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今天應該還有個血光之災的。”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說:“你算錯了吧……等等……”
好像有哪裏不對。
“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麽可能算錯?”箫見山表示不服。
“呵呵。”蘇扶青冷笑一聲,“你确實沒算錯。”
“我就說吧……”箫見山臉上的表情迅速從得意轉爲嚴肅。
周圍的情況不知何時發生了改變,數十具骷髅出現在了房間中,而被綁着的丹尼爾卻不見了蹤影。
蘇扶青越發後悔來摻合這趟渾水,更後悔剛才沒有直接走。
現在再走還來得及嗎?
箫見山像是知道蘇扶青的想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摁着不讓走:“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啊好朋友。”
“誰跟你是好朋友?”蘇扶青掙脫開箫見山的手,當場表演了一個翻臉不認人。
[你們兩個不熟,别拉我蘇姐謝謝。]
[蘇姐快跑,别管他。]
[讓箫見山自己享受血光之災去吧。]
[箫見山是誰啊?我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哈哈,主打一個翻臉無情。]
[話說丹尼爾去哪裏了?]
[跑了吧?]
[怎麽跑的?這些骷髅是被他引過來的嗎?]
[沒跑,相反他可能要寄了。]
[什麽意思?]
[我去隔壁看看。]
[……]
蘇扶青向前走了幾步,拉開門就要離開。
“别真走啊姐。”箫見山苦着臉,試圖挽留她。
那群骷髅朝兩人沖了過來,有幾個動作快的已經包圍住了箫見山。
“别愣着,一起跑呗……”蘇扶青突然愣住了。
“跑不了啊。”箫見山已經被一群骷髅纏住了。
蘇扶青歎了口氣,反手關上門,然後拿出大剪刀轉身對着沖上來的骷髅狠狠一砸。
那具骷髅原地散架。
箫見山一邊灑着符咒對付那群骷髅,一邊轉過頭笑着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蘇扶青語氣不善:“閉嘴!”
箫見山撇了撇嘴,一臉委屈:“這麽兇啊。”
蘇扶青更兇了:“我就不該過來管你的死活。”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箫見山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眼淚。
“趕緊的,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别磨蹭了,”蘇扶青一剪刀打倒一個骷髅。
“好嘞。”箫見山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掏出了一大把符咒。
随着他手上的動作,周圍的骷髅頭頂被貼上符咒,居然停止不動了。
蘇扶青再補上一剪刀,地上就又多了一堆散架的骨頭。
幾分鍾後,兩人收工。
箫見山拍了拍手,放松下來:“也沒什麽血光之災嘛。”
蘇扶青挑了挑眉,不說話。
“就是不知道丹尼爾跑哪裏去了。”箫見山踢開腳邊的一堆骨頭,看着床上的白绫若有所思。
蘇扶青:“我也想知道。”
“我沒注意他怎麽跑的。”蘇靈鈴把白绫收了回去。
“我也沒注意。”蘇扶青垂下眼眸。
[别想了,丹尼爾已經寄了。]
[寄的還有點慘,不過也是他活該。]
[确實。]
[我現在有點擔心蘇扶青,她别出去啊。]
[問題是她肯定得回去的,這又不是她的房間。]
[那就完蛋了。]
[别啊。]
[……]
“你要回去嗎?”箫見山問。
蘇扶青雙手抱胸:“先不回去,你沒發現還有哪裏不對嗎?”
“有哪裏不對?”箫見山歪了歪頭,反問。
蘇扶青指了指門:“這門不對勁,而且,别忘記那個玩家死之前留下來的話。”
“什麽話……幻覺,不要開門……門怎麽了?”箫見山走了過去,伸手拉開門。
門外就是走廊,看上去一切正常。
“你别出去,門的位置變了……”蘇扶青說。
“有嗎?”箫見山想了一會兒,“好像是有點不對,這是幻覺?”
“八成是。”蘇扶青看了看地下數不清的白骨。
她甚至懷疑這些骷髅也是幻覺。
蘇扶青撿起一節小腿骨,研究了半天,沒看出什麽問題。
這幻覺還挺真實的。
“怎麽了?”箫見山問。
“沒什麽。”蘇扶青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白骨。
箫見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
“沒辦法,在你這裏睡算了。”蘇扶青看了看這個房間的兩張床,皺了皺眉。
箫見山指了指對面的床:“那張床是今天晚上丹尼爾睡的。”
“湊合一晚上算了。”蘇扶青把被子拎起來抖了抖,直接躺了上去。
“那就睡吧。”箫見山關上燈,也躺上了床。
兩人都沒打算理會所謂的幻覺。
副本第六天。
蘇扶青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近在近尺丹尼爾死不瞑目的屍體。
她心跳漏了一拍,險些叫出聲音。
真是夠了,一大早就來這麽一出。
[蘇姐太冷靜了。]
[我都被吓了一跳。]
[之前睡覺去了,丹尼爾的屍體怎麽出現的?]
[就剛才突然出現的。]
[啊?是誰幹的?]
[有沒有隔壁直播間的觀衆解釋一下。]
[不知道,丹尼爾的直播間早就黑屏了。]
[蘇扶青和箫見山睡着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是蘭斯做的吧。]
[丹尼爾是他殺的?]
[就是他啊。]
[死變态,故意吓唬蘇扶青是吧?]
[……]
蘇扶青迅速起身,檢查了丹尼爾的屍體,死法還是和胖子他們一樣。
估計又是蘭斯他們做的。
而且,蘇扶青嚴重懷疑丹尼爾的屍體也是蘭斯特意放回來吓唬她的。
蘇靈鈴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個屍體是在你睜開眼睛之前突然出現的,我沒來得及處理。”
“沒事,估計是他故意的。”蘇扶青在心裏給蘭斯記上一筆。
絕對是那個變态幹的。
這時,箫見山醒了。
看到丹尼爾的屍體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的說:“卧槽,他怎麽又回來了。”
“人沒了,所以又被送回來了。”蘇扶青輕描淡寫的說。
“哦,這樣啊。”箫見山揉了揉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死了?”
“嗯。”蘇扶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