拉的故事,更像我在紐約那邊的朋友錢德勒和奧羅拉的故事。”
“他們是什麽樣的?”曾小賢忐忑的問道。
“奧羅拉是一個意大利美女,在錢德勒觀看好友喬伊的現場舞台劇演出時認識。”孫景介紹情況。
“然後兩人看對眼了,剛接觸,奧羅拉就展現了意大利美女的‘浪漫特色’,彼此都不要局限關系。
不用爲彼此負責。”
“這的确和曾老師以及勞拉的關系很像。”林宛瑜點頭道:“之前我們都奇怪他怎麽敢和這種女人交往。
而曾老師說和美女交往還不用負責,這簡直就是男人的夢想。
連展博都贊成呢。”
說到這裏,嘻嘻直笑的看着孫景,問出了要命問題:“所以,孫景,你怎麽說?”
“這當然不是我的夢想!”孫景毫不猶豫的否認:“否則保羅、艾倫、托尼之前,肯定第一個是我的名字!”
“……”孫景這番大實話,以及衆人認可的表情,都讓曾小賢無言以對。
沒人比他更懂這句話的含金量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當孫景的苦主了。
“這個奧羅拉和錢德勒後來呢?”唐悠悠追問道。
“後來,和曾老師他們很像。”孫景笑道:“錢德勒身爲男人,一開始很高興這種和美女玩耍還不用負責的狀态。
并且稱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然後就發現不對勁了。
因爲他隻有奧羅拉一個,而奧羅拉和他相處時,都是掐着時間,到點就要走,去赴下一場、下下場、下下場的約會的。
論到遊戲心态。
錢德勒怎麽可能和專業的她比。
于是錢德勒就請求她不要急着穿上褲子就換人。
但是被她拒絕了。
因爲她每天都有不止一兩次的新人約會。
每次他都後悔自己不該問新人是誰,因爲根本沒有意義,每一次從奧羅拉口中聽到的都是完全陌生的新人。
他實在想不通他們這些人,每一個都算人中龍鳳,難道就沒有一個能讓她定下心嗎?
事實就是他在奧羅拉眼中并不是人中龍鳳。
隻是某月某日遇到的某個人罷了。”
“我的天!這哪裏是什麽錢德勒,分明就是曾小賢本曾嘛!”胡一菲驚呼。
“是啊,前後狀态一模一樣!”
“不止啊!連對話都差不多!”
“還有勞拉這個名字,也和奧羅拉音節相似。”
“那後來呢?”曾小賢打斷衆人的驚呼,神色無比複雜。
他嘴上不說,但心中無比确信他就是這個錢德勒!
而這個故事也是孫景胡編,想要用來驚醒他的。
否則怎麽可能一模一樣!
甚至連他腦海裏的獨白都說了出來。
完全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迫切想要知道在素來睿智的孫景眼中,他和勞拉的未來是如何。
“然後錢德勒怕家裏成聯合國,以後給奧羅拉養無數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們,于是主動斷了這段關系。”孫景笑道:“最後他找到了真正的愛人。”
“謝謝你,孫景。”曾小賢聽了很感動:“爲了安慰我,特意現編了這個故事!
放心,我沒事的!
借你吉言,我以後肯定也會找到屬于我的真愛的。”
“曾老師,你誤會了,我真有這麽一個朋友錢德勒。”孫景提醒:“他也真遇到了這麽一個奧羅拉!”
“行了,我懂,我懂!”曾小賢開始擠眉弄眼。
“曾老師,我是認真的!”孫景拍了拍曾小賢的肩膀,同情的看着他:“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你和勞拉,聽了你們的故事,我會覺得這就是現實版的林仙兒和阿飛!
但偏偏你又不是阿飛!
阿飛是個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的少年劍客。
但曾老師你,可不是少年,而是名校曆史、哲學雙料碩士,還主持了600期的情感節目。
這樣的你,還能遇上你的‘林仙兒’劫難,這一點也不現實!
太過離譜!
不像真的!
反而我說的錢德勒,卻是實實在在的真事。
你知道這麽相像的你們,最大的區别,也是我覺得你的故事不真的點在哪裏嗎?”
“在哪裏?”曾小賢心中一咯噔,有了不祥的預感。
“錢德勒狠狠睡了奧羅拉很多次!”孫景憋着笑道:“而不是住一間房好幾天,還是什麽處男!
這就是他真實的地方。
否則他圖啥呢?”
