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不用管他?”
戴着眼鏡的萊納德聽着孫景如此自信的話,看着四周幹淨又衛生的環境,突然激動起來。
“我是說,徹底不用管他的那種!”
“中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他一個人能在這裏生活的很好,不用你去幫他做什麽來适應這個環境。”孫景調侃道:“除非你舍不得~”
“真可惜,萊納德就是舍不得。”
“我早看穿他們的基情了!”
一旁的霍華德和拉傑什也附和着調侃,遭到萊納德嫌棄的一瞥。
論基情,誰能比得上你們兩位?
他取向非常正常,頂多隻是有些被自己媽媽給從小折騰的受虐傾向而已。
機場安檢出口。
被抛棄的謝耳朵,試圖和安檢員溝通:“女士,我沒有帶危險物品,我鼻子伱被塞……”
“先生,你可以講英文的,我聽得懂。”
安檢員原本見他那麽努力試圖講中文,還耐心聽着,可完全聽不懂,隻能微笑用英文提醒。
“是博士!”謝耳朵見安檢員讓他說英文,立刻朝前伸出他的食指向上,擡着下巴表情傲嬌的糾正安檢員的稱呼。
“我是謝爾頓·庫伯博士!不是庫珀先生!”
一邊繼續用他自學的中文說,一邊鼓着眼睛瞪着遠處談笑交流絲毫不理他的孫景他們。
爲了過來觀看京城奧運會,他提前就開始學中文。
甚至還特意考慮到了理論和實踐的區别,學過之後還用中文去他最喜歡去的中餐館,和老闆用中文交流。
本以爲一切順利,沒有想到竟然一下飛機,就被人鄙視了。
讓他說英文?
那他中文豈不是白練了!
“需要幫助嗎?”就在安檢員實在聽不懂表情有些無奈時,一個溫聲的女聲傳了過來。
卻是後面排隊等着的一位女士走了過來,看着他們,主動表示自己可以幫助。
“這位先生,需要幫忙嗎?”
“說中文!你們都不會說中文嗎?”謝耳朵堅持用蹩腳的中文溝通。
那邊。
“孫景,要不然我們還是過去吧?”正準備徹底放飛自我,不再管室友的萊納德,回頭看見這個場面,不出意外叕心軟了。
畢竟麻煩精厭屎蟲一樣的室友謝耳朵,幾乎就是男版的他親媽。
“别影響後來的旅客!”
“沒事,很快他就會被帶到一邊,不會影響的。”孫景笑着安慰,但見他依舊擔心,不由搖了搖頭。
“他這輩子都會成爲了你的麻煩,并且不以爲恥,反以爲傲,你知道嗎?”
“沒辦法,誰讓我倒黴呢!”萊納德苦笑:“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的,但也隻有你能迅速震懾住謝爾頓。”
“好吧。”孫景見他們這樣說,又瞥見那個和試圖幫忙的女士,笑着招呼周明:“周主任,一起去吧?”
周明無奈的跟着一起過去了。
因爲試圖幫忙的那個女士,正是他回國的妻子林念初。
“孫景,告訴她,我不是庫珀先生,我是庫珀博士!”
謝耳朵見孫景來了,立刻擡着下巴繼續用自學的怪腔調中文讓孫景幫他翻譯。
“說英文!”孫景嘲笑道:“你一個所謂的兩科博士,超級天才,連自學個中文,都隻學成這個。
連沃羅威茨先生說的蹩腳中文都比說的好,最起碼别人能聽得懂,你丢不丢人!”
一句話說的謝耳朵和霍華德都不好了。
“不要拿我和他比!”謝耳朵炸毛了:“他比我說得好?你竟然如此侮辱我!!!”
“……”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被一辱再辱,不由漲紅了臉:“我有碩士學位的!”
“誰不是呢。”孫景見周明的妻子林念初看自己,主動做雙方介紹:“萊納德,我來給你們介紹。
這是我們仁華大外科主任周明周醫生。
周醫生,這是我朋友,加州理工大學實驗物理學家萊納德·霍夫斯塔特博士。
這是加州理工大學天體物理學家拉傑什·庫薩帕裏博士。
這是加州理工大學理論物理學家謝爾頓·庫珀博士。”
說到這裏,他看向林念初:“我是周醫生的同事,孫景孫醫生,你一定就是周醫生的妻子林念初林醫生吧?”
“你好,孫醫生!久仰大名!”林念初出國進修兩年,又是醫生,怎麽可能不認識孫景呢。
即便和丈夫冷戰了兩年,不願意和丈夫說話,她也得微笑的和孫景握手。
“哦,我差點忘了。”孫景裝作剛想起來,示意衆人都看向臉都綠的快要自閉的霍華德。
“這位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如今在加州理工大學工作的機械工程師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
噗!
