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母親自過來。
若藍才不情不願的走了。
鄒家。
“小雨,小月,馬上就要奧運會了,明天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鄒母拉住回家就要上樓的兩個女兒,提議道。
“媽,明後天我都要上班!”鄒雨搖頭。
“上班可以請假!”鄒母反駁道:“你不好說,我可以去幫你和大聖說。”
“媽!”鄒雨皺眉:“看奧運會你們可以先去,等周末我再過去找伱們。”
“别你們!”若藍立刻搖頭:“我還沒有确定要不要去京城看奧運會呢?”
“爲什麽不去?”鄒母立刻盯着若藍看:“小雨要工作,你難道也要工作,必須待在這裏?”
“那倒不是,我選擇作家這個職業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可以到處跑,哪裏都能工作。
至于爲什麽不去?很簡單,因爲不是阿拉魔都奧運會啦!”
若藍理直氣壯的回視媽媽:“我很奇怪媽媽你爲什麽突然想去看了?”
“……”鄒母立刻一滞。
小女兒分明在模仿她的語氣。
可不得不說學的還真有點像。
這話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但那是昨天以前!
現在知道孫景住進了隔壁老洋房裏,眼見着情人節又到了,她立刻就不想再讓兩個女兒待在魔都了。
不說永遠遠離。
那也做不到!
但最起碼在情人節這些特殊的節日,她盡可能的斬斷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她還是必須要做的。
“不行!都要去!”鄒母越想越擔心,語氣強硬道:“我生你們養你們一場,難道想去看個奧運會,你們都不願意抽個一兩天時間陪我?”
“姐,你怎麽說?”若藍見媽媽放大招,她一腳皮球踢給了鄒雨,讓她先表态。
“媽,我明後天要上班!工作走不開!”鄒雨直接起身,先表明了态度,然後在鄒母發怒前,淡淡打斷。
“您生我們養我們的恩情和辛苦,我們都在看在眼裏。
放心,小月不好說,但我一輩子都會陪着你,所以你不用糾結這一兩天。”
“你!”鄒母看着說完平淡話語留下驚雷陣陣就上樓隻留下背影的大女兒,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算什麽?
她威脅說女兒們不孝,大女兒反手就用一輩子單身陪伴報恩來反過來威脅她嗎?
這都怪那個混蛋孫景!
如果不是他這次回來,還沒有任何風度的将三年前他們的談話給洩露出去,讓大女兒起了強烈的逆反心态,一向孝順的大女兒怎麽可能說這種話!
“哇塞!”若藍看着這樣的姐姐,隻覺得很哇塞。
“你哇塞什麽?”鄒母氣道:“你們都想氣死我,好不礙你們的眼是不是?”
“媽,您說的越來越誇張了。”若藍笑嘻嘻道:“我一直都是站在您一邊的~”
這某種程度上算是實話。
因爲沒有她媽媽強烈的反對,天知道現在孫景是不是已經成爲她姐夫了。
雖然有那千年不衰的民謠唱的小姨子和姐夫的關系。
但那畢竟好做不好聽。
而且憑什麽啊?
從小到大,都是她在主導姐妹倆的故事。
憑什麽遇到孫景後,一向順從她的姐姐,就突然這麽強勢不容操縱起來?
“那你就聽我的,明天就跟我去京城!”鄒母盯着小女兒的眼睛。
“我沒意見。”若藍心中不願,但面上卻已經不顯了:“我隻是擔心姐姐不去,我們過去,反而更不好,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鄒母無言以對。
本來有她們的幹擾,孫景都登堂入室,還在隔壁說買房就買房了,大女兒也态度越來越強硬。
明天就是情人節。
如果她們都走了,那結果她都不敢想!
鐵定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了!
她大女兒生氣的臉,可就是包子臉啊!
“您也别多想,咱們一動不如一靜,也許咱們不去,孫景自己就去了京城呢。”若藍笑道。
“我可是聽說京城很多大醫院的院長都飛過來搶人,恨不得把孫景給搶到京城去。”
“哪有那麽誇張!”鄒母懷疑的看着小女兒。
她既不信孫景有那麽受歡迎,也不信小女兒有那麽好心,明知道孫景要去京城,還主動說出來。
“這就誇張了?”若藍笑了:“您是沒見那些京城來的大醫院院長們,集體合唱‘京城歡迎你’的場面……”
她到底沒有說國外超級富豪一億一千萬美刀求醫的驚天大事。
還是那句話。
現階段,她和她媽媽的訴求有重合的那一塊。
那就是不讓孫景和鄒雨複合。
可如果她将這最新一億一千萬美刀的事情說了,她感覺她媽媽扛不住這種沖擊。
畢竟能說出‘住在複興路上不一定幸福,但不住在複興路上一定不幸福’話的媽媽,連張大衛都能看得上想要撮合。
不就是張家有錢嘛。
現在孫景這一下,日薪一億美刀,隻是努力一天就超過了人家幾代人的奮鬥。
真被媽媽知道了,态度改變是必然的。
她不是不想媽媽不反對孫景,但那是在她嘗試徹底取代鄒雨的位置後。
鄒母聽了若藍轉述從仁華醫院傳出來的八卦,臉色變了變。
還是那句話。
電視劇裏爲什麽那麽喜歡用配角的浮誇表情來襯托主角的牛逼?
