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麻了。
所以昨晚,他明明可以直接跳窗離開的嘛。
居然還躲在衣櫃裏這麽久,也任是一聲不吭!
這家夥完完全全是故意爲之!
夏蔻被商祁奇特的腦回路吓到。
不過仔細想想,他晚上都被自己這麽折騰,完全可以半夜受不了直接跳窗離開的啊,爲什麽還要等到白天她醒來?
難道大佬是真愛?
她哭死。
頭好癢,感覺自己要長戀愛腦了。
離開的男人,此時精神狀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後悔,可以說是非常後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一直蹲守在旁的王伯瞧見自家總裁大人在花園房徹夜未歸,迎上去時又發現其眼下濃濃的烏青,一看昨晚就沒睡好。
激動的心情不以言表,“少爺,看這樣子,您昨晚沒休息好啊。”
他看向居然還有些喜不自勝的人,無語道:“不是沒休息好。”
“嗯?難道休息得很好?”
“是壓根沒休息。”他嘴角扯出一絲僵硬又蒼白的笑,将手杖随意丢給他,大步流星地朝村長家走去。
留下不明所以,仍舊爲少爺鐵樹開花而沾沾自喜的王伯。
“什麽?一夜沒睡……”
王伯想着想着,本來嚴肅穩重的老臉莫名浮起幾分怪異的笑容。
一大清早,秋霜和夏一國便收拾好一切,在随行攝影還沒到崗之前,離開了洪廈村。
二人依依不舍地和夏蔻夏筱告别,秋霜臨别前仍舊在不斷叮囑夏筱,“你可一定要看好她,她萬一真出什麽事,你就帶她回家。
夏氏是投資人,咱們不錄了。”
“知道了。”夏筱毫無情緒地應答着。
夏蔻知道媽媽的臭脾氣,連忙拉着她一頓敷衍,總算把兩位長輩給送上車。
回屋的路上,夏筱刻意放緩了腳步。
“昨晚。”清冷的眸子染上審視,好似要将她整個人看穿,“你房間裏還有别人?”
原本走在前頭的人被這話驚得不由停下,“沒有啊,怎麽會,隻有我自己。”
“早上我看見他離開的身影了。”她走到妹妹邊上,與她肩并肩。
“啊?”
那麽早,都能看見?
姐姐意味深長的笑容讓她無處遁形,索性承認,“好吧,是商祁,昨天他找我有事,經過這樣那樣的事故與巧合之後……
就,被迫在我房間住了一晚。”
“這樣那樣?又是哪樣?”夏筱從她亂七八糟的話裏捕捉到幾分暧昧。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狡辯時,就看見其他嘉賓朝自己這頭緩緩走來。
夏蔻直接扯開話題,拉着姐姐就去找衆人彙合。
昨日導演就預告今日要迎來第四季開播以來的重大挑戰。
“由房屋爲單位分成兩組,每一組四個人,我們将要進行小公豬結紮比賽。”
【結紮公豬比賽?!我去虧導演組想得出來!】
【你侯導還是你侯導,盡不幹人事!】
【不是,結紮公豬就結紮公豬,耿汀寺你捂裆幹什麽?】
【這個比賽……我是土狗我愛看!】
小公豬結紮比賽,顧名思義就是哪一隊的小公豬結紮數量較多,哪一隊就獲勝。
獲勝小隊将免去三日下廚,享受失敗小隊無條件提供的食物。
“現在進行分組。”
由于要按照房屋進行分組,經過衆人一緻商議。
最後決定耿汀寺、蘇雲芝、常子仁、柳依依一組。
夏蔻、夏筱、康恒、柯丞一組。
“比賽規則如下,因爲大家都不是專業人員,所以隻要在村民們旁邊從旁輔助即可,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幫助村民按住豬腳,以及幫助村民爲已經結紮結束的小豬們撒藥粉,還有統計最後成功結紮的公豬數量。”
大家一面聽導演介紹,還以爲并不是很困難的工程。
直到被養豬大哥領到小公豬們的豬圈門口時,一聲又一聲凄厲悲慘的豬叫聲才讓衆人警覺起來。
“要是結紮到一半,豬跑了怎麽辦?”耿汀寺發出緻命疑問。
柳依依:“豬跑了你就抓回來,它又不簽手術同意書,要你操這麽多心?”
分組情況令她很不滿意,她對同組三個蠢貨其極不耐煩,“我已經可以想象待會我們組的慘烈情景了。”
蘇雲芝一直想和柳依依成爲朋友,柳依依在娛樂圈可謂是綜藝大咖的存在,基本上有她的地方就有熱度,自從自己小腿被水晶燈砸壞後她一直想進入娛樂圈發展。
若是能成爲柳依依的朋友,不僅能迅速将她人氣帶熱,日後綜藝的資源更是源源不斷。
這次分組,她想好好把握機會。
“依依姐,待會髒活累活都我來做吧,你要是怕髒怕臭,在一旁休息就好了。”她臉上挂着甜甜笑意,不忘給她遞上一瓶誰。
柳依依低眸瞟了瞟水,又瞟了瞟她,明豔張揚的臉上露出不屑,“你白癡嘛?讓我在一旁幹看着你來幹?待會别人怎麽說我?
要我給你背黑鍋?你做夢吧。”
她說着撇開她遞來水的手,兩手抱胸自顧自走進豬圈。
要知道,柳依依生平最讨厭的就是綠茶,娛樂圈裏的綠茶白蓮花,她見一個殺一個。
不曾想她會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絕自己,蘇雲芝懵懵地站在原地,身影孤單又可憐。
【雲芝妹妹也是好心,柳依依好心當成驢肝肺,耍什麽大牌啊?】
【依依就這脾氣,看不慣的人永遠都看不慣,是蘇雲芝自己不要臉非要往上湊,挨罵了吧~】
【雲芝妹妹好可憐,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好想抱抱她!】
【樓上的,什麽都抱隻會害了你。】
“其實結紮公豬很簡單的,你們看,隻要兩腿一掰開,對準一劃拉,輕輕一掏,一扯,就好了。”常年結紮小豬的大媽正在給兩隊人馬講解手術流程。
隻見大媽的手一落,整個豬圈就炸開慘絕人寰的豬嚎。
每個男生都控制不住地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知道爲什麽,總感覺腿有點軟……”
“閹割好後不用縫合,用這個藥粉灑點就行。”大媽說着将完成手術的小豬随意丢到一邊。
介紹完流程,衆人穿上工作服,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