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小雪的爸爸見女兒哭成這樣,也知道自己再堅持什麽文明禮貌就徹底傷了女兒心了。
他是真信這個的。
但是現在事情發生後,各方的反應,卻讓他很無奈。
本分老實帶來的并不是維護做主啊。
“劉梅,你怎麽說?”就在這時,劉梅走了過來,胡一統立刻高聲問道。
“領導讓我各退一步,息事甯人!”劉梅氣道:“換成平時,爲了工作,我也就答應了。
我當護士這麽多年,又不是沒被打過!
早習慣了!
但現在不是我被打,而是小雪被打!
就算這個工作不要了,我也絕對不同意就這麽算了!”
這是真心話。
她既是後媽,讓小雪來急診當影子護士觀察醫務工作者的艱辛,也是她安排的。
現在小雪遭遇這麽大的事,她除了爲小雪讨公道,沒有别的選擇!
而且她是真把小雪當親女兒的!
“媽!”小雪見此,拉着劉梅的手,又哭了。
“好樣的!”胡一統豎起大拇指:“果然那些年沒跟錯我,這個擔當是學到的!趁着你這份擔當沒有被某些軟弱的人抹掉,咱們一起爲孩子出氣!”
“是擺事實講道理!”孫景笑着糾正。
“對!”胡一統也樂了:“孫醫生說的好!擺事實講道理,這個我最拿手了!看我表演!”
“劉護士長,别擔心。”孫景看向氣呼呼的劉梅:“誰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的!我想北雅的領導也不會是非不分的。”
“我去拿攝影機!”小雪的爸爸也一咬牙。
他也想通了。
如果本分老實等不來公正和維護。
那麽就隻能靠自己了。
孫景拉住風風火火的胡一菲,叮囑道:“點到爲止,别下狠手,盡可能避免傷害性,重點放在侮辱性上。”
“這我可就無法保證了!”胡一菲骨節作響:“我倒是想全是侮辱,沒有傷害!但怕就怕他們太脆皮了!而且總得有點傷害才更爽快!”
“我什麽時候不讓你爽了?”孫景一語雙關的提醒:“我之所以讓伱專注侮辱,不要傷害,不是爲了他們,而是爲了他們的那個有病的哥哥。”
“什麽意思?”胡一菲被說的紅了臉,腦子都不太轉了。
“您是說這些混蛋的哥哥做的手術可能有問題?”胡一統卻聽懂了。
“萬一我們把人給打傷了,連自理都不能,更别說照顧患病的哥哥了,是吧?”
“還得是一筒哥啊!”孫景豎起大拇指:“一筒哥之前也說了,醫院的手術指征定在那裏,都是有道理的。
這個病人北雅之前隻是讓住院,不安排手術,就是因爲達不到手術指征。
強行做,不僅會增加術中風險,術後二次腦梗的風險也會提升很多倍。
現在他們一點也不想等,直接在下級醫院以更低的手術指征做了。
不僅那些風險都會有。
而且主刀醫生的技術也沒有北雅這樣的大三甲醫院有保證。
術後出問題的風險進一步提升。
你們把這些動手傷人的家屬給以理服人到不能自理了,萬一病人術後二次腦梗,不是開玩笑的!”
“聽您的!”胡一統很享受被孫景誇贊的感覺,很高興的答應下來:“看我怎麽用言語給小雪報仇!”
一群人約着去找打人的那群人讨公道了。
孫景原本想跟着去。
畢竟胡一統那讓人破防到主動動手的貧嘴還挺有趣的。
但突然接到了希伯特校長的電話,對方約他在和諧醫院見面。
想着還是和諧爲上。
于是孫景選擇去了和諧醫院,而沒有跟着去看胡一統的犀利表演了,反正事後聽他繪聲繪色的講述也是一樣。
和諧醫院。
希伯特校長笑着和孫景打招呼,在孫景詢問之後,自認爲經過億萬富豪雅戈爾事件後,彼此關系更近一步的他嘿嘿一笑。
“嘿嘿嘿,孫醫生,這回我又有一個朋友需要找您看看,希望您能給個面子。”
“什麽朋友?”孫景也樂了:“我的規矩都說過了,你該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希伯特校長連忙道:“但是我隻信您啊!這次千萬拜托幫忙看看。”
“說清楚!”孫景提醒:“我是醫生,什麽沒見過?不要諱疾忌醫!否則光靠猜,我沒那個時間,也不會去猜!”
“……您說的是。”希伯特校長尴尬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鼓起勇氣低聲介紹起來。
“這個朋友這回是我自己了!孫醫生,我感覺我被人盯上了,有人要下毒害我。”
“下毒害你?”孫景驚訝道:“有證據嗎?”