早有人撐不住笑出聲來了。
這些排隊過安檢的都是從國外飛來的,幾乎都懂英文,孫景又刻意用英文在說。
在霍華德強調自己有碩士學曆,孫景這麽一連串全是博士、醫生頭銜(英文中博士和醫生都是doctor)的介紹方式,以及最後拖着嗓音的沃羅威茨先生,簡直太戳心了。
不過那是對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
對于外人,那就太可樂了!
“哈,哈。”霍華德擠出笑臉,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他已經無比後悔爲什麽要跟着一起來魔都找孫景了。
明知道孫景瞧不上自己。
哪怕有親戚是孫景女學伴這層關系,也完全沒用。
孫景說羞辱自己,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羞辱自己。
難道就因爲他極緻猥瑣就該被這麽欺負嗎?
七個人,六個博士,就他一個先生?
還有比這更惡毒的羞辱嗎?
孫景果然是唯一能碾壓謝爾頓·庫珀的人!
因爲他遠比謝爾頓·庫珀還刻薄還惡毒!
“有什麽好笑的?”謝耳朵聽不懂諷刺,見衆人笑場,不明所以,很煩躁的繼續試圖用聽不懂的中文交流。
“說英文!”孫景日常羞辱了一下霍華德後,被謝耳朵耽擱的心情好了許多,似笑非笑看着非要堅持的謝耳朵。
“否則我隻能幫米茜問候你了~”
還在龜毛的謝耳朵一聽孫景這麽說,立刻慫了,做蜷縮防守狀。
米茜是他的雙胞胎妹妹,情商很高,智商卻一般,從小被超級天才的哥哥言語羞辱之後,就會用武力,踢他兄弟,讓他屈服。
而這一招,也被米茜傳給了孫景。
平時當然不需要用。
孫景用智商就足以羞辱謝耳朵。
但在緊急時刻,言語無法快速起效時,孫景就會提起米茜,來以德服人。
嗯。
這個德是德州的德!
來自号稱武德充沛的德州謝耳朵能聽得懂。
“我是加州理工大學的謝爾頓·庫珀博士,我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物品,我的鼻子從小就塞進一枚墨西哥比索,我都有提交說明,你們沒看嗎……”
平時一向‘我不要你們覺得,我要我覺得’的謝耳朵,在孫景的目光下,瞬間靈活的改變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用英文快速和安檢員解釋。
“最後補充一句,你們的中文差極了!”
這最後一句話再次讓現場圍觀的國人轟然而笑。
安檢員其實也聽明白了,一看這麽多醫生、博士,也相信了謝耳朵說的是真的。
但爲了穩妥起見,還是禮貌的邀請了謝耳朵去了小房間。
“如果不介意,我們能跟着嗎?”萊納德擔心的和安檢員解釋。
“他這個人很龜毛,又有嚴重潔癖,不讓人碰他,如果有孫景在,他會更配合的。”
工作人員雖然沒見過謝耳朵這種人,但服務态度很好,和領導彙報了一聲,就同意了。
“我不是不讓人碰,如果是醫生,還戴了手套,給我當場做指檢,我都非常樂意。”謝耳朵不服氣的反駁。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孫景。
“閉嘴!”孫景臉色一黑,沖着謝耳朵呵斥了一句。
這可不是什麽随口亂說的。
謝耳朵當初知道孫景是醫生,還是名醫後,那是真的真心邀請孫景給他做各種健康檢查。
其中就包括指檢!
當然孫景沒有同意就是了。
謝耳朵倒不是那種喜歡甚至帶着目的主動找醫生去做指檢的變态(美劇世界真有,還不少,都被醫生們總結出經驗規律了)。
而隻是一個沒有性别意識也沒有荷爾蒙躁動隻是過度擔心自己患病的精神變态而已!
沒錯!
還是變态!
當初孫景用來安慰擔心弟弟展博的胡一菲,天才既變态的例子,很多都是直接拿謝耳朵舉的例子。
謝耳朵被帶進了小房間,很快就檢查完了,出來了。
這讓萊納德他們瞠目結舌。
哪一次他們陪着謝耳朵一起坐飛機,不要被折騰幾十分鍾?
這幾分鍾算什麽速度?
孫景同情的望着他們。
特别是同情謝耳朵。
在美利堅那麽長時間的檢查,都檢查什麽了?
以美劇世界那邊的操蛋變态屬性,沒準又是一個老友記中喬伊家祖傳裁縫的奇葩故事。
美劇老友記中,喬伊家兩代男人幾十年做西裝,都是找一個男裁縫去做。
而那個裁縫給他們量尺寸,量下身的時候都故意伸手撥來撥去。
喬伊父子都沒察覺到有問題。
直到被喬伊介紹去的好友錢德勒叫破,這才知道外面其他人量尺寸不是那麽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