就是因爲對于外行人來說,你和他說專業領域的事情,他聽不懂,也不感興趣。
隻有最浮誇的情緒表達,才能更有直觀感受。
鄒母清楚孫景很厲害,醫術很高明,但覺得也就那樣了。
再厲害還不是一個醫生?
可現在這麽多京城大醫院院長瘋搶,還集體唱‘京城歡迎你’,這陣勢就太誇張了。
讓對這方面沒有概念的她,瞬間有了更深刻的概念。
這絕對是大衛張的父親都沒有的體面!
再加上隔壁的老洋房說買就買了,就算是貸款買的房,也要有足夠的首付和每個月支付起高額的月供啊。
孫景這小子,短短三年時間,已經成長如斯了嗎?
“媽,鎖鎖的電話,我上去了。”若藍拿着手機晃了晃,趁着鄒母失神,趕緊脫身。
受沖擊是一回事,願意拉下臉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這不是某一個的人生大事,牽扯的是她們整個家庭啊!
樓上。
若藍的房間。
她接通了電話,日常和好閨蜜通話。
兩人不知不覺間聊起了明天的情人節。
“若藍,你有什麽安排嗎?”電話那頭朱鎖鎖随口問道。
“我?”若藍起身往窗邊望了望:“還不知道呢,你呢?肯定有約會吧?”
“你知道我的。”朱鎖鎖笑道:“不過如果你寂寞,我可以推掉約會陪你,畢竟男人哪有閨蜜重要!”
“你是拿不準赴誰的約會吧?”若藍忍不住又從窗戶往隔壁看去,沒好氣道。
“咦?”朱鎖鎖很詫異的輕咦出聲。
她不差異閨蜜猜出來她的心思。
平時彼此什麽話都說的,猜不出來才是怪事。
她詫異的是閨蜜對此的态度。
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若藍趕緊搖頭遮掩過去。
她之所以語氣生硬,是因爲想到了隔壁孫景的做派多半和閨蜜朱鎖鎖做派一樣。
而她号稱和朱鎖鎖無話不談。
但那也隻是号稱的。
連當初和姐姐鄒雨,也是她要求鄒雨毫不保留的坦露,而她心中卻有很多小九九,是絕對不會說給姐姐聽的。
更别說姐姐的平替朱鎖鎖了。
就連孫景的存在,她也提的很少,就怕烈焰紅唇欲姐風的閨蜜,開着玩笑間就有了想法,走了她的老路。
三年前或許不會。
她們之間的閨蜜情,足以抵抗這種沖動。
但現在有了日賺一億美刀的天大加成,一向以追求精緻生活想要靠二次投胎來逆天改命的閨蜜朱鎖鎖,絕對扛不住這種誘惑。
嗯。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給閨蜜考驗友情的機會的。
若藍心中警惕,但還是套着話,從經驗豐富的閨蜜這裏探聽大尺度内容。
一邊聽,一邊在自己的鏡子前不斷嘗試打扮自己。
就這麽熬到快淩晨了,她才挂斷電話,仔細傾聽樓下的動靜,見萬籁俱寂,這才披着外套,拎着高跟鞋,悄無聲息的走了下去。
來到隔壁老洋房外,她笑嘻嘻的拿出一把新配的鑰匙,直接打開了孫景的房門,悄悄走了進去。
如今已經是星期四了。
也就是七夕情人節了!
然而她摸進主卧,竟然沒有孫景的身影,在房子找了一圈,也一點人影都沒有,就在她走累了抱怨時,身後傳來了戲谑的聲音。
“你這算是夜襲嗎?”
“看你!我覺得更像是鵲橋相會。”若藍回頭一看,發現孫景就站在她身後,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看我們也是王母娘娘不同意~”
“那你好歹将高跟鞋挂在肩上,當扁擔啊。”孫景調笑了一句,在若藍大膽上前後,後退保持距離。
這讓若藍很生氣:“你是不是男人?”
她都這樣了!
還要怎麽樣!
“我說過了,我隻愛學習!”孫景表情認真:“沒有一技之長,長得再漂亮也沒有夜襲成功的可能性!”
“我不比鄒雨差!”若藍立刻叫道:“我說了我也會很多的!”
“是嗎?”孫景見她直接揭開了大外套,露出了精心裝扮過很哇塞的裝扮,眼神一亮,頗爲期待道:“那就先跳個馬踏飛燕我康康!”
若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