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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争高下獅虎對陣決勝負英雄鬥智(1)

第488章 争高下獅虎對陣決勝負英雄鬥智(1)

秦軍順利通過韓境,踏入魏國,在大梁城外指定地點紮下營寨。張儀以魏王名義犒賞秦軍生豬三百頭,活羊三百隻,鮮魚一百擔,粟一千石,馬草三百車,馬料一千石。張儀又以相府名義,借給秦軍粟五千石,草料若幹。兩項相加,若是用得節省,三軍可支一個月。

惠王與魏嗣雖然心疼,卻也無話可說,一是秦人是爲魏國才遠征的,二是這些軍需,原本就是人家秦國“借”過來的。

勞軍儀式完畢,張儀才得空閑,吩咐随行魏人先走一步,自與秦軍主将司馬錯攜手步入秦國中軍大帳,把酒言兵。同席陪酒的是兩員副将,公子華與車衛國。

酒過三巡,司馬錯擱下酒爵,朝張儀苦笑道:“相國大人,你是把在下放在火上烤啊!”

“将軍何說此話?”張儀拱手。

“不瞞相國,此番遠征,在下是心事重重。”

“将軍是怕打敗仗嗎?”

“非也。在下雖說無知,卻也曉得,世上本就沒有常勝将軍。”

“既如此,将軍何以心事重重?”

“唉,”司馬錯怅然歎道,“在下心事有三:一是此番出征,王上并無死戰之意;二是孤軍遠征,而對手是兩敗大魏武卒、擊殺龐涓的齊國五都之兵,三軍将士口中不言,心存忌憚;三是在下所帶來的五萬條漢子皆是一等一的銳卒,在下敗不起啊!”

“呵呵呵,”張儀傾身,盯住他,“聽将軍此話,是要完勝齊人喽!”

“既然出征,必須完勝!”司馬錯收起心事,握拳,運勁。

“呵呵呵呵!”張儀多笑出一個字,直回身子,搖頭。

“咦?”司馬錯急了。

“将軍勝不得!”

“這……”司馬錯目瞪口呆,看向公子華與車衛國,見二人也是愣怔,轉盯張儀,“相國大人,難道您是……要在下敗嗎?”

“也敗不得!”張儀再次搖頭。

司馬錯三人再次暈頭,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望着三人的樣子,張儀長笑幾聲,緩緩舉起酒爵,“來來來,諸位将軍,爲大秦銳卒遠征齊國,不勝、不敗,幹!”

張儀一飲而盡。

三人誰也沒端,連知曉内情的公子華也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了。

“喝呀!”張儀目光鼓勵中有催促,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

公子華、車衛國在遲疑中飲盡,隻有司馬錯執爵不動。

“司馬将軍?”張儀朝司馬錯亮亮手中的空爵。

“在相國大人說出此番征齊的錦囊妙算之前,這一爵在下不敢喝!”司馬錯幹脆将爵置于案上。

“好吧!”張儀放下空爵,盯住司馬錯,“在下問你,東方列國無一不視秦國爲虎狼,而今,虎狼之師橫跨萬裏征齊,将軍敢戰勝嗎?”

“這……”

“将軍若是戰勝,戰勝的好處一分撈不到不說,将軍反将惡名傳揚于列國,列國原就視秦爲虎狼了,見秦卒又是這般兇狠,連戰敗龐涓的大齊之師也擊敗了,隻會因恐懼而抱成一個團,結在蘇秦的縱麾之下,同仇敵忾。那時,别的不說,單是将軍的五萬銳卒回歸故鄉,怕也是個難喲!”

司馬錯倒吸一口涼氣。

“至于将軍如何敗不得,在下就不多說了!”張儀目光閉起。

司馬錯服了,抱拳:“謝大人指點迷津!”

