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明察!貧僧觀姜四小姐命格自帶枭印,有吞月煞氣乃東方不義鳥,與老夫人命格食神相沖,爲七殺是大忌諱,唯有姜四小姐遠離甯都,送去鄉下修身養性方可化解!!”和尚振振有詞,看着十分有說服力。
“放肆!把這信口雌黃的和尚拖出去,姜家豈容許你在此颠三倒四?!”姜家祖母面容陰晴不定,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狠厲出聲。
下人得令,一把捂住和尚的嘴,直接架起和尚雙臂給扔了出去。
姜家祖母似乎氣極,一直盤着佛珠串。片刻,才睜開眼向姜憐招招手柔聲道,“憐兒過來,到祖母這裏來。”
姜憐心中有點猶豫,但還是到了姜家祖母面前,小聲道,“祖母,憐兒不會被趕出去吧……那和尚……。”
姜家祖母摸了摸姜憐的頭,滿臉慈愛,“憐兒是祖母的寶貝疙瘩,祖母心疼還來不及,怎麽會因爲和尚一句讒言就把憐兒趕出去呢。”
姜憐松了一口氣,本應該開心不知道爲何心裏一陣酸澀。姜憐壓下心中奇怪情緒和杜亦雲去小院裏挑選夏裝。
五個侍女端着錦裙魚貫而入,錦裙十分華麗,上面有的銜着昂貴白玉珠,料子都是清一色的上好雲錦。姜憐随意挑了一件錦裙,想要自己套上。侍女惶恐不已,連連跪下,“是不是奴婢伺候不周,小姐請責罰奴婢。”
姜憐微愣,不明所以,三個侍女說道,“還請讓奴婢爲小姐更衣,小姐金枝玉葉怎能親自動手。”說罷,三個侍女立馬站起來有條不紊的幫姜憐更衣。
杜亦雲從首飾盒中取出一隻金蔓草蝴蝶紋钗給姜憐簪上,溫柔的看向姜憐:“過段日子便是測靈根的時候了,憐兒自幼聰慧阿娘相信你。”
時間一下晃到第六天,姜憐測完靈根,姜家大擺三天流水宴席宴請來賓,姜憐身穿渺碧色彈墨堆紗留仙裙,挽着白色輕羅含笑而立,如空谷幽蘭,淡雅溫柔。
來回的賓客無不恭賀姜憐,送上厚重禮品,巴結攀附的人比比皆是。
嫡長女姜映蓮在一旁站着像是透明人,明明這也是姜映蓮的宴席,但隻有稀疏幾個人影象征性說幾句。在單靈根面前,雙靈根都顯得黯淡無色,所有的光芒都彙聚在姜憐身上,風頭極甚。
機械般迎完賓客,姜憐小臉都有點僵硬,回到小院,閨房裏擺滿了爹爹祖母給的靈石,金銀玉飾。
姜憐摸了摸箱子打開金鎖,上面擺着一樽蘭苕玉雕刻的蓮花盆景,蘭苕玉品種非常稀有,甯國每年隻能采出零星一點小料,當玉镯都不夠用,像這麽多的玉料雕刻成蓮花,蓮葉做成盆景,爹爹應當是費了很大的心思。
一旁的侍女見此,欣喜道,“二老爺果然是最疼小姐的,奴婢記得小姐小時不小心落了水,二老爺守在床邊一天一夜都沒阖眼,這蓮玉盆景就算甯國公主也沒這待遇,小姐當真是榮寵無雙!”
“是嗎?”姜憐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越看蓮玉盆景眼睛越是發澀,幾乎要刺痛姜憐。爹爹對她如此用心體貼,她應該高興不是嗎?爲什麽現在心裏卻那麽的堵塞幾乎要整個郁結在心。
侍女看着姜憐突然提起裙子向門外走去,焦急說道,“小姐!你怎麽了?等等奴婢呀。”
“我去透透風,不必跟來。”姜憐走出院子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她很想逃離這裏。她不喜歡這裏。
這個念頭一出,把姜憐自己都吓了一跳,這裏爹爹疼她祖母信她,她有無上的風光,是甯國最尊貴的女子,怎麽會不喜歡這裏?
姜家大門處,照壁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松鶴延年。姜憐不甚在意的掃了一眼,擡腳邁向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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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