“哈哈哈!”衆人繃不住了,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曾小賢也被這個轉折給噎的捂住了胸口。
他就知道‘我是處男’這個真相,會是衆人的笑柄。
本以爲孫景到底是出國留學過的,有見識,不會大驚小怪,是站在他這邊的。
沒有想到最刻薄的就是孫景了!
甚至爲了最大化的嘲諷他,竟然編出這麽一個無中生友的故事,借此來嘲諷他完全不像現實中的真男人。
偏偏仔細想想,他也覺得自己仿佛鬼上身了。
初戀八年啊!
年少氣盛啊!
熱血沸騰啊!
當年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還有這次重逢,都住在一個房間,勞拉都給他很Q的大腳趾頭塗指甲油了,他到底是怎麽做到柳下惠的?
關鍵就算他真是柳下惠,可勞拉又算是怎麽回事?
那初戀八年劈腿六年就不說了,那時他住校,沒有一起住過旅館。
但這次重逢,住在一起。
都能塗指甲油了,爲什麽不更主動一點?
他可不信她不會主動!
之前在咖啡館喝咖啡時,她的腳指頭就在桌子下數清了他口袋裏的零錢數量了……
嗯?
曾小賢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就是在那一刻,勞拉是不是在用腳指頭數硬币時就已經有了決定,選擇放棄主動勾搭他……
否則正如孫景所說,無法解釋這一切!
總不能真是‘别人都行,就你不行’的林仙兒和阿飛故事吧!
“曾老師,你沒事吧?”林宛瑜她們見曾小賢神色百變,都很同情的關心道。
孫景看着表情一會釋然一會傷感一會頹廢一會綠油油的曾小賢,并不知道曾小賢已經傷感到懷疑自己二弟的程度上了。
否則他肯定會告訴曾小賢:“别多想了,這一腳丫子或許的确有那個意思,但不是所有人二弟都是腰纏萬貫,天下無敵!
再說當時你沒反應,就說明她沒有那個意思。
而且她也不需要那時就去測試。
完全可以等你睡着,親自驗看。
畢竟連指甲油都給你塗上了。
當時她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
要真有懷疑你實力不濟。
多半也是那時決定和你保持林仙兒與阿飛故事的……”
孫景還是決定安慰他,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曾老師,其實這件事還要怪我。
之所以你和勞拉的故事不像真的。
主要就是我親眼看過錢德勒和奧羅拉的故事。
那是在紐約。
像奧羅拉這樣的女人本來就有每日服用避孕藥的習慣。
你的勞拉走南闖北,應該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們這也是有合理解釋的。
比如說你有潔癖!
而之前我說了太多這樣浪子浪女患病的案例。
導緻你心理陰影更大,根本不敢碰勞拉。
這才是真相吧?”
“……”曾小賢表情扭曲。
他很想點頭,承認這個事實。
但這個事實也意味着他發自本能的嫌棄勞拉髒……
“你還在這裏幹什麽?”就在這時,有人過來給他解圍了,隻不過這個解圍的态度卻讓人很惱火。
“爲什麽不陪着勞拉姐?虧你好意思當勞拉姐男朋友……”
一過來小嘴嘚吧嘚吧的就将曾小賢狠狠怼了一通,一邊說一邊還去推曾小賢。
“你這個粉絲不去陪着照顧,憑什麽要求一個拒絕對方求婚的男人去照顧?”胡一菲很看不慣唐畫的态度。
沒錯!
來人正是桐山醫院急診小仙女唐畫。
作爲天賦女拳,又喜歡跟着網絡上學習深造的她,追的人生導師中,勞拉就是非常耀眼的一個!
畢竟勞拉要身份有身份,全世界各種睡男人,活的不要太通透了。
如今勞拉腦血栓入院,先經過的就是急診,被她認出來了。
當然非常關注勞拉的情況。
“拒絕求婚和照顧她有沖突嗎?你是不是男人啊?”唐畫不理會一看就不好惹的胡一菲,盯着曾小賢的眼睛看。
“曾老師,先通知勞拉的老同學保羅、咖啡館新約會的艾倫、托尼過來陪一陪她,然後通知她的三個前夫,四個未婚夫,六個男朋友,過來照顧她。”
孫景提醒曾小賢該怎麽做後,對着臉色尴尬起來的唐畫:“你還在這裏幹什麽?
爲什麽還不去急診?
急診沒工作了是嗎?
那正好,通知白術,每周一次的醫學倫理考試馬上開始!”
唐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