“諸位将軍,”張儀睜眼,看向三人,“此番征齊,不是真征,隻是象征。在下不要幾位去與齊人決生死,隻要幾位吓一吓齊人,給魏人,主要是給老魏王,壯個膽。否則,”指指自己鼻子,“在下的日子就不好過喽!”爲幾個空爵斟酒,“來來來,就算是勞苦幾位,爲在下幫忙,幹!”舉爵。

幾人釋懷,全部飲幹。

“說吧,相國的這個忙怎麽個幫法?”司馬錯放下酒爵,笑了。

“諸位請看,”張儀從懷中摸出一張他早已備好的麻布圖,攤在案面上,指着一條黑線,“三軍可沿這條線行軍,過宋境,沿楚國昭陽東進路途,殺奔齊境。不過,不是圍薛,而是由這兒(指魯地)作勢向北,鋒指臨淄。齊人必起三軍迎戰,雙方可在魯地布陣。”

“爲什麽選在魯地?”車衛國不解。

“原因有四,”張儀看向他,“一是做給半途而廢的楚人看,讓他們瞧瞧大秦銳卒是如何征齊的;二是做給齊人看,讓齊人明白大秦之師雖說是伐齊,但并沒有踏進他們的國土;三是做給天下看,魯國是禮儀之邦,大秦之師是出兵過魯,是征伐不義不禮;四是确保後方無虞。在下已與宋王談妥,變宋地爲我腹地。雙方在魯地對陣,我進可攻齊,退可入宋,而齊人入宋,卻要忌憚宋師。”

“咦,”車衛國越發不解了,“魯地既爲禮儀之邦,我們選在禮儀之邦作戰,怎麽又成了征伐不義呢?”

“哈哈哈哈,”張儀長笑幾聲,“這個正是在下要求幾位的。”自斟一爵,飲下,“此番出兵不同尋常,無論是過宋還是過魯,你們都要做到法紀嚴明,顯出大秦威儀。山東列國無不視秦爲虎狼之國,視秦卒爲虎狼之師,此番出征,恰是我們證明自己的機會,你們必須做出樣子,讓他們看看什麽叫作正義之師、禮儀之師!換言之,你們不可擾民,不可失禮,不可失義,行軍布陣,皆要循規中矩;營外出行,務要軍容整齊。宋君、魯君在下全都講妥了。泗下列國無一不受齊人的氣,無一不在心底怨恨齊人,也都曉得秦人是不會要他們土地的,也不會要他們草木的。相反,這麽多的辎重供養,于他們還是一筆難得的生意呢,所以,他們絕對不會爲難諸位。”

見張儀打出此等算盤,三人歎服,抱拳道:“相國高謀,末将敬從!”

“韓王可惡!”得知秦人安全越過韓境,抵達魏地,齊宣王恨極,一拳砸在幾案上,“魏人伐他,寡人舍死救他;秦人伐我,他非但不救,反倒借道于人,這這這……”

“唉,”田嬰半是感歎,半是爲韓王開脫,“秦人要借,韓王不敢不借呀!關鍵是,我們如何禦敵?”

“唉,”宣王亦歎一聲,“要是曉得如何禦敵,寡人就……”

“田忌将軍可有音信?”

“你說得是,他不肯回來!”宣王不無懊惱道,“楚王封他君了,在黔西。使臣見他時,他剛要上路。使臣好說歹說,他隻是不肯哪!”

“是哩!”田嬰接道,看向宣王,“臣已奉王命,令五都之兵計十萬人應征,五萬赴阿城大營,五萬發至臨淄,聽王命禦敵!隻是,臣聽說,應役兵士尋出各種借口,甚至不惜花錢疏通司徒府,不想應征啊!”

“哦?”宣王驚道,“爲什麽?”

“風聞秦卒皆是虎狼,一到陣上,不顧一切向前沖,照面就是割耳朵!”

“豈有此理?”宣王震怒,“上戰場就是赴死,怕什麽割耳朵?”

“是呀!可傳言不是這麽說,傳言說,秦人不是大魏武卒,是什麽樣的耳朵都割呀!死人的割,活人的割,拿槍的割,沒槍的割,戰死的割,連投降的也割……他們什麽也不要,隻要耳朵!”

“這這這……何處來的傳言?”宣王震驚。

“是從魏人那兒傳來的。河西之戰中,不少魏人扔掉兵器,跪地投降,可秦人不管,一手刺人,一手割掉左邊耳朵。僥幸活過來的個别士兵,也是隻有右邊一隻耳朵呀!”