“我的身體我知道的!”希伯特校長搖頭:“我也做過檢查,就是在聖何塞醫院,由梅倫德斯醫生還有他手下的一個天才自閉症醫生做的檢查。
說基因測序我得了特發性門靜脈高血壓造成了這一切。
但是我并不相信他們!
那個自閉症的天才醫生能說出沒有科學證據表明自閉症和小時候打組合疫苗這類事情有關。
還一副深以爲然的表情。
卻完全不知道所謂的科學證明很多時候隻是那些人想讓世人這麽認爲。
您說我怎麽可能相信這麽天真的他們?”
“的确有些天真了。”孫景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自閉症、智力受到挑戰、殘忍暴力等等在美利堅普遍存在的海量個例,很多時候并不僅僅是教育問題。
而是切切實實的整體環境對生理造成切切實實的影響。
比如說美利堅空氣都比外國的香甜,那不是錯覺。
大量有毒化學品經常洩露被不管不顧的直接燃燒,空氣就是甜的。
還有說美利堅的水也比外國的甜,那也不是錯覺。
大量還在使用的鉛制水管就是能讓幹淨的自來水入味變甜。
那些以爲天生畸形蠢笨的孩子,可能隻是鉛中毒而已!
還有說美利堅打疫苗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疫苗,很有可能是生物實驗藥劑。
這也不是發瘋。
而是有曆史記憶的。
然而這些每天都要接觸的空氣和水,被這麽香甜化後,還有意無意出問題的藥品疫苗,就是容易大規模的讓孩子智商每日受到挑戰。
自閉症、各種過敏、畸形、暴力、智力低下,就是比其他國家多得多。
隻不過是媒體不敢也不願意持續關注報道罷了。”
“就是這樣!”希伯特校長拍手道:“孫醫生果然是懂行的!那個自閉症天才醫生哪懂這個啊!
别人說什麽他都當真!
這樣的人就算醫術再高明,我也不敢讓他給我看病。
再說他這樣不懂自己獨立思考,盡信書本上内容的,永遠也達不到多高的境界。
他不懂,可我們懂啊!
正因爲見多識廣,懂得多,我才會斷定我這個病不是那麽簡單的。
必然是有人給我下毒!
我也不是瞎說,而是有證據的!
每次我來中國,我的病情就會減輕。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誰不知道中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
那些真想下毒害我的,也不敢跟來中國放肆!”
說到這裏,見孫景笑而不語,頓時急了:“您也不信我?”
“誰會這麽費盡心思想害你呢?”孫景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我也不知道。”希伯特校長搖頭:“雖然沒有鎖定目标,但您也該懂得,我們這樣的,就是全世界想害我,也不奇怪,不是嗎?”
“……你還真是夠坦誠的。”孫景歎爲觀止的看着如此坦率的希伯特校長。
“對于您,我當然不會隐瞞。”希伯特校長真誠的看着孫景:“我真心請求您幫我看看!”
沒錯!
這就是他爲雅戈爾鞍前馬後的真正原因。
讓雅戈爾爲他親身驗證孫景的醫學水平是不是真那麽神奇。
現在他已經有了答案。
當然要來找孫景幫他看病了。
“真的不會隐瞞?”孫景确認道。
“當然!”希伯特校長肯定道。
“那好。”孫景點頭:“讓我們來盤點一下,你說你被人下毒,還是慢性中毒。
各種毒理性檢查都是陰性。
幫你檢查的醫生都說沒有中毒迹象,可能是基因導緻的特發性門靜脈高血壓造成的。
然而你的切身感受就是每次一到中國來,中毒的感受就減弱,是不是?”
“對!”希伯特校長期望的看着孫景:“孫醫生,您是不是有頭緒了?”
“嗯。”孫景颔首:“如果不是特發性門靜脈高血壓,那麽還有一種更大的可能性!”
“是什麽?”希伯特校長追問道。
“在回答之前,我要詢問你一個問題。”孫景看着他,面色肅然:“你是不是經常吃萬艾可?”
“什麽?”希伯特校長一呆,臉色刷的一下漲紅了:“當然沒有!我也是科學家!我知道經常吃那東西不好的!”
“請不要讓我再糾正經常不經常,不吃萬艾可卻吃另外替代性藥品這類話。”孫景提醒:“那就是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好吧。”希伯特校長尴尬道:“我的确沒有吃那些,不過我會吃一些中藥,這是你們幾千年的秘方,天然草本精華提煉,完全沒有副作用的……”
在孫景的要求下,他期期艾艾的從包裏拿出了一瓶,孫景一看,果然好名字:“豹之春。”
孫景不由笑了。
沒有想到第一次和中醫中藥打交道,卻是這樣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