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和你結婚,又沒答應什麽時候和你結婚,和你結多久的婚。所以咱們夫妻緣分就到這裏,我和你離婚了~”夏蔻拍了拍小手。
解決好事情,她不想逗留。
提起包,給還在原地沒反應過來的男人遞了一個賤兮兮的眼神:“回見咯,前夫哥。”
章澤被氣笑了,額角隐動着暴起的青筋,笑眼裏滿是猩紅,“夏蔻,你就不怕我報複回去嗎?”
她欲走,就發現門被外頭的人死死看守住,根本無法自行離開。
無奈歎了聲氣,死氣沉沉看眉目被氣到發紅的男人一眼,“要不你當我死了吧?”
章澤:“……”
“耍我很好玩是嗎?”他快步走過去,直截了當将人逼至牆角。
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扼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臉往上擡,讓她的五官與任何一角的皮膚都盡數在他眼底曝露。
迷離交錯的彩燈不能沾染少女嫩白的肌膚分毫,在他眼中,她越人精緻的五官就像将這些錯亂燈光都攬于一身般的耀眼不可方物。
男人帶着醉醺醺的酒氣與煙草味威逼而來,她卻絲毫沒有怯場,細長的頸脖挺得更直了。
在紛雜混亂的這裏,像隻高不可攀的天鵝。
“就這麽和你說,100斤的我,99斤都是反骨。
我這人一向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你休想用任何東西威逼利誘到我,真和我來硬的話,咱們到時候看看誰更硬。”
她仰起的眉目中帶着不容冒犯的強硬。
恍惚中,與記憶中那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姑娘漸漸重合。
章澤愣了愣,暗紅的眼底閃過幾分慌張。
不多時就将人松開了。
對,他不能來硬的,前世的一切他不是沒經曆過。
他用強硬的手段根本讨不到她的歡心,隻會使她更加瘋狂失去理智。
這丫頭向來吃軟不吃硬的……
“也是,都聽你的。”章澤帶着醉意地恍惚後退了幾步,嘴裏喃喃。
還不知道誤打誤撞的夏蔻探究地看了他幾眼,冷下臉來,“再奉勸你一句,不要打夏家和蘇家的注意。
姐給你面子,你千萬别揪姐的小辮子。”
他失笑,咧着的殷紅薄唇帶着病态的狅,“所以要怎麽樣,才能和我結婚?”
她大費口舌了這麽多,沒想到這個戀愛腦還是揪在這個問題不放。
雖然姐姐的情感和婚姻很重要。
但難道她的命不是命嗎?
她隻是一隻弱小的鼠鼠而已,一隻隻有300克重的鼠鼠啊!!!
難道要爲了姐姐的幸福,嫁給這個究極偏執變态狂嗎?
不要,鼠鼠的命也是命,女配的命也是命!
甘願嫁給商祁面對商家滔天怒火與報複,都不要嫁給章澤這個死變态。
“你能别喜歡我嗎?我又不是什麽好人,喜歡我一點都不值當。”她兩手貼合,朝他無奈地拜了一下。
她就不明白,一個兩人爲什麽都喜歡她。
現在她忽然有點慶幸上輩子的長相。
因爲長得醜,沒經曆什麽複雜的愛恨情仇。
“不要試圖用裝瘋賣傻蒙混過關,你認真告訴我,要怎麽樣才能和我結婚。任何條件我都能答應。”
夏蔻認慫。
原來搞笑女在偏執變态狂面前真的沒有絲毫戰鬥力。
眼下門外都是他雇的保镖,真把人惹急了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她嘶了一聲,站在原地仔仔細細地從上到下打量眼前人。
一頭染得亂七八糟的銀色白發,上身明黃色襯衫搭配着下身白色西裝褲,耳邊的鑽石耳釘快要把她眼睛閃瞎了。
要不是這些奇裝異服都十分昂貴,怪異中還帶得上那麽一絲絲氣質外加上他還算優越的立體五官。
她都要以爲是哪裏冒出來的鬼火少年了。
回想起原身的裝扮和氣質。
她瞬間恍然大悟。
難怪這家夥喜歡原身……
兩人的審美真是如出一轍……
配,頂配,絕配。
“咳咳……”她看着他腳下那雙GUCCI尖頭男士樂福鞋,眉頭緊鎖,“那個……真是不好意思,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就算沒有偏執變态狂這個屬性,她也很難接受和這樣審美的男人在一塊。
章澤卻莫名顯得異常認真,“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你說,我能改。”
他的認真讓她倍感意外。
不過眼下糊弄過去才是至關重要的。
她佯裝深思熟慮片刻,盯着他嚴肅地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首先我不能接受男孩子染發,我比較傳統,喜歡黑色利落短發的男人。
我還喜歡事業心比較重的男人,希望他能西裝革履馳騁商場,成熟穩健。
但他又不能太無趣,私下裏要是能風趣幽默些,偶爾開開玩笑就更好了。注重事業的同時也不能太忽視我,最好能細心發現我的一些小愛好,時常給我制造些小驚喜~
他最好有六塊腹肌,我有密集恐懼症,不太喜歡八塊腹肌。
最好身高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間,我不喜歡比我高太多和矮太多的。
力氣要大點,能兜着我山路十八彎不帶喘氣的那種,武力值也要拉滿,不然我遇到危險怎麽辦?
他可以不愛笑,但要對我笑。
最好是個深情大帥哥,但最好不太平易近人,不容易讓很多女孩觊觎的那種~
如果對外人态度強硬,言詞冷漠苛刻,對我又時常扮乖讨好,那就太好不過啦~~~
大狼狗和小奶狗随時切換的感覺,你懂吧?”
夏蔻原本是想胡謅來着,但說着說着,就開始白日做夢起來。
她真的在認認真真按照自己幻想中的完美情人在描述。
料想,這世上也不該會有這樣的男人叭?
至少這些條件對面前的章澤而言是十萬八千裏的,單憑他這雙惹眼的尖頭鞋……
但令她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很認真地聽,并拿手機錄了音,用備忘錄記下了關鍵點,“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染頭發!”
她望着滿屋的煙霧缭繞,無奈聳聳肩,“還有,我不喜歡愛抽煙的男人,我還想多活幾年。”
她說着,眼見男人落寞下來,也并未再刁難她,提包就是一個開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