“可惡!”宣王一陣惡心,握緊拳頭,有頃,盯緊田嬰,“嬰弟,我們沒有退路了。急迫之事是主将人選,稷下彙聚天下英才,可發榜征聘!”

“臣受命!”

田嬰回府,使人寫出榜文,請宣王蓋過玺印,張懸于稷下。

稷下沸騰了。

蘇秦是在宣王張榜的第三日回到稷下的。

蘇秦站在圍看榜文的人群裏。

榜文是一塊木闆,做工精緻,大意是,凡有治軍籌策之才、能主将三軍抗禦強秦者,必封将賜侯。

立榜三日,閱讀者衆,卻無一人揭榜。非稷下無人,實乃主将三軍抗禦強秦,實乃天大之事。自己頭顱事小,三軍數萬人馬盡皆系于一人,這是誰也不敢輕易擔當的事兒。學者們縱有辯天駁地之才,但要他們背負幾萬生靈,這個壓力實在太大。

審看一會兒,蘇秦沒有回他的小府宅,而是吩咐飛刀鄒直驅遠在郊外的匡章宅第。

匡章的宅子瀕臨淄水,有十幾畝大,林木茂盛,清靜宜人。

蘇秦沿小徑走到盡頭,現出三進院子,俱是土牆草舍。

柴扉掩着。

蘇秦敲門,匡章的禦者兼仆從走出,認出蘇秦,迎進,将他帶到匡章書房。

書房位于草舍最後,可以從窗口觀賞淄水。

房門大開,蘇秦朝仆從擺下手,自行進來。

匡章仍在案前席坐,面前擺着兩捆竹簡。蘇秦打眼一看,就知是孫膑留下的。竹簡沒有攤開。

匡章顯然在冥想狀态,對來人視若不見。

蘇秦在他對面坐下,良久,輕輕咳嗽一聲。

匡章睜眼,見是蘇秦,驚喜:“蘇大人!”

“呵呵呵,”蘇秦拱手,“有擾章子了!”

匡章回禮,尴尬一笑:“在下……以爲是下人送水來呢,慢待了。”

蘇秦瞄向他的兩捆竹簡:“看這樣子,章子當是爛熟于心了。”

“字字珠玑啊!”匡章慨歎,“可惜在下愚笨,日日研習,也不過是記個詞句,離蘇大人要求的入心、會意尚差甚遠!”

“聽到章子說出此話,在下就放心了!”蘇秦拿過竹簡,攤開,又合上,一臉微笑地盯住匡章。

“蘇子可爲秦國而來?”匡章直入主題。

“正是。”蘇秦目光剛毅,“這一戰我們必須打赢!”

“是哩!”匡章點頭,“蘇子進來那辰光,在下正在思考如何禦秦。”

“思考妥否?”

“尚未成熟。”

“說說看。”

“就軍師所論,用兵在于奇,在于動,在于攻其必救。無論是孫武子伐楚,還是軍師戰魏,用的皆是此策。”匡章看向兩卷兵書。

“章子欲以此策禦秦?”蘇秦問道。

“非也。”匡章搖頭,“若在下禦秦,當反軍師之道。”

“哦?”蘇秦傾身,盯住匡章。

“因爲情勢不同。”匡章閉目,似在背誦台詞,“孫武子伐楚之時,楚強吳弱;軍師戰魏之時,魏強齊弱。吳軍襲楚,用的是輕車,移動迅速,利于襲遠。軍師戰魏,用的是騎卒,神出鬼沒,利于造勢。無論是孫武戰楚,還是軍師戰魏,皆是遠征他國,戰場在境外。遠征之軍,宜動不宜靜。今日戰秦,情勢迥異,是秦人遠途伐我,戰場在我境内,軍師之策宜爲秦人所用。”頓住,似是在尋找說辭。

“說下去!”蘇秦聽得入神,急切追道。

“在下之策是,與之對陣,拖死秦人。”

“怎麽拖?”

