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鏡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說了句,“鲈鲫味腥我吃不慣。”她把小羹碗推了回去。
拓跋鏡的冷淡,讓拓跋啓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自打那次吵架,兩個人的關系就極速下降,至今沒有緩和。拓跋啓有心想修複他們之間的兄妹情誼,卻總是被拓跋鏡找各種理由應付過去。
拓跋皇後出來打着圓場,笑道,“阿鏡小的時候倒是不挑食,現下長大越發口味刁鑽了,母後讓廚房做了蘇合餅,記得你們幼時最喜歡吃這個,快嘗嘗。”
拓跋皇後夾了蘇合餅分别放在拓跋啓和拓跋鏡的碗碟裏,笑的慈愛。
蘇合餅?拓跋鏡内心冷笑了一下,面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何時喜歡吃蘇合餅?蘇合餅是拓跋啓喜歡的。
不過拓跋鏡依舊夾起了蘇合餅放進嘴裏細細嚼咽,“母後說的沒錯,果真和幼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拓跋鏡見着兩人吃的差不多了,她放下玉箸說道,“母後,兒臣通過了神路計劃,打算今日便随着大部隊出發前往初始秘境。”
拓跋鏡拿着手帕擦拭指尖,拓跋皇後聽此立馬擡頭,聲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尖銳,“什麽?神路計劃?你何時去的母後怎麽不知道,神路計劃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阿鏡!你不許去!”
拓跋啓聽此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幽幽看向拓跋鏡,“阿鏡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母後商議一下,初始秘境多危險,安心當拓跋皇族的公主不好嗎?”
拓跋鏡把手帕放下,微笑道,“兒臣知道母後和哥哥擔憂,故此開始便沒說,還請母後恕罪。”
拓跋皇後被拓跋鏡這番模樣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她用手指顫抖指着拓跋鏡道,“阿鏡!你你……你這是恕罪的模樣?!母後看你就是成心的,好好的公主你不當,非要跑去那裏送死是不是?母後爲你挑選那麽多青年佳俊,你倒好看都不看一眼!!這就去禀報你父王,把你關禁閉,沒想明白你哪兒都不許去!”
拓跋皇後說着就要起身,去找拓跋皇。
拓跋啓連忙站起來把拓跋皇後扶起,轉過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她,眸光中透着隐約的埋怨,“阿鏡!你非要把母後氣病了才甘心嗎!這些日子母後爲你奔走了多少,就爲了你後半生的婚姻大事,反過來再看看你在做什麽!”
婚姻大事不過是爲了給拓跋啓鋪路罷了,經過她的同意了嗎?說得倒是好聽。
拓跋鏡嘴角帶着絲嘲諷,她向拓跋皇後俯了俯身,清聲道,“母後不必麻煩了……早在之前我已向父王請示,他已同意我去初始秘境,兒臣先行告退,就不叨擾母後了。”
說罷,拓跋鏡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從拓跋皇後身側走過,大步邁向門外。
拓跋皇後再次被拓跋鏡氣得差點沒站穩,她顫聲道,“啓兒快去通知你父王,阿鏡這是要反了天啊!她一個女兒家怎麽能去初始秘境那種地方,那是送死啊。”
有幾個能從初始秘境活着出來的?九死一生都不爲過。
拓跋啓剛想點頭去勸父王攔下拓跋鏡,他就這麽一個親妹妹,怎麽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跳入火坑。可下一秒,一個念頭瞬間鋪滿了拓跋啓的腦海,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母後,你也知道父王的脾性,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恐怕去了也是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