“以軍師所論,雙方對戰,強者靜,弱者動;靜者陣,動者奔;強者正,弱者奇;正者戰,奇者避。秦人敗魏卒于河西,服巴蜀于一役,拒六國于函崤,欺大楚于商於,今又遠途伐我,必恃強。恃強,必靜,必正,必陣,必戰。秦人若陣,若正,則與我謀暗合,我可布以堅陣,拖其疲累。秦人遠離家鄉,我拖之愈久,秦人之心愈躁。躁則急,急則不周,不周則洞漏,洞漏則危。”

蘇秦敬服,拱手道:“聽章子此悟,已得軍師要領,齊握勝算矣!”起身,“事急矣,你這就随同在下去見王上!”

“謝大人擡舉!”匡章拱手。

“将那個帶上!”蘇秦朝案上的竹簡努嘴。

“匡章?”齊宣王眯會兒眼,良久,睜開,盯住蘇秦,“遠襲項城是不錯,打得好,可……統領三軍,與秦将司馬錯對陣……”頓住,又眯會兒眼,“你爲什麽舉薦他?”

田嬰也是目光質疑,看向蘇秦。

“就秦所知,”蘇秦聲音淡淡的,如同說家常,“方今世上能對抗司馬錯與五萬秦卒的人,除孫膑之外,就是章子!孫膑已不可求,章子是不二人選!”

蘇秦以如此誇張的平靜語氣舉薦一個隻做過一次三軍副将且在朝野充滿争議的将軍來主導一場決定齊國未來國運的曠世之戰,着實讓宣王、田嬰吃驚。

換作任何人舉薦章子,即使田嬰,宣王都會毫不猶豫地否決。然而,舉薦之人是蘇秦,且語氣這般決絕!

齊宣王雙手捂頭,從頭頂揉起,揉到額頭、眉毛、眼睛、面頰、耳朵,最後落在耳朵根上,擡頭看向蘇秦,沒有說話,隻以目光征詢。

“臣之所以舉薦,是因爲匡章是孫膑弟子,已得孫膑真傳!”蘇秦講出原委。

顯然,這是一個重大信息。

宣王眼睛放光,但田嬰顯然不信。

“孫軍師的弟子?”田嬰半是自語,質疑道,“倒是怪哩!就嬰所知,救趙之戰,匡章隻是普通軍将;救韓之時,匡章雖然升爲副将,但也都是帳外候命,軍師從未教過匡章,也極少與匡章說話,隻與田忌将軍讨論軍事,所有命令也都由田将軍頒發,弟子一說……”一臉愕然。

齊宣王看向蘇秦。

“是與不是,大王何不召章子一問?”蘇秦應道。

“章子何在?”齊宣王看向田嬰。

“章子就在殿外,當在候旨廳候旨!”蘇秦接答。

“有請匡章!”宣王宣召。

内臣出去,果然在宮門之外看到正在候旨的匡章,引他入見。

匡章提着一隻包袱,跪叩時包袱擱在旁邊,很是顯眼。

齊宣王、田嬰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包袱上。

“匡章将軍,包中何物?”齊宣王忍受不住好奇心,不及讓席,指着包袱問道。

匡章打開包袱,現出兩捆竹簡。

匡章展開竹簡,第一捆的第一片竹簡上赫然寫着《孫子兵法》,另一捆上赫然寫着《膑人說戰》。

“《孫子兵法》?《膑人說戰》?”齊宣王半是自語,半是征詢,“可是軍師寫的?”

“正是!”匡章應道,“軍師将用兵精要寫作兩冊,托蘇大人贈送末将,叮囑末将研習,爲國效力。”将兩冊竹簡雙手呈上,“此爲軍師手書,請王上審閱!”

内臣接過,呈給宣王。

宣王激動,粗粗翻看一遍,看向匡章:“匡章将軍,你可都研習了?”

“末将深恐有負軍師重托,自得書之時起,日日用功,不敢有一刻懈怠。”

“王上,”田嬰笑了,“該給将軍讓個席位了!”

“是哩!是哩!”齊宣王這才想起禮節,緊忙站起,走到匡章身邊,将他扶起來,讓到席位上,按住他的肩膀,不無感慨,“不瞞将軍,一連三日,寡人睡不安、吃不香,日夜不停地祈禱上蒼,”回到席位坐下,“這不,上蒼不負寡人,把你給送來喽!”

在場幾人皆笑起來。

匡章拱手:“王上厚愛,末将粉身碎骨,不足爲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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